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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你不相信我?

陈情令:浮尘

云深不知处被烧,阴铁被强。。。。

温若寒姜瑜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徐未晚。。。姜瑜,知道

纵然姜瑜有千般不愿,百般不想,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温若寒也一起去吧晁儿

温晁是,父亲。

徐未晚仙督。。。

温若寒怎么?有问题吗?

徐未晚并无。。。

温晁姜小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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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少年上气不接下气道:“六师弟被人抓走了!”

魏无羡抓走了,为什么要抓他?

那少年道:“不知道啊!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他!

江澄什么叫做不知道为什么?

魏无羡都别急你说清楚。

那少年一字一句到来,才让魏无羡他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江澄抓人连个理由都没有!温家要上天吗!

龙套“就是啊,莫名其妙。”

魏无羡都别说了,我问你那个女的有没有佩剑?

龙套没有,是长得挺漂亮,嘴皮上有一颗痣。

魏无羡暗自松了口气:不是她,她没来。

江澄王灵娇!这个……、

这时,一个冷冷的女声传了过来

江夫人吵什么吵,一天都不让人清净。

虞紫鸢紫衣飘飘地行来,金珠银珠仍是一身武装,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

江澄阿娘,温家的人来了他们把六师弟抓走了。

江夫人你们喊那么大声,我在里面都听到了。这有什么,是抓走了又不是杀死了,这就又急又恨跺脚咬牙的,你还像个未来宗主的模样吗?镇定点!

她说完,转身面对校场之前的大门。十几名身穿炎阳烈日袍的温家修士鱼贯而入。这些修士身后,一名彩衣女子款步轻摇地迈了进来。这女子身姿婀娜,容貌妩媚,眼送秋波,唇如烈火,嘴皮上一粒细小的黑痣,倒是个颇为出色的美女。只是周身钗环璨璨,仿佛恨不得把一个首饰铺子和贵人对她的宠爱都穿在身上,很是跌品。正是王灵娇。

王灵娇抿嘴一笑,道:“虞夫人,我又来啦。”

虞夫人面无表情,似乎觉得跟她多说一句话都脏了自己的嘴。王灵娇走下了大门的台阶,虞夫人这才道:

江夫人你抓我云梦江氏的子弟做什么?

王灵娇道:“抓?你是说刚才在外边抓的那个吗?这个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坐下后再慢慢说吧。”

江夫人那你就进去吧。

王灵娇嫣然一笑,果真就进去了。然而,她说要进去坐,却没急着坐,而是在莲花坞里兴味盎然地小转了一圈,四处发表意见:

“这莲花坞还不错。真大,就是房子都有些老旧了。”

“木头都是黑漆漆的,这颜色真丑,不鲜亮。”

“虞夫人,你这个主母可当得有些差劲,都不知道布置打理一下吗?下次多挂些红色的纱幔吧。那样才好看。”

她沿路走,沿路指指点点,仿佛这里是她的后花园。虞夫人的眉头抽动不止,看得魏无羡与江澄都怀疑她随时会暴起杀人。

指点游览完毕,王灵娇终于坐到了厅堂之上。没人邀请谦让,她自顾自地坐了首席,坐了一会儿,见无人来侍候,皱眉拍桌,道:“茶呢?”

银珠道:“没有茶。要喝自己倒。”

王灵娇美目圆睁,惊讶道:“江家的家仆从来不做事的?”

金珠道:“江家的家仆有更重要的正经事做,这种端茶送水之事不需要旁人代劳。又不是残废。”

王灵娇打量她们几眼,道:“你们是谁?

江夫人我的贴身侍女。

王灵娇轻蔑地道:“虞夫人,你们江家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样可不行,这样的家奴在温家是要被掌嘴的。

江夫人金珠银珠不是普通的家仆,她们从小就待在我身边,从不侍候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能掌她们的嘴。不能,也不敢。

王灵娇仍然拿着家仆说道,虞紫鸢听不下去随即质问道

江夫人你抓我云梦江氏的那名子弟到底要做什么?

王灵娇道:“虞夫人还是和那小子划清界限为好。他包藏祸心,已经被我当场抓住,就送去发落了。”

江夫人包藏祸心?

江澄六师弟能包藏什么祸心?

王灵娇道:“我有证据。拿来!”

随后便有温氏门生呈上来一只风筝,王灵娇借故说这只风筝是圆形的,金色的,是太阳。

说他们是想射太阳,是想把温氏给推下来。

魏无羡忍不住道:

魏无羡那照你这么说,橘子也吃不得了。橘子不也是金色的、圆形的?可我好像看过你不止一次吃过吧?

王灵娇“你”

虞夫人冷冷道。

江夫人所以你这次来就是为了一个风筝。

王灵娇道:“当然不是。我这次是代表温家和温公子,来惩治一个人的。”

魏无羡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下一刻,王灵娇指向了他,道:“这个小子,在暮溪山上,趁温公子与屠戮玄武奋勇相斗的时候出言不逊,多次捣乱,害得温公子心力交瘁,险些失手,连自己的佩剑都损失了!”

听她颠倒黑白、信口胡编,江澄气得笑出声

王灵娇道:“还好!天佑温公子,纵是他失了佩剑,也还是有惊无险地拿下了屠戮玄武。可这个小子,实在不能姑息!我今天来就奉温公子之命,请虞夫人严惩此人,给云梦江氏其他人做个表率!”

江澄 阿娘!

江夫人住口!

看见虞夫人的反应,王灵娇很是满意,道:“这个魏婴,没记错的话是云梦江氏的家仆吧?眼下江宗主不在,相信虞夫人掂得清分量。不然,若是云梦江氏要包庇他,可真让人怀疑……有些传言……是否属实了……嘻嘻。“

江澄什么传言?

王灵娇咯咯笑道:“你说什么传言?不就是江宗主的一些陈年风流债……”

见这女人居然敢当面编排江枫眠,魏无羡心头火起,怒道:

魏无羡你这个……

谁知,他背上突然一痛,双膝不由自主一软。却是虞夫人突然出手,抽了他一鞭子。

江澄阿娘!

虞夫人已站起身来,紫电化为鞭形,在她冷玉般的双手间滋滋电光流转。她喝道

江夫人阿澄你让开,要不然连你也跪下。

虞夫人又是一鞭子飞出,把他抽得躺回了地上,咬牙切齿道:

江夫人……我早就说过,你这个……你这个不守规矩的东西!迟早要给江家带来大麻烦!

魏无羡一把推开江澄,咬牙受着,一语不发,一动不动。一连挨了十几鞭。

江澄被金珠银珠牢牢拽住,魏无羡坚持了一阵,还是重重扑到了地上,趴着不动了。

王灵娇讶然道:“完了?”

江夫人要不然?你以为紫电是什么品级灵器?!他挨了这一顿,下个月的好不了,有他受的。

王灵娇道:“可那还是有好的了得时候啊!”

江澄那你想怎样?

王灵娇嗔怪道:“虞夫人,既然是惩罚,那么当然要让他终生都记住这个教训,终生都为此后悔,不敢再犯。如果只是挨一顿鞭子,他休养一段时间,又能活蹦乱跳,那还叫什么惩罚呢?这个年纪的小子,最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根本没有作用的。

江夫人“你待如何?砍了他的双腿,叫他不能再活蹦乱跳吗?”

王灵娇道:“温公子宽厚,砍了双腿这种残暴之事做不来。只要斩下他一只右手,他便从此不再计较了。”

这个女人,根本是在狐假虎威,借温晁撑腰,报复魏无羡当日在暮溪山地洞一掌击她之仇!

虞夫人斜眼扫了魏无羡一眼,道:

江夫人斩了他一只右手么?

王灵娇:“不错”

虞紫鸢站起身来,绕着魏无羡,慢慢地走动起来,似乎正在考虑这个主意。魏无羡痛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江澄挣开了金珠银珠,扑通一下跪地,护在魏无羡身上,道

江澄阿娘,您别……事情根本不是像她说的那个样子的……”

虞夫人的眼中闪过森寒的光芒,阴声道

江夫人金珠,银珠,去,把门关上。别让血叫人家看到了。

江澄吓坏了,抱住他母亲的腿,道:

江澄阿娘?阿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千万别砍他的手。

王灵娇欢欣道:“虞夫人我真是太欣赏你啦!看来今后我们在监察寮也一定能很谈得来!”

江夫人监察寮?

王灵娇莞尔道:“是啊,监察寮。这就是我来云梦的第二件要事。我岐山温氏新出的监察令,在每一城都设一处监察寮。我现在宣布,今后,莲花坞就是温家在云梦的监察寮了。”

江澄什么监察寮这里是我家。

王灵娇皱眉道:“虞夫人,您可要好好教教您的儿子。数百年来,百家都臣服于温家之下,在温家来使面前,怎么能说我家你家这种话?原本我还在犹豫,莲花坞这么老旧,还出了几个叛逆之徒,能不能担得起监察寮这一重责,但是看到你这么服从我的命令,脾气又对我的口味,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殊荣……”

话音未落,虞夫人甩手给了她一个响亮至极的耳光。这一耳光无论是力度还是声音都惊天动地,王灵娇被扇得打了几个转才跌到地上,鼻血横流,美目圆瞪。厅堂内的数名温家门生齐齐便拔出来把剑,虞夫人扬手一挥,紫电飞出一圈炫目紫光,瘫倒一片。虞夫人仪态优雅地走到王灵娇身边,居高临下俯视她,突然弯腰,伸手揪住王灵娇的头发,提起来又是一记暴怒的耳光

江夫人贱婢敢尔!

她早已忍耐多时,此刻面目狰狞,近在咫尺,王灵娇吓得肿着半张脸尖叫起来。虞夫人毫不客气地又是一记耳光,把她刺耳的尖叫打得戛然而止,喝道:

江夫人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冲进我的家门里,当着我的面,要惩治我家里的人?什么东西,也敢这样撒野!

她说完便重重扔开了王灵娇的脑袋,像是嫌脏一般,抽出手帕擦了擦手,金珠银珠站在她身后,脸上是和她一样的轻蔑笑容。王灵娇双手发抖地捂着自己的脸,泪流满面地道:“你……你敢做这种事……岐山温氏和颍川王氏都不会放过你的!”

虞夫人把手帕扔到地上,一脚踢翻了她,骂到

江夫人闭嘴!你这贱婢,我眉山虞氏百年世家纵横仙道,从来没听过什么颍川王氏!这是哪个阴沟旮旯里钻出来的一个下贱家族?一家子都是你这种东西吗?在我面前提尊卑?我就教教你何为尊卑!

江夫人我为尊,你为卑!

一旁,江澄已经把趴地的魏无羡扶起了一半。看着这一幕,两人都惊得呆了。

虞夫人对身后使了一个眼色,金珠银珠会意,分别抽出了一把短剑在厅堂中走了一圈,下手又快又狠,顷刻便将几十名温家门生尽数刺死。王灵娇眼看着就快轮到她了,垂死挣扎地威胁道:“你……以为你能杀人灭口?你以为温公子不知道我今天到哪里来了?你以为他知道了后,会放过你们吗?!”

银珠冷笑道:“说得好像他现在放过了一样!”

王灵娇道:“我是温公子身边的人,最亲近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一下,他会把你们……”

虞紫鸢扬手又是一耳光,讥嘲道:

江夫人怎么样?砍手还是砍腿?还是烧仙府?还是派万人大阵将莲花坞夷为平地?设立监察寮?

金珠提着长剑走近,王灵娇满眼恐惧,蹬着腿不断退缩,放声尖声道:“来人啊!救命啊!温逐流!救我啊!”

虞夫人神色一凛,一脚踩住她那只手腕,抽出佩剑。正在剑锋即将斩落之时,忽然当的一声被弹了开去。

魏无羡与江澄扭头一望,厅堂大门已轰然向两旁飞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破门而入。周身黑衣,面容阴沉。正是温晁那名修为了得的贴身护卫,温逐流。

江夫人化丹手。

温逐流:“紫蜘蛛。”

江夫人温逐流?化丹手,你本名不是叫赵逐流么?分明不是姓温,却挤破了头也要给自己改姓。一个两个趋之若鹜,温狗这个姓就这么金贵?背宗忘祖,可笑!

温逐流不为所动,漠然道:“各为其主罢了。”

他两人不过多说了几句,王灵娇便无法忍受地尖叫起来:“温逐流!你没看到我现在什么样子吗?!你不立刻杀了她还在这里磨磨唧唧讲什么废话!温公子让你保护我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你当心我告发你要你好看!”

虞夫人足下狠狠地一碾她的手臂,王灵娇嗷的哭了出来。温逐流则皱了皱眉。他奉温若寒之命保护温晁,原本就对温晁品性颇为不喜。谁知没有最糟,只有更糟,温晁又把他指派来保护王灵娇。此女矫揉造作,浮夸愚蠢,更是心肠歹毒,惹得他极为不快。但纵使不快,却又不能违抗温若寒温晁的命令,将她捏死。

温逐流“得罪了”

之后两人便交起手来。

王灵娇趁机想去放信号弹。被江澄阻止。但是江澄突然发现自家阿娘有危险就上去挡了一掌,这使得王灵娇把信号弹放了出去。

虞紫鸢见势不妙,一手抓起江澄一手抓住魏无羡往后院飞去。

码头

虞夫人提着两人冲上码头。莲花坞的码头前总是停泊着七八艘小船,是江家的少年子弟们游湖采莲所用。虞夫人把他们扔上船,自己也跳了上去,抓起江澄的手助他平息。江澄只吐了一口血,伤得并不算太严重,问道

江澄啊娘,现在该怎么办?

江夫人什么怎么办!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们是有备而来,今日之战不可避免。不久之后就要来一大批温狗了,先走!

虞紫鸢看着魏无羡恶狠狠地道:

江夫人你给我闭嘴!都是你这个小……害的!

虞夫人取下了右手手指上的紫电银环,套上了江澄的右手食指。

江澄有些愕然

江澄阿娘,你把紫电给我做什么?

江夫人给了你的,今后就是你的!紫电已经对你认过主了。

江澄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嘛?

虞夫人凝视着他的脸,忽然一把搂了过来,在他头发上亲了两下,抱在怀里,喃喃地道

江夫人好孩子

这一下抱得十分用力,仿佛恨不得把江澄变成个小婴儿塞回到她肚子里去,叫谁也伤不到他、谁也不能让他们俩分开。江澄从来没有这样被母亲抱过,更别提这样亲过了。他的头埋在她胸前,双眼睁得大大的,懵懵然不知所措。

虞夫人一手抱着他,一手猛地抓起魏无羡的衣领,似乎想把他活活掐死,咬牙切齿道:

江夫人你这个死小子!可恨!可恨至极!看看为了你,咱们家遭了什么祸!

魏无羡胸口剧烈起伏,无言以对。这次不是强行忍耐或者暗中腹诽了,而是真的无话可说。

江澄有些着急道:

江澄娘,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虞夫人一下子撒开手,把他推到了魏无羡身上。她跃上了码头,小船在湖水中微微左右摇晃。江澄终于明白了,金珠银珠,所有的门生,还有云梦江氏历代所有的法宝和传物,都在莲花坞里,一时半会儿无法撤走,之后必然有一场大战,虞夫人身为主母,既不能只身退走,又怕亲儿出事,只得私心让他们先逃。

心知此去别后,凶险无比,江澄惊惶万分。他站起身来也想跟着下船,紫电却忽然化出电流,一圈电索将他们二人牢牢捆在了船上,彻底动弹不得。江澄道

江澄阿娘你这是干什么?

江夫人别大惊小怪的。到了安全的地方它自然会松开,路上遇到有人来犯,紫电也会自动护住你的。

江夫人魏婴!你给我听好!好好护着江澄,死也要护着他,知道不知道?!

魏无羡虞夫人!

江夫人听见没有!别跟我讲其他的废话,我只问你听见没有!

魏无羡挣不开紫电,只得重重点头

江澄阿娘,父亲还没回来。有什么事咱们先一起担着不行吗?!

听他提起江枫眠,虞夫人眼睛似乎有一瞬间红了。然而,旋即她便高声骂道

江夫人不回来就不回来。我离了他难道还不行了吗?!

骂完挥剑斩断拴住小船的绳子,在船舷上重重踢了一脚。江流水急,风大,再加上这一踢,小船立刻飘出了数丈。打了几个转,平稳而迅速地顺水朝江心驶去。

江澄阿娘!

他一连叫了好几声,然而,虞夫人和莲花坞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在小船飘远之后,虞夫人便持着长剑,紫衣一闪,退回莲花坞大门里去了。

虞夫人回到莲花坞就看到温氏的人已经打上门,江氏子弟在奋力抵抗,而温逐流和一个身穿蓝色衣服女子打得难舍难分。

飞快的身影让她看不清女子的面貌,“姜瑜!”

江澄还不断!还不断!断啊!断啊!

江澄有些疯魔

魏无羡江澄,你先冷静。虞夫人对上那个化丹手,不一定输。刚才她不是还牵制住那个温逐流了吗…

江澄你让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就算杀了温逐流,王灵娇那个贱人已经发了信号,万一温狗看到了大举派人来围堵我们家呢?!

魏无羡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冷静得下来,可两个人中必须得有一个人清醒。正要继续说话,他忽然眼前一亮,喊道

魏无羡江叔叔,是江叔叔,江叔叔回来了。

果然,江面上驶来了另一艘大船。江枫眠站在船头,船上还侍立着十几名门生。他正望着莲花坞的方向,衣袍随江风猎猎。旁边还站在江厌离,同样也是一脸思念的看着莲花坞的方向。

江澄父亲!父亲!

魏无羡江叔叔,师姐!

江枫眠和江厌离也看见了他们,微现讶异之色,一名门生微拨水桨,他的船只便靠了过来。江枫眠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奇道:“阿澄?阿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江澄父亲父亲快放开我们。

江枫眠道:“这是你娘的紫电。紫电认主,怕是不肯让我……”

他说着用手去碰了碰紫电,岂知,刚刚碰到,紫电便很是温顺地收了起来,瞬间化为一枚指环,套上了他的一只手指。

江枫眠立即怔住了。紫电是虞紫鸢的一品灵器,以虞紫鸢的意愿为第一指令。紫电可以认多位主,但是是有次序的。虞夫人为无可争议的第一级主人,她发出的指令是捆住江澄,直到安全为止,因此江澄虽然也是主人,却无法挣脱它的束缚。

不知在什么时候,江枫眠被认定成了顺位第二的主人。在他面前,紫电认为是安全的,因此松了绑。可虞夫人从未说过,她让紫电也认江枫眠为主了。

江澄和魏无羡总算分了开来,扑向两边。江枫眠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会被紫电绑着坐在船里?“

江澄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抓着他

江澄今天温家的人打到我们家来了,阿娘跟他们起了争执,跟那个化丹手斗起来了!我怕阿娘要吃亏,有人放了信号,待会儿说不定还有更多敌人。父亲,我们快一起回去帮她!快走吧!”

闻言,所有门生都为之动容。江枫眠道:“化丹手?!

江厌离那阿娘?

魏无羡虞夫人把我们弄上码头就回莲花坞了,阿笙今早出去了,现在不知道回没回莲花坞。

江厌离一听十分着急,拉住自家父亲的衣袖。

江厌离阿爹!

话音未落,紫光一闪,江澄和魏无羡再次被缠住了。同时还有江厌离。

江澄父亲!?

江枫眠道:“我回去,你们两个离开。不要调转方向,不要回莲花坞。上岸之后立刻想办法去眉山找你们祖母。”

震惊过后,江澄发疯般地踹着船舷,踹得船身摇晃不止

江澄父亲放开我!放开我!

江枫眠道:“我回去找三娘子。”

江澄我们一起回去不行吗?

江枫眠定定看着他,忽然伸手,在半空中凝滞了一下,这才缓缓摸了摸他的头,道:“阿澄,你要好好的。”然后再摸摸已经泣不成声的江厌离,为她擦了擦眼泪。

最后定定的看着魏无羡

魏无羡江叔叔,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他不会好的。

“阿婴,阿澄还有阿离……你要多看顾。”

1

他又回到了那艘大船上。两船擦肩而过,渐行渐远

不知过了多久,紫电才松了下来,化为一枚银色的指环,戴在江澄手上。

三个人喊了一路,嗓子早已嘶哑,松绑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往回驶去。没有船桨,便用手逆着水流划往回划。

赶回来的江枫眠。

“三娘,三娘,你感觉如何?”说着便探向她的脉搏才发现已经没有金丹运转了。

江夫人"枫眠“

江夫人”姜瑜。。。“

江枫眠。抬头一看竟发现是姜瑜。

…………另一边

虞夫人说,抽他的这一顿能让他一个月都好不了,可魏无羡此时却觉得,除了被抽过的地方还是火辣辣、刺麻麻的疼,行动并无大碍。他们卯着一股濒死般的劲儿,拼命地划。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徒手把船划回了莲花坞。

他们把江厌离安顿好之后就悄悄地溜进了莲花坞。

此时已是深夜。莲花坞大门紧闭,大门之外,灯火通明。粼粼的水面上流动着碎裂的月光,还有几十盏做成九瓣莲的大花灯,静静地漂浮在码头边。

一切都和以往一样。可就是因为和以往都一样,才更让人心中不安到痛苦。

江澄眼含热泪,双手双腿都在哆嗦。半晌,魏无羡道

魏无羡先不要从门这边进。

江澄嗯。

魏无羡往常是翻惯了墙的,他拽住江澄,低声道

魏无羡这边。

江澄现在心里又惊又怕,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跟着他贴墙而行,潜伏了一段,悄悄爬上了一处墙头。这处墙头上有一排兽头,窥看十分得宜。从前都是外面的人偷偷攀在墙头看里面的他们,如今却是他们偷偷地窥看里面。

魏无羡探头朝里望去,一颗心立刻沉了下来。莲花坞的校场上,站满了一排又一排的人。这些人全部都身穿炎阳烈焰袍,衣领衣襟和袖口的火焰纹红得血一般刺目。

除了站着的,还有躺着的。倒地的人已经全都被挪到校场的西北角,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

江澄还在疯狂地用目光搜索虞紫鸢和江枫眠的身影,魏无羡的眼眶却瞬间湿热了。

这些人里,他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形。

江澄没看到自家阿爹阿娘的尸体,希望道

江澄一定没事!

江澄和魏无羡翻过墙却看见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姜瑜拿着剑捅进了江氏夫妇的心脏。

看见这一幕的江澄发了疯似的冲出去,却被魏无羡死死的拉住。

江澄”姜瑜,姜瑜,姜瑜。“

江澄咬牙切骨的念叨

江澄”姜瑜,姜瑜,为什么是你!!!"

而此时的魏无羡也不比江澄好受。

江澄死死瞪着她,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落下。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垂死般的悲鸣、一声痛苦的呜咽。

江澄我要我的娘,我的家……

魏无羡也在哭,两个人跌坐在草丛里,看着对方痛哭流涕。

江澄心里明明很清楚,就算当初在暮溪山屠戮玄武洞底魏无羡不救蓝忘机,温家迟早也要找个理由逼上门来的。可是他总觉得,若是没有魏无羡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的这么快,也许还有能转圜的余地。

就是这一点令人痛苦的侥幸,让他满心都是无处发泄的悔恨和怒火,肝肠寸断。

天光微亮时,江澄几乎都有些呆滞了。这一晚上,他竟然还睡了几觉。一是太困了,哭得脱力,不由自主昏睡过去。二是还抱着这是一场噩梦的期望,迫不及待地盼望睡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就能发现自己还躺在莲花坞自己的房间里。父亲坐在厅堂里看书擦剑,母亲又在发脾气抱怨,责骂挤眉弄眼的魏无羡,姐姐蹲在厨房里发呆,绞尽脑汁想今天做什么吃的,师弟们不好好做早课,尽上蹿下跳。

而不是被冷风吹了一夜之后,在野草丛里头痛欲裂的醒来,发现自己还蜷缩在一个荒凉偏僻的小山坡后。

先动了动的魏无羡。他扶着自己的双腿,勉强站起来,哑声道

魏无羡走吧。

江澄走去哪?

魏无羡去找师姐。

江澄对,对,我还有阿姐和。。。

江澄不,我只有阿姐了。

江澄挥开了他伸出的手。须臾,这才自己坐起,慢慢站起了起来。一路上江澄总是低头,抱住右手,食指上的紫电抵在心口附近,把这仅存的一样亲人遗物摸了一遍又一遍。再频频回望莲花坞的方向,凝望着那个曾经是自己的家、如今沦为一个魔窟的地方。一次又一次,仿佛永远看不厌、永远还抱有最后那么一点希望,可是,泪水也永远会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却碰上了出来的姜瑜

姜瑜看见他们惊喜道

徐未晚阿羡,江澄,你们怎么在这儿。

魏无羡和江澄却不回应只冷冷的看着她

江澄姜瑜,你今天干了什么事。

江澄语气里充满了怒火

徐未晚没干什么啊。

江澄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呢!虚伪,恶心!

徐未晚江澄,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一旁的魏无羡突然觉得这样的姜瑜好陌生。

魏无羡以后你和我们再无任何关系,我们恩断义绝。

姜瑜抓着魏无羡的衣袍哀求道

徐未晚阿羡,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姜瑜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裂开了。

魏无羡用剑割断了姜瑜抓着的衣袍扶着江澄转身就走

魏无羡江夫人和江叔叔。。。。你不配。

徐未晚魏婴!

姜瑜尖叫着叫住了魏无羡和江澄

徐未晚任何人都可以说我姜瑜,唯独你和江澄,不,可,以!

魏无羡听完后继续扶着江澄走

姜瑜终于哭出声来,姜瑜跪在地上: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徐未晚你不信我,你不信我,你怎么可以不信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路上江澄总是低头,抱住右手,食指上的紫电抵在心口附近,把这仅存的一样亲人遗物摸了一遍又一遍。再频频回望莲花坞的方向,凝望着那个曾经是自己的家、如今沦为一个魔窟的地方。一次又一次,仿佛永远看不厌、永远还抱有最后那么一点希望,可是,泪水也永远会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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