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允现在听不进去任何话,他看着两手中的物品,当真想大笑,他的手中,有天下,如今,又有机会获得前朝宝藏,一切都是他的。
齐少知摇了摇头,有时候,人走的远了,走的高了,就忘了当初为什么走,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
权势,有时候很可怕,遮人双眼,蒙蔽人心。
傅墨允在齐少知走后,立刻开始研究山河锦绣图。
翻来覆去,就是一幅画而已。
用火烤过,也试着用水沾湿,可是那画没有一丝变化。
那些鸳鸯佩,傅墨允寻找之间的联系,可是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玄机。
宝藏难道是藏在某一个寺庙里?
天亮了,傅墨允也没找到线索。
没有心思吃饭,傅墨允就在客栈里反复对比。
“你真的不知道这宝藏的秘密?”暗室里的宁珏回头看着齐少知。
在傅墨允的房间旁边,有一个很小的密室,宁珏和齐少知就在密室中看着傅墨允。
“不知。”
“你就不好奇那宝藏里有什么!”
“不好奇”
宁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齐少知。
“记得第一次见面么?”齐少知突然说了一句。
宁珏脸色变换。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时候,他为了找阿娇,逼她出来见他一面,就耍无赖的找到了戴着面具的齐少知。
那时候,他还是洒脱受宠的小王爷,父王还会责罚他乱跑,母亲还会给他做核桃酥,阿娇还会躲着他。
阿娇,一个他不敢提起不敢想起的名字。
他,亲手捅了她最深的一刀,又亲自将她放在苏府前的雪地里。
这一切,都是拜这两个人所赐。他们都该死,这是他们欠下的债,血债就要血偿。
五日,傅墨允已经快疯了,整整五日,他几乎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看着两样东西。
到底是哪里?到底怎么解?
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很是颓废。
双目赤红,傅墨允不舍得损伤两样宝贝,就将屋子里其他东西摔碎来发泄。
“真是个蠢货。”宁珏和齐少知也在密室中呆了五天,比傅墨允更难受,这里空间狭小,两个人都很不舒服。
山河锦绣图不知怎么落在了地上,傅墨允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拿着鸳鸯佩,想去弯腰捡起山河锦绣图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月光投过鸳鸯佩照在山河锦绣图上时,画上多出了几个线条。
傅墨允屏住呼吸,拿开鸳鸯佩,当月光直接照在山河锦绣图上时,画还是原来的画,加上山河锦绣图,就会出现线条。
对比了好几次,傅墨允才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解开了,我解开了…”傅墨允再也压制不住激动的心,抱着鸳鸯佩狠狠的亲了几口。
宁珏也很激动,面色潮红,双眼死死盯着傅墨允。
齐少知还如往常一样,看着宁珏和傅墨允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惊喜过后,傅墨允用冷了的茶水擦了一把脸,又在衣服上抹干净手,腾出一块地方,从地上翻出纸笔,执着鸳鸯佩开始誊宝藏图。
宁珏紧张的连呼吸都压低了。
齐少知觉得无趣。在一旁闭上眼睛休息,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要死多少人,几乎可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