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变了好多。
扈边临一阵感叹。
想当初,他……
“哎呀,去想那些事儿干什么,自寻烦恼,切。”扈边临挥挥手,自言自语道。
就着这个速度,一人一马走了好一会儿,随着人流来到了南城门。
他正打算找个什么小吃摊填饱肚子,忽听到一旁有人在小声议论。
“哎哎哎,听说了吗!十大家族三日后要在南城门举办擂台赛,前二十入擂者有机会仅是大家族修炼呢!”
“听说了听说了,我还看见告示上说‘准许一切外姓修士,包括散修,女修等’,我今个儿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其实啊,我听别人说,这擂台赛啊,是为了寻一个人的,据说啊,就是十一年前被灭的扈边临的转世。”
“扈边临?他不是早就魂飞魄散了吗?为何还要寻他?”
“我听我在贺家的那个表兄说,好像是什么十大家族的安家家的观星台上月监测到星象骤变,日食和月食同日进行,北斗七星由白变红,是两大凶兆同出,所以……”
“原来如此。”
“…………”
扈边临默不作声的听完对话,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笑。
好个两大凶兆同现,竟扯到我头上来。
扈边临眯了眯双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在汪汪背上翻到了一个巴掌的面具,用条黑带子拴在了腰间,以备遇到什么熟人。
动作间,扈边临来到了南城脚下,远远的望去,果真看见了一张关于擂台赛的告示。
告示下还摆了一张横桌,桌后坐着两个人,身穿黑底白纹的衣袍,左眼角纹着太极阴阳图。他们正在用毛笔记录要参加擂台赛的修饰的姓名,乍一看,已经写满了两三张了。
当扈边临看见这两名身着黑底白纹袍的人时,第一反应是向脖颈摸去,但是脖颈上光秃秃的,并没有记忆之中那条熟悉的红绳。
扈边临把手放下,自嘲的笑了笑。
扈边临啊扈边临,没想到你竟然能在这里碰到贺家军的人。
是的,黑底白纹袍,太极阴阳眼纹,皆是贺家军的标志!
愣神中,一股大力猛得从背后袭来,扈边临没注意,一下子从汪汪背上跌倒在地。
汪汪也被人赶到一旁。
“嘶……谁没长眼……嗯额……”扈边临张口就想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但刚开口就闭上了。
一个身高起码有一米九的壮汉背着一把大刀正俯视着看他。
扈边临虽说前世有一米八五的样子,但重生后顶破天也就一米八一。在这么个肌肉隆起的壮汉面前,没有御器和韵器的情况下,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壮汉冷冰冰的瞟了他一眼,十分厌恶的说:“晦气,一来就碰到个贱货,你个姓陈的,勾搭完赵公子又来这里寻欢作乐,又要恶心谁呢你?”
“???”
“呵,”壮汉翻了个白眼,“别他妈挡道,要是坏老子的修仙路,我打断你的腿!”说罢便向告示下走去。
扈边临眼珠一转,忽的向壮汉背上撞过去,然后飞快的咬破舌尖,弄出满口淡血,向当地上喷去,随即往地上一坐,捂着心口就开始张开嘴嚎:“来人呐,打人啦,以大欺小啦!!!”
被碰瓷的大汉:“………………”我屮艸芔茻。
壮汉:“你,你个……好你个陈应闲!你撞在我背上还说老子打你!放他妈的屁!”
扈边临摸了一把嘴角的血,可怜兮兮的伸出手给四周围过来的众人看了一圈:“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血!”
然后又用手擦了擦装出来的泪水,凄然地说:“我这一生,自幼就父母双亡,出来混口饭吃,不曾被人骂成贱货,还被人威胁,苍天有没有眼啊!”
被人:“…………”
被人:“你!陈应闲!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威胁你了!”
扈边临:“你刚刚不是说,我若坏了你的修仙路,你打断我的腿吗?你去参加擂台赛,我有没有拦着你,好坏你自己听天由命,有与我何干?”
人群中也有人附和道:“人家说的没错!与他有什么关系!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但立马又被壮汉瞪了回去。
或许是因为这壮汉平日里在街上横行霸道惯了,引起了众多人的不满,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拉拉扯扯起来,快要打起来的样子,告示牌下的那两个坐镇的贺家人也坐不住了。
“哎!大家都静一静!静一静!”贺元仪拉着同伴,挤进了人群。
然后就一眼看见了坐在地上凄然扮可怜的扈边临捂着心口梨花带雨的哭着。
贺元仪:“…………”???
他眼角一抽,扯了一把身旁的贺雨桐:“哎哎哎,雨桐,那不是百家山的陈疯子陈应闲吗?去勾搭赵公子的那个?”
贺雨桐正了正自己被扯皱的衣服,小声地说:“你别扯我的衣服……”
“…………啧我说你…………你你你!你干嘛!!”
贺雨桐被贺元仪陡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那个什么陈应闲躲在了贺元仪的身后。
扈边临早料到贺家的两个小子会过来,于是想办法把人群的注意力引到这俩小毛孩身上。
果不其然,大众的眼光全落在了刚满十八岁没多久的贺元仪和贺雨桐这边来。
贺雨桐被贺元仪的手肘拱的要都折了,他轻轻嗓,他刚张嘴就被人打断了话头。
“大家看啊!那壮汉的帮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