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欲起身,却发现右肩有伤,轻轻一动,便会扯动伤口。
一个丫鬟端着脸盆走进来。
“少爷。”丫鬟俯身行礼。
陆绎“阿福呢?”
“老爷已经派人把他送回去了,他受了伤。”
陆绎可请过大夫?
“老爷请了,少爷您先休息,奴婢去为您准备早点。”
说罢,丫鬟退出房门。
不出几日,陆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从花厅经过,准备去书房找他爹。
岑福“多谢老爷请的大夫,卑职伤已经痊愈了。”
岑福卑职还有一事请问。
岑福弓着腰抱拳在胸前。
陆炳你是想问严风?
岑福卑职……是。
陆炳他被严世藩要去了。
岑福什么?
岑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又是严世藩。
岑福从书房退出来,过于心急都没注意到门口的陆绎。
一个冲动跑到严府邸。
却被守门的拦住。
岑福我要叫严风。麻烦你通报一下。
“去去去,一边去,严大人哪有时间见你。”守门的不耐烦地推开岑福。
随后严世藩的马车到了。
一身华丽衣服的人从车上下来。
岑福看见他眼睛有一颗是瞎的。
随后岑福就注意到严世藩旁边的严风。
“你认识?”严世藩看了一眼岑福,转头对严风说。
严风“是,公子。”
严风双手抱拳,一身蓝衣,看着简朴,衣料却也是上等。
“自行处理。”严世藩把袖子一挥,昂首走进府邸。
严风你没事就好,看来你已经进了锦衣卫。
岑福你做了严世藩的走狗?
岑福一把打开严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严风各为其主罢了。
严风长叹一声。
命如此。
不该绝。
严风你回去吧,效忠锦衣卫,不枉我们相识一场,就当为我完成这个愿。
严风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我再必定是拔刀相见。
严风讲自己的玉珏递给它。
岑福没接。
严风拿起他的手,打开他紧握的拳头,塞给他。
岑福好一个桥归桥,路归路,刀剑无眼,还请你留心。
说完,岑福饱含泪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风望着天空。
命如此。
要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