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

秦霄贤睡得很熟，呼吸绵长，他做了一个梦，或者说是一个故事的碎片。

“斩！”不知道哪来的一声，刀就挥向了跪着的人们。

原本晴朗的天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落在地上，血溅了秦霄贤一身。

忽然有一个女生穿着红色裙子朝秦霄贤笑，她站的不是刑场而是在梨花树下。

梦中的女生朝他笑了一笑，等他回过神来一把刀扎进胸口。

“啊！”秦霄贤醒了过来，看着身边陌生的环境，可能是环境变了，人就睡的不安稳了吧。

身边的手机铃声响了，“喂？沈安妤？”秦霄贤有些不满她深更半夜的打扰

“喂，秦霄贤，你做了什么啊，为什么那么多人半夜给你打电话！还全是陌生人！”

“没事的，你把手机调到免打扰，睡就是了”

“等等，你怎么那么快就接电话？”

“做了个梦醒的”

“那你早点睡，别熬坏了我身子！”

“你那……被她们打扰烦吗？”

“很烦”

“陪我聊天吧”秦霄贤看着窗外，提了这么个请求。

“好，但是”

“嗯？”

“脑内交流可以吗？省点话费”

“那不如视频聊天吧，我看看我的脸，让我近距离看看我的帅气。”

你乖乖地打开了摄像头，秦霄贤看着眼前的自己，笑了笑。

“北京的灯光好漂亮啊”你看着窗外，落地玻璃外是交织在一起的人和车，北京没有因夜色而沉寂，依然生机勃勃。霓虹灯，缠在树上做装饰品的星星灯，还有万家灯火。

“那你毕业后想去北京吗”秦霄贤看着被自己身体的侧脸，那具身体因为换了灵魂，眼里也换了些说不清的东西。

“不去，我阿娘说最华丽的地方人心更险恶。”

“有好多人都想去北京，他们把这里视作理想”

“是吗？可这里从来不是我的理想，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人我想要的事，这对我来说就是一座城”

“呵！”秦霄贤轻笑了一声，你回头看着镜头。

“怎么啦”

“这里的月光好亮啊”秦霄贤有些不适应这种天然的强光。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啊”

“不知道”

“我刚做了一个梦”“我刚做了一个梦”

两人同时提起

“你做了什么梦”你问

“我被人杀了”秦霄贤摸了摸胸口确定没有伤口，摸到发现自己的胸是软的才想起换了身体，镜头那边早已黑了脸

“睡觉！”你一生气，直接挂了视频通话。你做了一个梦，但你梦到的是你杀了人。

秦霄贤发短信跟你道了歉，又睡了下去。你看到那条信息，心里滑过不知名情绪。吵醒了就睡不着，你索性挑灯夜战，把明天的稿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上台你穿的是绿色大褂，你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那一场的效果很好，因为你没有理台下搭话的，一直按着台本演，反响不错。

那一边，老师叫秦霄贤上来写解题过程，秦霄贤平时人设是傻子，可是他从小就是名牌学生，到后来讲相声。很多人都觉得他文化程度只到初中，可是不读了不代表不学了。

这题很简单，三下五除二，秦霄贤就写完了答案。

底下投过来的视线让他重回学生时代，沈安妤本来也是三好学生，只是出了校门变得不良少女而已，解题的完美丝毫引不起别人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