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陵山上,一位身着箭袖袍的少年策马飞奔,身后跟着一位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年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挥出手中的长剑向身后的少年冲去。
子笙驾!
后面的少年往后一躺,轻松躲过他的突然袭击,并挥剑将他击落下马。
子笙骆渝洋你大爷的!下手能不能轻点?你不知道疼啊?!
骆渝洋把剑背到背上,睨了他一眼。
骆渝洋不思进取!还不快起来!
骆渝洋策马离开了。
子笙哎!骆渝洋!你等等我啊!
地上的少年一骨碌起身上马,策马直追。追了许久却不见其人。他便在原地停下。
子笙这个骆渝洋真是的!不等我,人也不见了!
忽然,他听见树林某处传来一声呼唤。
骆渝洋子笙!
子笙是骆渝洋!
少年立即策马向那出去,却见骆渝洋此刻正在一片鱼塘中抓鱼,岸上已有几条因缺水而高高弹起的鱼。子笙的嘴角抽了抽。
子笙骆渝洋,你来抓鱼不等我!
骆渝洋并未回应他,只是默默又向岸上扔上来一条鱼。子笙摇了摇头,便去四处寻找树枝架起火堆,不过一个时辰,二人就吃上了。
子笙嘿!这鱼可真好吃!
骆渝洋(白眼)吃鱼都堵不上你的嘴!
等二人回家,早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
骆家主你二人又去何处撒野了?!
子笙哎,师父此言差矣!
子笙我同骆渝洋不过是去了后山鱼塘捉了几条鱼吃,算不得撒野。
子笙况且还是子笙强求渝洋陪我去的。
子笙(使眼色)是不是啊?渝洋
骆渝洋不是。
子笙快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子笙(盯着骆渝洋)……
骆家主(向子笙)你还得意洋洋!去祠堂,领罚!
骆家主气不得已,挥袖离去。子笙和骆渝洋一同去往骆氏祠堂,子笙撩开衣袍的下摆,跪到垫子上。
子笙就打我一个吧
骆渝洋不行
子笙又不是姑娘家家的
子笙来吧!
仆人们开始用竹杖打子笙,骆渝洋委实过意不去,也跪在子笙旁边,要仆人们连他一起打。
子笙骆渝洋你可起来吧!这是何意啊?我……嘶……(强扯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儿!
几十竹杖打完,子笙只觉得背上火辣辣地疼。他却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走几步又跳一跳,表示他自己没问题。
子笙我好着呢!无碍!
骆渝洋逞强!
骆渝洋知道这些本也有他的份,是子笙一个人替他受了。骆渝洋看了子笙一眼,就回到自己的卧房中去了。
子笙这就走啦?
子笙骆渝洋你丧尽天良啊!都不送我回卧房吗?
子笙喊天喊地却无人搭理,他也自己回了自己的卧房。刚龇牙咧嘴地坐下,门就被一把推开。
子笙呦,骆渝洋你私闯民宅!
骆渝洋一心挂着子笙的伤,无意同他说笑。将一盆烫水放在圆凳上又将一个白色瓷瓶抛给他转身就走。
骆渝洋是伤药
子笙(挤眉)要不要为我涂药啊?
回应他的只有骆渝洋气愤关门的声音。骆渝洋又隔着门甩下一句话。
骆渝洋亥时将至,你若再要吵闹,又吃几十杖下去我可不管你
子笙哼
子笙见门外再无动静,便开始上药。他解下衣袍,里衣早就被血黏在了背上,撕下来时子笙轻呼了一声。就着骆渝洋送来的烫水擦干净了伤口,涂了药上去。
子笙嘶……怎么这么疼啊!
等到子笙的卧房吹了灯,门外背门而立的骆渝洋才离开。回卧房的时候,他还心事重重的。
骆渝洋(心想)你怎么如此……
骆渝洋(心想)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