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kun的头忙努力向另一侧偏,也不由得紧闭双眼。却还是被某人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微微发痒。
蔡徐坤“我如果真想对你做什么,早做了,你反抗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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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蔡徐坤放开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说送你回家,就是单纯的送你回家,哪那么多废话?”
ikun“……我们又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送我回家?”ikun别过脸去,捶了捶胸口。
心怎么还跳得这么快!脸也好热,这种感觉好难受。是不是又发烧了?
蔡徐坤“因为我有病,满意了?”蔡徐坤不耐地瞥了乐文汐一眼,迈开步子,“赶紧走。”
ikun“喂!”ikun喊他也不见他停,只能伸手拽住他衣袖,用目光瞥向她身侧的门,“就是这个门,还往哪走?”
蔡徐坤蔡徐坤转过身,抬头看去:“几楼?”
ikun“八楼。”ikun拿出钥匙。
蔡徐坤蔡徐坤跟上去:“这种老楼应该没电梯吧?”
ikunikun拉开门,瞥他一眼,语气略有不耐:“你说呢?”
蔡徐坤“那你还以为自己能举着吊瓶爬回家?真以为自己是superwoman吗?”蔡徐坤不得不佩服被她神一般的勇气。
ikun“我就是女超人,有问题?”ikun瞪上他。
蔡徐坤蔡徐坤瞥向楼梯,轻叹口气:“走吧,女超人。”
勇攀八楼,对于一个醉酒的病人来说,远比想象中艰难。等ikun真走到自家门口,后背衣服都被虚汗洇透了。
蔡徐坤“你到了。”蔡徐坤说罢,就要把手中的吊瓶递给乐文汐。
ikun后者一脸懵:“你干嘛?”
蔡徐坤蔡徐坤眉心微蹙:“不是你担心孤男寡女会出事吗?”
ikun“……既然八楼都上来了,你不如就帮人帮到底。”ikun打开门,小声嘀咕着,“量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ikun她打开灯,从鞋柜里拿出两双女士拖鞋:“只有这个,对付穿吧。”
蔡徐坤随便选过一双蓝色的,换上却是整个脚跟落在鞋外,他不觉皱紧眉,目光在屋内扫过。
老式一室一厅,屋内并不像他所以为的,会堆满毛绒玩具,或者大片粉红装扮。只是最简单的装修,没有添加任何装饰,倒还算整洁干净。
蔡徐坤他垂眸瞥见某人正四处张望:“你刚才的话是说给我听的?”
ikunikun踮脚从柜中拿出一根麻绳,无意识回道:“哪句?”
蔡徐坤“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ikun“我说过吗?不记得了。”ikun伸手推开卧室门,不由得眨了几下眼。
蔡徐坤“恩。”蔡徐坤跟上去,“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回答是可不见得。”
ikun“……你这是在让我后悔,放你进门吗?”ikun禁不住咳嗽几声。
蔡徐坤蔡徐坤怔了下:“不舒服就少说话。”
ikun还不是你让我不停说话!
ikun站上床边,把麻绳塞给他,迅速拿过他手中的吊瓶,用目光瞥向窗帘杆:“谢谢,我个子不够高。”
蔡徐坤也踩上床,从她身侧走过,三下五除二就把吊瓶捆在窗帘杆上。
蔡徐坤“不客气。”说罢,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关上房门。
ikun躺进被窝里,奈何怎么翻身都不舒服,她干脆起身解开内衣扣。结果手还没从衣服中拿出来,门居然又开了!
“还有一个接瓶,是不是?”蔡徐坤推门进来,就看见乐文汐盯着他满脸不可思议,胸|前|异常隆起。后者怔了半晌,才忙拉开被子遮住身体,咬着后槽牙问道:“你,你怎么早没发现呢?”
真的,她不想管他到底是谁儿子了,爱告状就告状吧!她就是单纯的想揍他一顿!拿铁锤!
蔡徐坤蔡徐坤敛回目光干咳两声:“我在客厅,你有需要喊我。”
ikunikun皮笑肉不笑:“好啊。”
再次看见房门关严,她才松口气,这也才想到,外面这位教授他亲爱的父亲留下的作业她还没写。她打了个哈欠,伸手拍上笔记本。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不觉午夜场的鬼故事都快接近尾声。蔡徐坤翘着二郎腿坐在没有靠背的塑料板凳中,已是浑身僵硬酸痛。他伸个懒腰动动脖子,看眼腕表,又转头看向卧室方向。
她挂的什么水?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好?
蔡徐坤把电视关静音,仔细听半晌也没听见她喊他,万般无奈下又开声将目光投向老式电视机屏幕。数分钟后,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忙起身跑到卧室门口敲了敲。果然没人应答。他推开卧室门,就看到ikun抱着笔记本电脑,靠在床头睡着了,一只手还搭在键盘上。他目光瞥见针管中一长段的血红,低骂句“卧槽”,就跑过去拔针按住她的手背。
大概是为她特意定制的?她的床很矮,他腰弯得累,索性就在床边坐下,回头一看某人居然还睡得香甜。
这样居然都不醒?
蔡徐坤垂眸无意间瞥见她的文档,最后一句居然写着:当前国际形势的生日二胡曲维护为各位八度空间保妇康栓笔开始加班就看看蔡伟华你大爷
“……”他眉峰微挑,嘴角不禁有些抽搐。虽然不应该这样,但他的确很想说,她骂得好。
正想着,他肩头一沉,转头才发现是ikun的头枕了上来。他刚想推开,却听得她含糊不清地说着:“谢谢你。”
她也会道谢?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还以为她这辈子都只会耍赖和怼人。
话说回来,突然听她道谢,蔡徐坤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半晌,他才清咳两声:“你也不用客气,我只是看你一个人举着吊瓶,有点……”
ikun不等他说完,ikun又补充道:“护士。”
“……”
所以他丢下兄弟,有觉不睡,来这陪她半宿,还比不上给她扎针的护士?他大概是喝酒上了头,才会在当时看着她一个人举吊瓶回家,突发不该有的善心。
凌晨两点,蔡徐坤轻声打开防盗门,刚换上拖鞋,就又被蔡伟华逮个正着。
蔡伟华:“大半夜才回来,你又去哪鬼混了!”
“聚会。”蔡徐坤也懒得多说,便径直朝次卧走去。
蔡伟华刚要训斥,就见高艳从卧室跑出来,凑到蔡徐坤身边,关切地问道:“儿子回来了?明天应该还有课哈?赶紧洗个澡休息吧。”
说罢,她把蔡徐坤推进洗手间,并迅速关上门。
蔡徐坤还蒙着,就听得门外蔡伟华那耐烦的声音:“你拦着我干什么?他一天比一天回来晚,这还像话吗!”
他叹口气,慵懒地解开衣扣。
八岁蔡伟华给他设下的门禁,难道还要管他到八十岁?
“这次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看你就是过度纵容他!”
“我跟你说。”高艳故意压低声音,“我刚才闻到他身上有蜜桃洗发水的香味,咱儿子这是……”
蔡徐坤蔡徐坤猛地一怔,轻声凑到门口侧耳细听。
“和女孩子约会去了。”
“……”蔡徐坤蹙眉拽起衣领凑到鼻尖仔细闻了又闻。
有吗?没有……吧?
“那更不行了!大半夜的跟人家女孩子,他这!这!是不是干坏事去了!”
“你个老古董,现在的年轻人哪像咱们那时候?说得就好像你不着急他谈朋友一样?难不成你还想一辈子抱不上孙子?”
他妈还真敢猜啊!既然都是些根本没有依据的话,蔡徐坤索性不听,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我还没同意呢!”蔡伟华的声音已然极具穿透力。
个子很小,脾气特差。
蔡徐坤撩开眼前的头发,雾气缭绕中竟浮现出ikun被他困在怀中,极度别扭又耳根红透的模样。他的思维不由得发散开来:就他们俩的基因,如果真有后代,到底会像他高一些,还是会被她拖后腿?
等等!蔡徐坤你脑子瓦特了?你和她根本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怎么可能会有后代??
次日的某八楼,一声高喊,经久不绝。
ikun“八点了!”ikun忙收起电脑,而后又慌忙打开,盯着电脑屏幕,双手揪着头发,悲痛到几近晕厥,“作业还没写完。”
一分钟后,她反而淡定下来,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她索性把电脑合上丢到一边,拽起被子躺进被窝。后脑勺挨到枕头,她才发觉脖子僵硬酸痛。她抬手抚上后脖子,缓缓转动脑袋。
ikun“我靠,啊痛痛痛!这个蔡徐坤!既然针都帮我拔了,就不能把我放下来吗?害得老娘靠着床头睡一宿!”她偏头看向针管里的血,“这回可真献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ikun浑浑噩噩间刚要进入梦乡,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ikun“尼玛,谁啊!啊!”她不耐地从被窝里伸出手摸索到手机,举到眼前,“蒋奕!你来得正好,我这一肚子火正不知道该怎么发呢!”
不想ikun刚接听,就被蒋奕抢了先,对方语气还十分焦急。
蒋奕“十八你在哪?干嘛呢?”
ikun反倒是ikun语气软了:“我,睡觉呢。你有事啊?”
蒋奕“啊,那个。”蒋奕挠着额头偷偷瞥向身旁坐姿端正笑容可亲的人,长叹口气,“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