“本卿可不是在开玩笑,相信你是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吧?”顾靖泽的食指又习惯性的敲着桌子。
“咚…咚……”一下一下的,韵娘感觉就像敲在自己心里一样。
“公子在说什么?奴家是真的不知道,还请明说,奴家愚钝实在不懂……”韵娘睁大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似乎是真的不懂。
“也罢,你一介青楼女子确实不懂,本卿就跟你明说了吧!你跟何毅腾是什么关系?”顾靖泽向来就不给过除了官场上的人面子,直接说韵娘是青楼女子。
果然,韵娘的脸一时间就黑了,不过韵娘很快就掩饰了下来。
“公子都说奴家是青楼女子了,自然和何公子是那种关系了。”韵娘毕竟涉世已久,怎么会被顾靖泽打击到。
“嗯,这只是表面的,背后你们还有什么吗?”顾靖泽继续问。
花知鸢在一旁忍不住翻白眼,顾靖泽跟个娘们似的,怎么老是问东问西的,就不怕伤了人家的心?
“公子,您说背后关系奴家是真的不懂了。”韵娘抬起头直视顾靖泽锐利的眼睛,表示自己是真的听不懂。
然而顾靖泽却没有正面回她的话,而是娓娓道来。
“韵娘,原名袁文妤,家住皖北,父亲曾是皖北判佐,但后因贪赃枉法被捕入狱,全家被抄,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但袁家的一个女儿却逃了出来,因只是个孤苦伶仃,没啥用的一个小女孩,官府那些人也不继续找下去。
但谁能想到,这个不被人看好的小女孩,今天却成为了花魁——韵娘!”顾靖泽在最后加重了语气。
然而早在他说起她名字的时候,韵娘早就慌了,她太低估了面前的顾靖泽,原本以为他也像那些昏庸无能的官一样,却没想到自己早就在对方的掌控之中了。
“大人,奴家冤枉啊!”韵娘站了起来,走到众人面前,双脚‘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冤枉?那你说说怎么个冤枉法了?”她的反应早就在顾靖泽的意料之中了,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在来这之前就做足了功课,还专门去查了大理寺的卷宗。
结果让他很意外,这小小的青楼女子竟然会是前任皖北判佐,说来也是同根生,一样是为了查案,为民着想。
站在旁边的花知鸢却没有他那么淡定,这好端端的咋就跪了呢?
“大人,奴家确实是皖北判佐的女儿,因当年父亲被陷害贪赃枉法,全家无一人幸免。
但父亲却是早有预料一般,在抄家的前天就让人把我送了出去,父亲在最后告诉我,一定要查出真相,袁家不能就这样白白牺牲了。
但我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哪有那么大的权力?被人贩子卖到了青楼,从小就被教导要侍候好那些人……呜呜呜……”韵娘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了,两行清泪从眼眶流下。
花知鸢忍不住拿出了手帕,递到韵娘的面前说道。
“韵娘,别哭,你这一哭就不漂亮了……”花知鸢笨拙的安慰着。
韵娘接过手帕,轻声说:“谢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