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电话那边的张昊，却是答非所问地朝着他低声道:“你呢，有没有想我?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除了刚开始的那句话，有些微微的干涩，后面便已经恢复成他熟悉的温柔语调。
凌然的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我想....想你个大头鬼啊!”他一
边用手抹着自己脸上的眼泪，一边朝着电话那边生气道:“是谁这么长时间不给我打电话，不给我发短信的?是谁分手的时候跟我说，以后千万不要想起我的?是谁莫名其妙大年三十晚上连条拜年短信都不发，还不接我电话的?你说，你怎么好意思问我想不想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然而他的眼泪却仿佛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落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张昊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低地、缓缓地说了一句:“凌然，别哭”
凌然反手又抹了一把眼泪道:“谁说我哭了，我没哭。”
嗯。”张昊似乎是笑了一下，低
低地应了一声
电话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凌然坐在寒风中，控制了好一会儿自己的情绪，才勉强收住了眼泪。
张昊那边似乎也一下子没有了声音。
话筒里瞬间只剩下两个人平稳的呼吸声。
良欠，张昊温润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轻轻地喊了他一声道:“凌然”
凌然低低地应了一声。
‘刚才....没有接你的电话，其实是因为我很紧张他好听的声音隔着话简传了过来，“这个号码，是我来了北京以后新办的，你还不知道.....我很怕你打电话过来，只是想问一句，你是谁
“我甚至对着玻璃窗，练习了好几次，准备在你问出“你是谁”的时候，能够安静平稳地回答一声“我是张昊”
电话里，他温润的声音停顿了
一下，然后自嘲一般的笑了笑道:“因为太紧张了，所以等我准备接听的时候，你已经挂了电话。”
“嗯...”
“你知道么，当你挂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对着手机发了好久的呆，我的心里，先是各种懊恼自己竞然没有接听你的电话，然后又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再然后，又是一阵懊悔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
凌然听着他自言自语一般的陈述，眼睛忍不住地又有些湿润了。
“后来你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很高兴，可是临接听之前，我又在想，该怎么跟你解释刚才那个电话我为什么没有接呢....我是该先道歉还是该先听你问，你是谁?”张昊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再然后，第二个电话也挂掉.....”.
凌然听着他的话，唇角也渐渐地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怎么这么笨啊”
“是啊，我太笨了。”张昊轻轻地
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地朝着他低低道:“我真的是笨到无药可救，才会和你提分手....”.
凌然微怔，在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跟你分手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煎熬，我的心里在无数遍的后悔，“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张昊苦笑了一下朝着凌然道:“无数次，我都在自私的想，我不应该放手的，哪怕明知道自己会死，哪怕生命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小时，我也应该跟你在一起的，我宁可.....死在你的怀里...”
“别乱说!”凌然心中一惊，赶紧朝着电话那边吼了一声。
张昊低低地应了一声,
不说话了。
凌然拿着手机，平复了好一会儿自己的心情，才朝着电话那边轻轻地喊了一声:“老张”。
“嗯?”
“你给我准备情人节礼物了么?”
张昊那边瞬间没了声音，片刻之后，他低低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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