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哥哥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异象,看着那边的矮树丛。
“怎么了?”我问道。
“温氏的人?”我听他小声嘀咕着。
温氏的人,要么是温情,要么就是温宁,还能有谁呢?只是我在这里,她来后山,不就有好的借口了吗?
“温姑娘?她怎么在这里?”
我泮着水走到羡哥哥身后,见一红衣女子,看来还真是温情,难道是为了来查探阴铁的消息?
“温姑娘,你怎么在这里?”魏无羡问道。
“我还想问你们怎么在这里呢。”
“捉鱼喽。”
“我方才去给蓝笙送药,见她人不在,原来是被你们两个给拉过来了,她身上还有伤,不能下水,你们不知道吗?”
好像是我自己要来的吧。
“温情姐姐,你不要生气了!是我自己要来的,绝对不是羡哥哥他们拉我来的!”我赶紧为羡哥哥辩解道。
“蓝笙!你身上还有伤,不能待在水里!快上岸来!”
“我真的没事了,我不要上来!”突然感觉这温情有我妈的影子。
等等,我为什么,要称她为姐姐?算了,人家好歹救过我一命,叫声“恩人”都不足为过了吧,更何况只是叫一声姐姐而已。
“蓝笙,你说你没事,那好!”
等等,她要干什么,我看她拨开矮树 ,走上岩石,也泮进了水里。
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后,就连羡羡和怀桑哥哥都没有发现,从背后就给了我一掌,很重的一掌。
我顿时觉得一股甜腥味涌上喉咙,一股热热带着甜腥气的液体涌到嘴里。
“噗!”我吐出一大口殷红的血来,血滴落到水中,鲜红色的,如丝绸般散开。
不过这一掌虽然很疼,但是我的伤口好像不疼了。
“温情!你干什么!”羡哥哥有些怒地看着她。
“好些了吗?”她问我。
“好多了,多谢。”
“那就跟我回去吧,我是温氏的人,既然他们让我来医治你,我就要将你治好,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
难道,真的要跟她回去吗?可是,我还没玩儿够呢。
“蓝笙,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我们烤好了鱼,就一起去找你。”羡哥哥看着我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羡哥哥拜拜。”我将手中的鱼扔到岸上的岩石上,挥了挥手手,转身朝岸边走去。
“啊?拜…拜拜?”
我边走边转头看着羡羡,“拜拜”是个新词儿吗?怎么搞得羡羡满脸问号的样子啊?
我攀着小些的岩石,终于上了岸,浑身湿漉漉的,不过这太阳晒得岸上很热,不如水里凉快,还是水里好。
这岩石被晒得少说也有五十摄氏度,我的两只手按上去就像烙饼一样。
“啊!烫烫烫!”我凄惨地叫了一阵。
你们可别笑了,给我留点面子行吗?够惨的了。
“我,我先回去了。”我赶紧爬起来 ,为了避免又被嘲笑,狼狈地落荒而逃。
“蓝…蓝二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什么倒霉运气啊!水逆吗?刚拨开矮树丛,抬头来看,蓝二哥哥就在眼前。
“跟我走。”说完,蓝忘机就拉住我的左手腕下了那边的台阶,不分青红皂白,也不说明情况地就将我带到了兰室前。
等等,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我自然是不敢进去,拉开了蓝二哥哥的手,小声说了一句“蓝二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带我来这里,是又有什么事吗?”
“叔父想要见你。”
话音未落,藏书阁中就传来声音“忘机,将她带进来罢。”
蓝二哥哥轻推开门,跨进了藏书阁,我最好还是站在门外比较安全一点,所以我就站在门外了。
这个灭绝师太找我,肯定是没什么好事儿。
尽管如此,毕竟我这几日还是要住在云深不知处的,就勉为其难地迎合他吧。
不过肯定又是阴铁的事,我见他表情凝重的样子,就知道了啦。
“先生,我知道您找我,是因为阴铁的事,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我迟疑了几下问道。
“你先进来!”
让我进来?好吧,进来就进来。
“哦。”我走了进去。
蓝二公子将门关好后,灭绝师太蓝老先生才看着我表情凝重又很郑重地问:“你是如何知道,云深不知处的后山镇守着一块阴铁碎片的?”
鬼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不要这么凶巴巴地看着我啦,我知道他在怀疑什么。
不就是怀疑我是温氏安插在姑苏蓝氏的卧底吗?可是,我该怎么回答呢?这下有点焦头烂额了。
额…我怎么知道呢?
“我是听别人说的。”我结巴地敷衍道。
因为我是实在不擅长说谎,两只手无处安放了,妈妈呀,快给我抱走吧。
可是他那蓝老先生还是要刨根问底,又追问道:“何人所说?”
“我不记得了,这两天我也可以记起一些事情,只是都是断断续续的,没有完整的,先生,你就别再追问了,我保证,如果我想起来了,第一时间通知你!”
这个你大可放心 ,我永远都不会想起来的。
“忘机,送蓝姑娘回去罢。”
“是。”
终于,不问了,这失忆嘛,倒是个好借口哦。
“不麻烦,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虽然我是很希望一路有含光君跟随,可是这细想起来,我还没有独自一人游走过云深不知处呢,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游览一番。
我迅速走向门口,将门打开,走出去,关上。
这云深不知处有什么好玩儿的呢?云深不知处的特产,那就是小鲜肉。
一条姑苏蓝氏的家规“拒收五官不整者”就将那些五官不整者拒到门外去了。
云深不知处的弟子,大都是白衣飘飘的,风一样的美男子,就算是有些不太出众的,那也丑不到哪里去。
我自从藏书阁出来,这一路上的弟子 ,见到他们都是个个提着一把白色的剑,长得眉清目秀的,皮肤可好了的。
现在想来 ,这含光君果真是云深不知处中鹤立鸡群的一位,这景美也就罢了,这人还…美。
可能是我太入神了吧,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