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老板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挣扎着却又不得脱身。
千绎又吃了会菜,这才瞥他道,“你可认罪?”
客栈老板死到临头还想着逃命,咧开嘴角笑道,“不知大人说的是何罪?”
千绎冷哼一声从怀中拿出一块用纸包着的布料,“看来老板不够细心,被泼猴扯下的布料遗留在那洞中了。”
客栈老板头被按得死死的,只得用力歪着眼珠子看,待看到那块布料时霎时窒了气,“这……大人怎么就知晓这是鄙人的,这布料鄙人未曾见过呀……”
千绎一把抓过客栈老板的脖颈,“你昨日拿给我夫人的衣裳也是这布料,你还有什么还狡辩的。”
客栈老板双耳充斥着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对上千绎那双阴冷狠毒的眸子,只觉得两眼发昏,意识淡薄。
雀橘儿看着千绎狠毒的样子不禁发冷,这真是夜夜与自己共眠之人吗?握杯的指尖因不自觉的用力而微微泛白。
这又一桩案子算是结了,皇上给了五天时日,说准确点千绎只用了一上午时辰便把案子破了。
千绎回屋良久才觉得这雀橘儿似有什么不正常,平时那张叽叽喳喳麻雀般的嘴倒是没点声响。
“在想何事?”千绎走到床前站定。
雀橘儿坐在床上正拨弄着手指,见千绎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
从前刚与他相识之时也是这般,他总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想到这,不禁轻叹出来,“无事。”
千绎皱起眉,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夹了太多块肉给她吃撑了?“下次不夹这么多便是。”
雀橘儿莫名其妙听着千绎冷不丁的一句,转而一想便笑了出来。
“怎么一会儿丧一会儿乐的。”千绎没好气地在她身旁坐下。
雀橘儿收住笑,习惯性的拨弄着手指,“大人……你对犯人一向这么凶吗?”
“自然。”
“那……”雀橘儿挺起身,对上千绎的眸子,半晌鼓足勇气,“那如果我是犯人呢?”
千绎颇嫌弃地皱起鼻子,“你怎么会成犯人?”
雀橘儿叹了叹,咕哝着,“都说了是如果了,如果我也犯了错,你也会如此审问我吗?”<spanclass="Apple-tab-span"style="white-space:pre"></span>
“你觉得呢?”千绎看着雀橘儿委屈巴巴的样倒觉得颇为有趣。
雀橘儿抬头翻了翻眼,“大人如此秉公办案,自然是公私分明。”
千绎并未回答,只是垂下眸。
雀橘儿见他不否认,稍有些生气,自顾自下了床要走。
千绎一把拉回她坐进自己的怀中,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良久,只见千绎缓缓启唇,“你不一样。”
千绎刚刚在想,若雀橘儿真犯了什么事或是招惹到什么人,自己定会护她周全,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雀橘儿听这话只觉得整颗心顿时都被捂暖起来,她缓缓贴近千绎的脸,眼看就要碰上了,只听一阵敲门声。
“大人,案子已结,我们何时回京?”是严福的声音。
千绎不悦地回道,“便多待两日。”
“是。”严福这才告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坏了什么事。
千绎又转回头看雀橘儿,可雀橘儿挪着身子似是想下去。“别动。”
雀橘儿骤得停住动作,自己刚刚这是被鬼迷了心窍,竟主动去吻千绎。
千绎见雀橘儿立马乖乖不动了,暗叹道,“你在我这可随便点,无妨。”
“真的吗?”雀橘儿缓缓回头,见千绎眼底尽是温和便松了口气。
千绎挑挑眉,“继续。”
“继续?”雀橘儿反应过来这是叫她继续那个吻?“大人……你这样一说氛围就坏了……”雀橘儿红着张小脸缩着脖子。
千绎见她又害羞了,便主动凑过去吻了吻她额头,贴着她额头轻声呢喃,“现在有氛围了吗?”
雀橘儿脸红的好似熟透的西红柿,一碰就能出汁。“大人……”
千绎无奈笑道,“你这胆子,倒是跟老鼠有的一比。”
“老鼠?”雀橘儿没想着千绎竟把自己跟老鼠相比较,便顿了顿飞快凑上去亲了千绎一口。
千绎装作不以为然道,“这不就完事了?”
雀橘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己是千绎明媒正娶娶回府的妻子,他们既是夫妻,这事儿确没什么。
这么想着,千绎竟又抱紧雀橘儿吻了上来,雀橘儿也任由他深吻着自己,四目相对一刻,千绎只觉得浑身发烫,有什么牵引着自己一般,眼底逐渐变得迷离。
他起身把雀橘儿平放在了床上,脱了外衣直直地欺身压了上去……
人都说一夜春宵,可眼下这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