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农耐心纠正余伶伶的话。
一听她喊陈PD,总觉得他们之间隔着无法鸿越的距离。
陈立农“天色不早了,早日休息。”
余伶伶无法张口喊出这两个简单重叠的字,陈立农也不难为她,而是送她回房间。
两人在路上沉默不语,两人各怀心事。
余伶伶怕自己沦陷进他的温柔乡里,如此体贴细腻,又怕这不是偏爱,自我感动。
陈立农怕自己太主动吓到了余伶伶,相识没多久,就言明自己的喜爱,怕只能得到拒绝的答案。
遇见余伶伶的那天并不是第一次公演,而是更早之前。
那是五六年前,自己刚成为练习生没多久,站上舞台是被人议论的对象,没舞蹈基础没扎实的唱歌,就只会穿粉红背带裤取悦小女生。
他苦恼却摆脱不了这样的标签,直到遇见了余伶伶一切拨云见日。
余伶伶十四岁就成为了模特,在圈里有些名气,接受采访时,被采访者问到如何看待年少成名和固定标签。
余伶伶“努力撕掉,如果撕不掉就成为我的烙印,带给荣光的时候就该想过承担后果。”
如此通彻的话竟出自十四岁少女的口,无意刷到视频的陈立农仿佛有了方向。
他还年轻,演艺生涯才刚刚起步,没一两个标签如何被大家熟知。
他不是什么见色起意,可她如瓷娃娃精致的脸庞就像烙在了脑海里般挥之不去。
余伶伶“你说,教堂里的白鸽会不会亲吻田野里的乌鸦。”
余伶伶要进屋时,转过身来问他道。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陈立农有些懵圈,始终有文化差异,他有些费解的扣了扣头,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余伶伶“没什么啦。谢谢你送我到这里。”
余伶伶跟他挥了挥手告别,回到宿舍跟室友打过招呼,就早早上了床。
他是神圣无暇的白鸽,她是满身污点的乌鸦。就算能亲吻也是世人议论的对象。
那件事余伶伶一辈子都不会忘,是她配不上陈立农的单纯美好。
叶麟“你还真是有趣,把人都送到寝室来还不肯走,怎么想明天热搜是你不成。”
叶麟嘲讽仍傻站在门口的陈立农,当时和他一同参加同一个选秀节目,自己万年老一,他也不错,成绩总在前几名波动。
前些年自己开了家公司,就把陈立农签到自己公司旗下了,做队长的,不管出于道义还是情谊,他都必须要帮衬着这个弟弟。
陈立农“大哥…你怎么来了。”
陈立农望着叶麟傻笑,他当时以个人练习生的身份参加公演,一亮相一身渔网蓝外套加持,惊艳了多少人。
叶麟是天生舞台的王者,所以第一次公演就坐上了第一名的位置,他当之无愧。
叶麟“怎么,你陈PD可以关心学员,不允许我半夜指导学员?”
叶麟和他走向了休息时,路上还不忘拿他打趣。
陈立农“大哥,我怎么敢。”
叶麟“都敢喜欢学员了,还有啥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