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罗酒肆大醉了一场后的阿渡第二天晌午才醒来,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她才反应过来:
阿渡“原来,这里是上京啊,不是江南,我们二人的江南。”
米罗“阿渡你醒了,我给你煮了醒酒汤,趁热喝吧。”
米罗端着碗走了进来,将碗放在桌上
米罗“等你喝完了,我为你梳发吧。”
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白花,阿渡缓缓的开口:
阿渡好。
米罗解开她的妇人发髻,一头青丝散落开来,持着一把木梳慢慢的为她梳着头发。
米罗“回宫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阿渡“还能有什么打算,继续完成我的使命,守着她,护着她。带着我哥哥的那一份,我的那一份,还有,他的那一份。”
听到此话的米罗不说话了,只是一心一意的为她梳着头发。半晌过后,阿渡又重新恢复了女儿发髻。米罗拿出一只白色的珠花,缓缓的插入阿渡的发丝之中,
米罗“虽然不可以为他梳妇人髻了,但是戴白花还是可以做到的。”
阿渡米罗,谢谢你。
米罗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
米罗“当初他走时,也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东宫承恩殿。
曲小枫“哎呀李承鄞你让我抱一下嘛,就一下下好不好?”
李承鄞半躺在院子里软榻上的曲小枫已经求了李承鄞足足有半个时辰了。
李承鄞“不行!你生产时本就伤了根本,这才好一些,怎么可以抱着孩子劳累呢!永娘,叫乳母把念卿和沐风抱过来给太子妃瞧一瞧就是了。”
永娘婢子这就去。
关了几日紧闭的永娘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曲小枫李承鄞!
这回曲小枫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拿起一个靠枕就朝李承鄞身上扔去。明明是她生的孩子,这么久了却只能看不能抱,真的是难受死她了。
李承鄞“好啦好啦,不生气了,生气就不美了,”
他一把搂住正在气头上的曲小枫,轻声哄道,
李承鄞“不是不让你抱孩子,只是我听他们说民间的有些妇人就是因为经常生产过后整日抱着孩子,落下了腰疼的毛病。等你出月子就让你抱好不好?”
曲小枫真的?
被哄了一通的曲小枫声音软下来了,懒懒的依在他的怀里。
李承鄞真的!不敢欺瞒太子妃。
曲小枫那好吧。
就在二人说着话时,有一侍女进来禀告:
婢女“殿下,外面有人说要见太子妃。”
李承鄞什么人?
李承鄞搂着曲小枫肩膀的手不自觉的加了几分力道。经过上次的事情,他对任何事都不得不防。
婢女“奴婢不知,只是那人是个姑娘且不会说话。”
曲小枫阿渡!一定是阿渡回来了!
一听到侍女的描述,曲小枫的眼神一下子就亮起来了,掀开毯子就想走下榻来。
李承鄞“你干什么?给我坐好了!着凉了怎么办?”
李承鄞见状连忙制止了曲小枫的下一步行动,又转头对婢女说:
李承鄞“你去带她进来吧。”
婢女是。
曲小枫“李承鄞,是阿渡回来了!那么师父肯定也一起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李承鄞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这么高兴了,眼角眉梢都是喜悦。他也跟着笑:
李承鄞“是是是,我们家太子妃说的极是,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那既然遇见了这样大的好事,今天我的太子妃可以多喝半碗药吗?”
曲小枫啊——
一提起喝药,曲小枫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李承鄞真的是逮着个机会就劝她喝药。
曲小枫“哎呀再说吧再说吧!我先见阿渡。”
曲小枫打岔倒是打的挺快。婢女很快就将阿渡引到了院子里,曲小枫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豊朝衣裙的女子,几乎都不敢认她。
曲小枫“阿渡,你不是最讨厌穿这种裙子了吗?说是太麻烦了,还有——”
眼神略过她头上白玉的珠花,不仔细看还真会觉得那是一朵真正的白花。
曲小枫“你不是也最讨厌带这种东西的吗?如今这是怎么了?”
听了她的话,阿渡也只是笑笑。一旁的李承鄞看着阿渡的装扮,看出了一些端倪,但是他并未点破:
李承鄞“阿渡出去这么久了,肯定是会有一些变化的。怎么,换了一身衣服她就不是你的阿渡了不成?”
曲小枫说的也是啊。
曲小枫的心思一向单纯,特别是对于自己亲近的人而言,被李承鄞这样一说,她也就没有如何在意了。拉着阿渡的手就不放:
曲小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屋去!”
阿渡闻言点了点头,候在一旁的婢女会意的上前,对阿渡做了个“请”的手势,曲小枫也松开了她的手。
这是做什么?阿渡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下一刻她就明白了。
曲小枫李承鄞。
榻上的女子张开双臂。
李承鄞在呢
只见李承鄞替她披了件披风后就将人拦腰抱起,动作熟练的仿佛已经发生过千万遍了。将人抱稳后又向上颠了颠,
李承鄞“轻了些,还得多吃点。”
曲小枫“谁说的,我明明是重了!”
李承鄞“我天天抱的我还不知道啊,就是轻了。”
曲小枫“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不知道啊,重了!”
李承鄞“好好好,重了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