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伴随着楚熙泽无意识的轻轻呢喃,那缓缓箫声戛然而止,还有洞箫落在雪地里的声音。
“阿玥!”
楚熙泽一愣。她曾未见过蓝曦臣哭过,眼下,那人确确实实的在哭,自己被人搂进了他的怀里。
他身上惯有着那淡淡的檀木香,还有着淡淡的腊梅香。
她的身后,是一树如火的腊梅,在着黎明破晓之时,被初升的太阳照耀着,像是这银白色的雪地里,永不停止跳跃舞蹈的火种。树下两人紧紧相拥着,那种想要将对人揉进骨子里的相拥。
眼泪冰凉的滴在楚熙泽的额间上,他那不染的白袍终是染了尘。
楚熙泽望着蓝曦臣,笑道:“哥哥,你哭什么?我都回来了,你不笑笑对得起我吗?”
蓝曦臣却是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声音仍旧温柔,眼中含着一层浅浅的薄雾,看着便让人心疼,他道:“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楚熙泽笑笑,踮起了脚尖,轻轻的在他唇上落上一吻。
“我也不想离开你。”
蓝曦臣捏起她的下巴,学着小心翼翼的,撬开了她的齿贝,学着温柔,生怕怀中的人再一次不醒。
楚熙泽也就没有挣扎,乖巧的接受着。
好半响,楚熙泽脸上一阵绯红,看着那盛着一树腊梅的大树莫名有些眼熟。
“哥哥,这什么地方呐?”
蓝曦臣看着她,像是往常一样摸了摸她的发顶,道:“清河琅琊。”
“嗯?”
蓝曦臣看她不明所以然的样子,默默拾起在雪地里躺尸许久的洞箫,那箫声缓缓。
楚熙泽猛然想起什么,道:“某人当着魏无羡的面,趁我五感尽失,亲我的地方呐。”
蓝曦臣将洞箫插入腰间,极其认真的看着她,眼中甚着他的所有,八日来的血丝,八日的担心,他道:“不是某人,是阿涣。”
楚熙泽望着的眼睛,一愣,那对眼睛是极好看的,永远盛满了温柔,和那赤果果的爱慕。拥入他怀里,蓝曦臣身上那淡淡檀木香,是如此令人安心。他附耳,无比温柔的开口,道:“阿玥日后不许提起任何男子的名字,谁都不行。”
“你何时怎么霸道的?”
“阿玥……”语气里含有满满的委屈。即便是楚熙泽不抬头,都能想象得到,他那如同受伤的幼兽的表情,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撇嘴。转而抬头看着他,好奇的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有死的?我还以为你把我埋了,我还怕醒来时在棺材里呢。”
蓝曦臣笑笑,摸着她的发顶,无比虔诚的说:“阿玥是我妻,即使阿玥的诺言是错误的,我一会拼命遵守。”
那人一语一言皆是认真,那人一举一动皆是虔诚,他用尽全力将她拥抱。
楚熙泽心中一阵酸楚,却是嘴硬,一脸傲娇的道:“就你嘴甜。”然后扎进他的怀里,几番不起。
届时,楚熙泽回到云深不知处,掀起一片惊涛骇浪,然,几番确定非献非夺,便被蓝曦臣牵着手,迎回了寒室。且,蓝家上上下下对于楚熙泽没有一个不服,蓝夫人与蓝宗主共治蓝家权的事,何人不知?
且,云梦桃山哪一个不与姑苏交好?
有人妒忌,说她楚熙泽命好。
有人造谣,说她是灾星降世。
却也无不羡慕。
人之畏言与我何?
笑尽尔为虚事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