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双眼放空地盯着边伯贤的背影,她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他们应该在哪里见过。
但她又察觉到了某人炙热的眼神,看向那个还待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警官。
阮绵绵警官。
吴世勋你认识他?
阮绵绵动作有些僵硬地洗着手。
她不知道。
阮绵绵没有回答,一时间空气凝固,只听见‘哗哗’的冲水声,和水砸在洗手池里的撞击声。
吴世勋以后,离他远一点。
此话一出,周围的气氛好像都寒了几度,他看向她的眼神含着莫名的情绪。
或许是刚才边伯贤的话透着似有若无的威胁,给了他压迫感,他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绵绵为什么?
吴世勋他很危险。
把手放在烘干机下方吹干,伸手附上了刚才边伯贤触碰的那个位置,掸了掸皱褶,像是想掸去什么污浊。
然后把阮绵绵烫红的手拉起来,周遭的阴冷气质淡去了几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吴世勋疼吗?
阮绵绵还好...
她一时有些愣神,吴世勋陡然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似是在惩罚她逞强。
阮绵绵啊!疼疼疼。
看着她的反应,吴世勋好笑地把水龙头关掉,直接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吴世勋老板,你的员工受伤了,我就先把她带走了。
匆匆撂下一句话,牵着阮绵绵就往外走。
阮绵绵我衣服...
吴世勋明天再拿。
阮绵绵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一个西北汉子,一条胳膊还露在外边。她有些想笑,直男警官真的一点都没意识到哪里不妥吗?
可能是察觉到了她的不适,吴世勋把外套脱了搭在她肩膀上。
吴世勋的外套很大,几乎可以把她整个人都罩在里面,阮绵绵此时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样滑稽。
他的外套有股淡淡的薄荷味,薄荷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给她安定,让她倾心。
吴世勋你应该庆幸那是杯咖啡,不是岩浆。
阮绵绵警官你会喝岩浆吗?
她无奈地回怼,她是太着急了,而为什么要用如此极端的方法,或许是因为她想看看这个人对她受伤的反应,她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是谁。
见吴世勋不答话,她又主动挑起话头。
阮绵绵你怎么会来这里?
吴世勋我是来找你的,你信吗?
阮绵绵来找我?
吴世勋回去再说吧。
大手一揽,像是要把阮绵绵搂进怀里,他跟着她的步调走得很慢,也很注意的让她走在内道。
两人一路都没有交流,可是一点也不冷场,吴世勋虽然面上镇定,耳尖却早就出卖了他,阮绵绵全程都在低头走路,躲闪着路人的目光。
吴世勋直接拉着阮绵绵进了自己家。
阮绵绵警官,我家在隔壁。
吴世勋我知道,先上药。
由于是才搬来没一会儿,家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纸箱子还没拆开,不过沙发什么的倒是摆放得很整齐。
吴世勋坐。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他的情绪,半跪在地上翻着药箱,拿起一只棉棒和一小管白色乳膏。
让阮绵绵把手搁在自己腿上,低着头给她擦药,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药膏一敷上去,肉眼可见阮绵绵打了个哆嗦。
吴世勋你抖什么?
阮绵绵没什么。
她抿了抿嘴唇。
有些痒痒的。
她的意思是,不止是手,心尖好像也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