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寒假本来就不长，更何况是硬给自己每天都排得满满的假期。

开学后日子又回归了正常，上学、放学、功课三点一线的生活显得乏味，却也有那么丝愉悦。因为我依旧每天给那个少年买早餐，递饮料，还有偷偷去看他跳舞。

不管他领不领情，反正我现在就是喜欢他，即使以后和我一起过日子的人不是他，但拼搏了一把的初恋才不会感到遗憾！

这是自己洗脑数遍后，不断找的理由。

只是……有些东西也随之在发生。

“安素雨，你怎么慢慢吞吞的，刚刚明明可以躲掉的球硬生生砸上去。”

“安素雨，这可是昨天才教的题，其他人都记得怎么就你忘了。”

“安素雨，饭钱呢，昨天我强调一定要带的，你不会忘了吧！”

……

我最近好像真的有点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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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点点转暖，许久不见的绿色装饰着之前被白雪包围着的道路，初春的生机深深感染着人们。

走在大街上，我从校服口袋里掏出记事本，紧跟着一张小卡片也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我蹲下身捡起，上面的字一下子使我陷入沉思。

'金硕珍xx医院精神科'

手紧紧攥着卡片，其中的一角陷进指甲肉里却毫无感觉。

金泰亨喂！

身后低沉的叫唤，使我下意识的把卡片握在手里快速放进口袋。

安素雨泰亨。

我有些虚心一笑，眼神刻意回避对方炙热的目光。

金泰亨你，刚刚在干嘛？

他盯着我皱了皱眉。

安素雨没，没什么。我刚刚在看今天记事本上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给忘了。

我拿着记得密密麻麻小本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以证明自己没说谎。

金泰亨xx路转弯，再左转……

看到我本子上写着的东西他说道。

金泰亨你的健忘严重到连回家的路都忘了吗？

安素雨啊，可能压力大吧，毕竟已经高三了嘛！

我敷衍的回答虽没有彻底说服金泰亨，但他也没再说什么，牵起我的手拉着我送我回家。

一路上我们肩并肩，没有什么话题却一点也不感到尴尬。

金泰亨素雨。

安素雨嗯？

我微笑着把头转向一旁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安素雨怎么了？

金泰亨……没什么。

欲言又止的他，直勾勾盯着眼前的路。

金泰亨只是想叫叫你。

安素雨你好无聊啊。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

安素雨泰亨啊…

金泰亨嗯？

安素雨我也只是想叫叫你，哈哈哈。

脸上久违的笑容是我心情变好了许多，和金泰亨这个朋友在一起，我们偶尔会互相吐露难过心声，但更多的是快乐的时光。

泰亨，不知道我还有没有那机会成为你永远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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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着一种恐惧和害怕的白色，医院这个词甚至这个地方在我印象中从没有好的一面，它给我的震惊和悲痛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要不是昨天和金硕珍约在他的办公室，硬拖着我来我也不会来。

'扣，扣'

金硕珍请进！

在得到允许后，我小心翼翼推开门，只见一身白大褂的金硕珍坐在窗边的座位上，吃东西。

像仓鼠一样的嘴再看到我后停止了挪动，把嘴里的食物咽下，他擦了擦嘴露出他自以为温暖的微笑说。

金硕珍呀，我就知道，我和小妹妹你还是蛮有缘的。

他搬来一把椅子让我坐下继续说道。

金硕珍今天来找你硕珍欧巴有什么事吗？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他，我和他很熟吗？

安素雨其实我是想来问你件事的。

我拿出那张体检单，展开给他看。

金硕珍这……

他端详许久后，刚刚还嘻嘻哈哈的笑脸一下子变得严肃了很多。

金硕珍是真的？

安素雨嗯。

我微微点了点头。

金硕珍那你最近有没有感到什么异常。

安素雨最近我是变了许多，健忘又迟钝，而且有时候连自己熟悉的人也觉得陌生。

听完我的叙述，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

金硕珍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安素雨为什么我会得这个病？不是只有老年人才会得吗？

我把在自己心中一直有的疑问说了出来。

金硕珍这病是只有老年人得，但也不排除其少部分的人是家族遗传。

安素雨家族遗传……？

我眼皮耷拉着，轻声说道。

安素雨那有治好的可能吗？

金硕珍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吞吞吐吐的说。

金硕珍我……可以给你开一些药，来拖延后期发病症状和时间。

这句话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我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再离开去拿药时，他在我身后补充了一句。

金硕珍记住最近千万不要受什么刺激了，心态是最主要的。

我点了点头，推门而出。

望着手上提着的药袋，回想着金硕珍说的话，这就是判死刑的滋味吗？可……味道一点也不好受，我能不再品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