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同爹爹说过我不想嫁人,为什么你们偏偏要我嫁,你们根本就不管我的意愿,什么为我好都是假的!就连爹爹也不在乎我愿不愿意。”
她一下子委屈到了极点,眼泪哗哗的流。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
“还有你,身为王爷,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有吗?为什么那么多人不选,偏偏选了我?!”
是啊,他也以为娶了她,会让她得到更好,更多的快乐,也自以为是的觉得是对她好,却从未想过变成她的烦恼,变成她的痛苦。
他真的,做错了吗?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发,勾起一抹苦笑。将她抱住,“娓娓,我错了。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全,没顾及到你的感受。若是……你考虑清楚了,后面的事,我自来安排。必定不会让你委屈的出了王府,我说过不会负你,便不会食言。”
她渐渐缓了过来,只轻轻的啜泣。“对不起……”
“不用,娓娓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想好再告诉我吧。女子最重名声,还要你在府上待一段时日,也不必太着急,好好和傅丞相说说,他会理解的。”
“别哭了。”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总是像个小孩子,如何让人放心?不要和岳父闹僵了,若是实在不行可以找我,我……帮你便是。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冷静一下再好好想。这几日我就不来看你了。有什么就叫丫鬟知会我好了。”
她轻轻点了头同他站了起来,他走之前还带上了门,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窗外树影婆娑,若有似无的月光映在窗外的人身上。单薄的白裳只着了里衣,白皙如瓷的手轻轻的抚着窗外棱角。安静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了。
已近午夜子时,支一盏昏黄的灯。抬眼是一幅深秋山水画,他揭了画,又将笔筒一拧,墙壁上就出现了一个暗匣,他伸了手轻柔的抚摸着紫檀木镂花的小匣子,思索片刻还是将它拿了出来。
打开,里面是一朵早已枯萎的花。他敛眸,叹了口气,细细的勾着它的轮廓,看不够似的,一遍又一遍。
人生若只如初见。
若如初见………
这几日里,日子便淡了许多,清清冷冷,如寒凉已至,不过夏初,或是人丁稀少,淡的让人乏味。
平平静静的直到了归宁的日子。
两个人终于又见了面,相视中带着疏离,亲近中带着清冷,他在马车上朝她伸出一只手,她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在犹豫之际他已经拉过了她的手,进了马车。
明明不大,一人坐一边倒显得宽阔起来,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他明显的感觉到她最近心情不大好。
她趴在窗子边上,病恹恹的样子。她虽然很想让他带自己出去玩,却又死要面子不肯低下头去,而对面坐着的那个人又不来找她。
“若是娓娓觉得不适应,那我出去。”
他话一落,提脚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