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万旭然不自然的红了脸。
万旭然这,真的很丢人,我居然连这种话都信,我早该看清我爸的。
不该为了那仅存的信任而傻傻的去拼,在刀尖上舔着血,就为了他们不再有阻碍而去拼。
错过了在叶辞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
叶辞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伸手过去,顺着修长的指节,滑过指缝,密不透风的扣紧,像是努力去学一样,牵动嘴角,对着他笑。
叶辞漆黑的眼看着他时总是带着光,笑起来又乖又软,看着让人想欺负。
叶辞没关系的,还有,谢谢你还喜欢我,我也会一直喜欢你的。
万旭然看着他,眸光暗了暗,抓紧他,就像抓住他的命一样,有力又坚定。
万旭然乖乖......
叶家。
叶麟应付完田兰找来的人后,疲惫得很,整个人看上去都苍老了许多。
叶麟拿起茶几里贴着的监听器,攥在手里,像是在隐忍,最终被他扔进垃圾桶。
他上到三楼,就听到主卧里传来的声音。
砰砰砰的,用东西砸在门上,听得人一阵心惊。
还能隐约听见田兰尖锐哭喊的声。
“叶麟!!!你给我开门,你敢放小辞走你就完了!!!”
叶麟心都跟着沉了几分。
叶麟想去开门,最终手抬起来还是没有落下,他拿出手机来,给里面的田兰打电话。
里面传来熟悉悦耳的纯音乐,叶麟眼睛一瞬间变得浑浊泛红。
那是以前叶辞最喜欢听的纯音乐,心情不好总会去听,他说听到后他心情都会变好了。
没过多久里面砸门的声音没了,很快电话的那边接通了。
“叶麟!小辞呢?你给我把他带回来!别让他和那个姓万的走了!!”
田兰声音起伏不断,有些过去激动,感觉像是疯魔了一样。
叶麟艰涩的滚动着喉结,手里的手机都连带着几分烫人:“阿兰,我不该听你的,孩子的人生该由孩子自己做主,执着那么多多年,你该放下了,现在我们本该和睦的一家都被你作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房间里的田兰听着叶麟动怒的情绪都停滞下来,有些无力的滑坐在地上,地面上都是被她砸碎的东西,凌乱不堪。
赤裸的脚踩到几块玻璃碎片,流着血,她却没有去顾及,那点痛根本抵不上心里的痛。
她空洞魔怔的看着外面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冰凉的夜风吹得皮肤泛起鸡皮。
“为什么他们还在一起?阿麟,我有错吗?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小辞也是你唯一的儿子啊!当年我们没有好好教导他才会让他走上这条路,我有错,你也脱不了干系,我们都有错,我们回不了头了......小辞已经不要我们了,他只要那个万旭然了。”
叶麟一时间失语,多年的夫妻,他们都很了解对方,他也不过比田兰多了分冷静,但是他的想法其实和田兰一样的,他虚伪、懦弱,所以的坏事都让他的妻子背。
这次田兰让他做这些,他说是无奈,按照她的去做,其实他心里清楚,他本人也是想这么做的,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他无法接受叶辞喜欢男的,但是从见到那个名叫万旭然的,他就明白了,他们所坚持的,所不能接受的,也无法再阻止他们了。
他们不再是当年的少年郎了,他们失去了那岌岌可危的‘筹码’,所谓的亲情。
叶麟苦涩的笑了。
“是的,我也是‘元凶’。”
......
柴拾沐神情淡淡的听着刚刚在叶家他们的事,没什么反正,寡淡平静得很。
施临去洗澡了,他在书房里又几个决策上的重要文件要签。
施临还不知道柴拾沐有个公司的事,自以为他是处理娱乐圈上工作的事。
他要是知道就不会大言不惭的说那些什么要包他的事了。
柴拾沐也不是会主动说的人,以至于没什么人知道鼎立娱乐圈一方的公司老总成了施氏决策人的小情人。
等柴拾沐回到房间就看到无聊的施临玩着手机时不时看向门口。
见到他时还装模作样的听到声音才‘施舍’个眼神给他一样。
施临回来啦,还不快去洗白白,来伺候大爷我睡觉。
柴拾沐有些失笑,看着他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柴拾沐怎么?这位大爷是没有我睡不着吗?
伸手拿走施临手里的手机,动作利索快速的扔到床头柜上,做不出的帅气。
施临看着都吸了口气,这也太犯规了。
欺身而上,也不管他的挣扎,白腻的皮肤像是透着光,上身独有的味道混着沐浴露的香味,很是迷人。
喷薄的气息绵长又灼热,挑动着敏感的神经,目光所及,似透着薄薄的粉,看着极其诱人。
施临有些难受,受不了这么磨人的柴拾沐,眼尾隐隐变得潮湿,这样若有似无的感觉让人挠心抓肺。
施临拾沐哥......
施临想说叫他先去洗澡......
柴拾沐嗯?
柴拾沐像是在漫不经心的拆解自己的礼物,带着前所未有的耐心。
略低的嗓音听得让人心痒。
细长的长指慢慢钻进袖口里,所到之处片片灼烧的烫,让施临软了几分,明明没有特别过分的动作,让人无端的心动,心脏都在发烫。
柴拾沐暗沉的目光触及薄红处,随即轻轻落下,绽放出朵朵艳红的梅花,衬得雪白的皮肤无法让人联想。
施临眼眸都变得潋滟,连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紧张。
柔软的触感特别真实,让人去慢慢感受。
轻轻勾勒出小小喉结的形状,敏感的少年微微颤动,控制不住的滚动喉结。
能清晰的听见低低的轻笑声,下一秒眼神就落入柴拾沐那双漂亮的黑眸,瑰丽的颜色带着施临看不透的深渊,陌生得让人觉得恐惧,他刚张口要说话,就被人堵住了嘴。
是热烈的,是柔情的,不似侵略般的汲取,却又无法抗拒的细细勾缠着,描绘着里面的轮廓,似有些甜腻的潮湿,气息也若有似无的缠绕着。
柴拾沐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权利了,好好感受。
施临有些呼吸不过来,脑子涨涨的,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本能的“嗯”一声。
他有点不知道柴拾沐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
最后柴拾沐也没有做什么,让人看不懂,看不透。
想到柴拾沐眼睛里......他忍不住抖了抖。
柴拾沐也说不出理由,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有不好的事会发生,只有抱着他时才会安心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施临越来越瘦了,瘦下来的速度之快让人心慌得很,他觉得有必要去做个全身检查。
打定主意后他才闻着施临身上的味道沉睡过去。
柴家的别院。
柴倾沂阿茗,你说你儿子回来才几年?变得让我们都快不认识他了。
柴倾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坐在简茗身后,为她梳着自然卷的黑长发,漂亮得愈显温柔。
眼里带着连他本人都没有察觉的柔情,动作很轻,很细致的将头发梳顺,也不会扯到她的头皮。
简茗微微垂落眼眸,透过镜子能清晰瞧见眼皮的细痕,娴静又温柔。
简茗你心眼子那么多,到时候让沐崽都怕你这个父亲怎么办?
就他们一家,没有哪个不聪明的,话都不用说满,已经能知道别人的意思了。
柴倾沂在一察觉柴拾沐不对劲就已经请专攻心理疾病的人来观察他了。
要知道他们柴家的人从小都是受过心理训练的,很难有人能摧毁,他专门去查了查之前发生的事。
在他看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是什么原因他到现在都不清楚。
而且让他更加不能理解的事就是,柴拾沐变得比他想象中的成熟深沉,让人琢磨不透,手段熟练得让他觉得陌生。
柴倾沂他会怕?以后你别怕他才是。
柴倾沂不满的哼了一声。
柴倾沂这次说什么都要抓他回来,文曲说他最近心神不定,真爆发,不能想象他会做出什么。
简茗听着他冷硬的话语抖了抖,转头,扬起小脸,漂亮的眼眸隐隐变得湿润,含着盈盈水光。
简茗沐崽会好的,对吗?
简茗只想要个保证......
柴倾沂深深的看了一下她。
柴倾沂会的。
低头吻住她,动作温柔,像是在安抚,冰冷的军官终是心疼了。
次日清晨。
房间里昏暗一片,外面的晨光熹微全全被阻挡在窗帘外。
施临是被电话给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
明渊施总,今天是请假不上班吗?
一句话让施临瞬间惊醒,他一看时间,已经迟了很久了,他忍不住想要抱怨柴拾沐为什么不叫他起来,才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施临不请假,我迟点到公司,有什么很急的事发过来,我会先处理了。
明渊好的。
明渊公事公办的应着。
施临想打电话给柴拾沐,才发现柴拾沐在两小时前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柴拾沐这几天我和我父母一起,我给你约了城中心医院的全身检查,就是今天下午,你记得去看,勿念。
柴拾沐被强行带回去了,他知道柴家的手段,逃不掉,最后只好给施临留下一句话,不愿吵醒沉睡的他,还窗帘都能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