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茗就像忽然才想起,转过头得意的笑了笑。
温茗哦对了,忘了告诉你,等你生下孩子世勋哥就会跟你离婚。
温茗渐渐靠了过来,语气轻了几分,也更加挑衅。
温茗孩子会交给我抚养,这辈子你也别想见、到、他!
温吟顿时被怒意填满,丢掉了该有的理智和冷静。冲上去揪住温茗的领子,双眼猩红。
温吟你敢。
温茗强忍呼吸,见温吟失控的样子更想刺激她,温茗轻蔑地笑笑。
温茗哈。你看我、看我敢不敢……
温茗几分愉悦的神情让温吟意识到了不对劲,温吟刚想松手却被人直接甩了出去撞到了床脚。头晕目眩,焦距变得模糊不清。天花板无法对光,一阵强烈的疼痛感蔓延开。
吴世勋居高临下地看着温吟,言语中的怒气不言而喻。
吴世勋谁准你打她了。
温茗世勋哥不是,你误会姐姐……
温茗贴在吴世勋胸口抽噎,为温吟开脱时还不忘擦着眼泪。
为什么?
还是这样……
那么蹩脚的演技,他们却总相信。
吴世勋你真是……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吴世勋不想与温吟过分纠缠,抱起温茗大步离去。
护士推车进来准备换吊瓶时发现病床上没人,疑惑的唤了温吟好几声“小姐”,温吟有些失神,反应过来时病房里只剩下她,和一个陌生的护士,温吟没回答护士的话。
她太累了,心里的苦涩上升到口腔,张嘴时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护士慌忙抽给温吟几张卫生纸,温吟却像看不见她。对待陌生人的同情仅限于一时,护士没等到想要的回应,叹了叹气,摇了摇头离开了。
温吟不记得她是多久离开医院的,只是出来的时候看见了许多放学回家的孩子,三三两两的几个小身影成群结队的行走,无忧无虑。温吟不自觉把手放在小腹,思绪飘远。
像个无家可归的疯子。
她确实疯了。
回到那个冰冷的房子,温吟无力躺在沙发上,额上残留的血已经凝固了,早习惯了她自然没去管这点小伤。
茶几上放着一张合影,是温吟和吴世勋。边缘已经有些破损的痕迹,仿佛提醒她照片年代久远。想了想,那段记忆确实也很久了,远到让她开始怀疑那张照片的真假。
温吟与吴世勋相识约十年有余,七年相守,他是她的初恋。三年前,他们结婚了。
生活平静,吴世勋对待她无微不至。为了他,温吟辞了曾寄载满腔热情和希望的工作在家相夫教子,想一生这样结束也不错。可生活就像是多米洛骨牌,一块倒塌,她的命运就跟着全盘颠覆。
去年年初,温吟被人绑架,对方向她泼硫酸,导致温吟怀了八个月的孩子早产夭折。温吟哭着说出罪魁祸首,吴世勋却怎么也不相信,还说是她精神状态有问题。
圣诞节夜里,吴世勋低着头,满脸忏悔的对温吟说,她的妹妹有了孩子,是他的孩子。
是吴世勋伪装的太好?还是她太蠢?蠢到信那只是意外。
直到她亲耳听到温茗递过来的那支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