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次鉴定也没过几日,但消息却是传满天。大街小巷里哪个不知何家大姐姐的体系?啧啧,真是好命的娃。
家里那般有面子,又有个那样的体系,怕是整个嵋也都传遍了。
“大姐姐…现在正是消息传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呢,这时出来,不大方便吧?”边上只见纱时作小厮模样,悄悄的在何杏耳边道。
“哎!”何杏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看了眼纱时,“我都在房里憋了那么好些时间,再不出来逛逛,实在是受不住啊!”
其实,何杏倒不是觉得闷的慌,只是想听听街上那些个议论她的人,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要说呀,听这八卦最好的法子就是去茶馆里坐会,保证什么都能听的着。
于是乎领着纱时和梅时进一个小茶馆的角落里坐着,点了几份甜糯的糕点,一壶香茶,听着耳边的关于自己的“八卦”,不时又有说书的来,别提有多惬意了。
茶馆一层里都是四方桌子,四边长凳子,三人一人一边,还留了个空给何杏看说书的。
“大姐姐不怕遭人认出来吗?”梅时抿了口茶,满是不解。
何杏捏了块糕点,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怕这作甚?我又不是天天出门,叫人记着了脸。”
“大姐姐果然聪慧。”纱时赶紧跟着话,拍了下马屁。
三人正唠的欢,不见门口处又进了一人,那人长的眉清目秀,再一细看,不就是那晚那人吗?
那人刚一进门,就瞅着了何杏。虽说何杏刻意的穿了男子的衣物,但在那人眼里却格外明眼。
打发了小二,大步就往何杏那桌走去。
近了,还是纱时先瞧见的他。
“宋…宋公子”纱时刚想站起行礼,又被何杏给摁了回来。
那人竟是个姓宋的,那晚还以为这人就姓了左。
宋左宁微微一笑,温文尔雅,看着就像是个儒雅的读书人。呵,果真,人不可貌相。
何杏冷冷的瞟了宋左宁一眼,又捏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宋公子可是有事?”
宋左宁也不做反应,只是坐到了何杏对面的那条长凳上,把何杏的视线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杏……何姑娘,今日真是甚巧了。”宋左宁带着招牌笑容,温柔的看着何杏道。不知道的,肯定会被这笑给温暖了心窝子。何杏只觉着这笑,在觊觎着自家的家产。
何杏冷哼一声,只说道:“是是,真巧。”这茶馆子也不大,城里茶馆多了去了,怎的两人就进了同一间?除去真是缘分,怕就是找人跟着她了。
宋左宁似是看不着似的,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听说…何姑娘成了本师,体系也是那般的…”当知晓这个消息的那天,宋左宁真是好生气愤。
本的,何杏是个普通人,两情相悦了。经嘴巴厉害的媒婆子一说,那婚事定是成了。可如今又是个体系厉害的本师,自己怕是没有希望了。只得让何杏这人陷进自己的蜂蜜池子里,到时何家老爷那般也不得由着何杏的性子来?
何杏忽的站起身来,用复杂的目光深深的望了一眼宋左宁,“左宁,因为我成了本师,你就不想娶我了吗?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的家境实在一般,配不上我吗?左宁,我告诉你,我不是那般肤浅的女子,你莫要这样辜负我对你的感情。”说着,何杏抹了把挤出来的眼泪,转身丢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这话看这像是责怪宋左宁,实则真是在讽刺宋左宁想攀大腿的想法。
纱时和梅时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顿住的宋左宁,然后纷纷起身去追跑远了的何杏。
宋左宁被何杏这一番话堵的愣在了原地,心里五味杂陈的,好不是滋味。
追出来的二人本来担忧的紧,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不远处在选糖人的何杏。哪里像刚刚那个可怜的女娃子?
“大姐姐,你不难过啦?”纱时不解的看着“阴晴不定”的何杏。
何杏嘿嘿一笑,“方才都是骗那人的,你们莫要往心里去了。”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时间也不早了,该打道回府了。”何杏咬着糖人,全然不知四周凌厉的目光,只管领着俩人就往家里跑。
回了房,换去衣裳。
父亲前些日子就将何杏修炼的事情全部抢了去处理,看父亲容光焕发的样子,像是年轻了十岁。
本想去书房听听父亲的好消息,没想到看着的是一个来回踱步烦躁的身影。
“杏儿你来了?”何老爷看着何杏,立马收拾了情绪。
“父亲这是怎的了?”
“这…”何老爷显得为难的样子,踌躇半天,也只好说了,“杏儿啊,你这体系实在是特殊,为父找不着带你修炼的高人啊。若是非要说的话,那也只有一个了,其他的,皆是其他大陆上的了。”何老爷一脸苦恼的模样,看来是真的很难了。
何杏不解,不是还有一个吗,怎么……?
“那,那人是谁呢?”何杏挠挠头。
何老爷有些惊讶,“杏儿不知?那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