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再次切换到完颜玉和南槐靖的小黑屋里,两人一上一下,气氛也是道不明的尴尬与暧昧。
“你——的——手——”
南槐靖眼中的完颜玉,表情一脸痛苦难堪的模样,他的手怎么感触到一缕丝滑柔顺玩意,哎呀,是头发。
“疼死了!”
柳清云一声打断这不明不白的沉寂气氛,这两个人真是不用赐婚估计都要成了,她一个人瞎什么操心呀。
完颜玉一见清云,立马推开了那个傻愣愣的东西,一脸委屈巴巴张望着清云:“清云呀,他——呜呜,他欺负人,呜——”。
完颜玉说完还不忘朝脸上突然一抹黑线的清云眨眨眼,可劲得卖萌,惹得清云一脸嫌弃。
咳咳,一旁被人甩开的南槐靖正襟危坐地清了清嗓子,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起码不让自己刚才的行为显得丢人。一边又扭头瞥向蹲在窗槛上冷冷的莫江,点头示意,看来事情是办妥了。
清晨的日辉缓缓浓烈,时辰已到寅时。只有完颜玉还不知道她们到底要在这护卫寝等什么东西,只知道之前计划着等自家爹爹来救自己。
可是这柳清云和莫江都来了近半个时辰了,爹爹自家的兵马怎么还没来。话说南槐靖好歹是个王爷,怎么入陷之后却无人搭救,难道那个假王爷易容得太像了?
“圣旨到——”
窝在护卫寝里的完颜玉忽然听到有大批人马夺步入南王府,想必是爹爹到了,可这突然传来的圣旨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南王府出事了。
不过现在王府里的大多人都在池塘亭廊,趁这个机会撕下那个假王爷的面具。
这般既能在圣旨前揭露那个假王爷,还能左右批检点那个姓杨的狗东西,谁让他们把人送到将军府的。
俩俩主仆相互合计,待好时机即可行动。
这宣旨的姜公公看着南王府的人马都单膝跪拜在自己面前,但又觉着甚是奇怪。
平日里这南王和他的辅佐是形影不离,也曾传出断袖之言,可今日怎不见莫江在此。
还有听闻昨日完颜玉那个小丫头来了这南王府,怎么也不见着人,好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南王爷,这吉时未到,这圣旨本公公就先不宣了。”。姜公公是越发觉着奇怪,反正这旨圣上也是反复叮嘱要吉时宣读,他也不着急:“不过,南王爷,本公公还有一事相问。”
“公公请讲。”假王爷一顿皱眉,心想这公公废话事可真多,凤粟人哪来如此多的礼节。
姜公公看着那一脸黑线的南王爷,脑里也是突然想起了杨丞相送给南王的易容大师。
恰在此时,莫江一个飞身至屋檐划下,轻功点水忽落于姜公公面前,即刻跪地:“公公,莫江来迟了,还请公公和王爷恕罪。”
“无妨,那莫江可否告诉本公公,你都做甚了?”
“抓飞贼。”
“是昨日惹得走水的飞贼?”
“是。”
这下姜公公是更加确定了,这王爷是易容师假扮的。不过南王也不像是会跟他也闹着玩的人,莫不是王爷遇陷了。
又想着完颜玉那小丫头怎么没见人怕也只怕是凶多吉少,便试着开口问问:“听闻昨日完颜将军的嫡女受邀于南王府,今个儿怎么没见着人呢?”
“回公公,是本王的过错。昨日飞贼乱府,将完颜老将军嫡女的住所给烧了,何况这女子毫无武力,本王也是毫无章法。”。
假王爷似乎是早已准备好的样子,说辞亦是振振有理:“本王原见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故收留她,谁曾想世间险恶,刚来府不久就被活生生烧死了。”
“孤苦伶仃”“烧死”,这外人不知道,但在皇上待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看得这南王欢喜着完颜家的长女。
再者说,就算是外界都知道这完颜老将军与废女断绝关系,但也不至于女儿逝去了也不知晓。姜公公想着想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唤了他一声。
“姜公公!姜公公!我在这呢!”
完颜玉一步并两步地跑向姜公公,脸上神采奕奕,丝毫未受大火影响。跪拜在地的假王爷似乎也按捺不住了,趁姜公公扭头之际顺势运气功,甩手一掌。只可惜……
只可惜这掌落了空。完颜玉刚见那假王爷屈膝微微有一晃,点脚一个飞身伸手拉过姜公公,侧身给假王爷来了个回旋踢,荡出一场气波,干净落地。
完颜玉的筋骨也是一身清爽,这几天可真是把她憋坏了,好久没有舒展身体了。这假王爷的气掌,估计他的武力值应该也有七级水平出头,但打起来感觉不怎么样,难道是因为打了脸?
不过,周围人看她的眼神也太夸张了吧,这下巴掉的,这眼睛瞪的。可想而知她以前是有多垃圾,这一脚让他们惊讶的。
完颜玉觉着一些尴尬,装着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嗓,打破此刻的沉寂,接着低头蹲在晕倒的假王爷面前,撕下了他的面具。
“王爷,解决了。”
完颜玉拎起人脸面具,朝着姜公公身后的南槐靖甩了甩,眼里流出一丝轻藐的滋味,嘴角还不忘勾唇一抿,因为南槐靖吃惊的表情实在是太搞笑了。
“玉儿,这是怎么回事?”
完颜玉的护卫铠甲被姜公公拽了拽,这时府外的又来了一批人马,立马涌满了池中长廊的各个拐角。完颜玉细细观察带头的人,是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