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衣男子“阿灼姑娘告诉我，何为玷污？”

男子坐起来，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沈今灼，问道。

沈今灼接过他手中的那杯酒，垂着头不再看他：

沈今灼“殿下一定知道奴家是沈家的庶女吧……”

白衣男子“你是沈家的人又如何，你只是沈丞相一枚不受宠的棋子罢了，今日见了你这倾城容貌，此生无憾。”

男子戏谑。

他说完，边将双手负在身后，心满意足地走出了雅间。

　　留在雅间里的，除了沈今灼，还有他那一把折扇。

沈今灼缓缓打开，折扇上用粉色的染料点染朵朵桃花，上题：“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过后几日，姜姜与沈今灼的距离越发近了，这惹来环采阁许多女子的不满。

　　领头的便是花魁翠儿姑娘，在暗里无故说姜姜自视清高，攀附权贵。

　　那日这话入了沈今灼的耳朵，当即便冲入翠儿的房间。

沈今灼“你凭什么说姜姜自视清高，她靠她那一曲琵琶活的可比你滋润一万倍，你看不起姜姜，照样的，我也看不起你拿身子去做买卖！你说姜姜攀附权贵，那好，我告诉你，我只不过是沈家的一枚弃子，既是把我赶了出来，就不会再管我半分，何来攀附权贵之说，你在暗里传谣，小心自咬了舌头！”

这事被老鸨知道后，并未说什么，可环采阁的姑娘们却越发讨厌沈今灼和姜姜两人，把针对也抬到了明面上。

　　一日，城北罗家的少爷送了翠儿一只白玉的镯子，翠儿仗着自己是花魁，竟然打着赠送镯子的名义在众人面前羞辱姜姜，说这世道就是如此，长得一般的女子就算再多才，也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姜姜那时正在与一位客人交谈琵琶的乐理，那镯子递到她手边时她还愣了愣，翠儿冷笑：

翠儿“怎么，以为自己是琵琶圣手，就这么不给我这个花魁面子吗？叫你收下你就收下，这白玉镯子太寒酸，与你特别相配！”

姜姜继续说着，没有搭理翠儿，翠儿彻底急了眼，把姜姜手中的琵琶抢过来就往地上摔去。

　　那琵琶“铮楞”一声在地上碎裂开来，弦也裂成了好几段。

　　姜姜着实忍不住了，捏紧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她抬首瞪着翠儿，一张清秀的小脸气得通红。

翠儿抄起手，轻蔑地说道:

翠儿“我还以为你有多温柔呢，忍不住了吧？你可真虚伪啊！”

这一把琵琶对姜姜来说特别重要，没了琵琶，姜姜靠什么养活自己？

　　为了和姜姜交谈乐理，这位客人花了三百两银子，见姜姜的琵琶被这泼妇摔断了，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了翠儿一巴掌。

　　这一巴掌着实清脆，推杯换盏的男男女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望着姜姜三人。

翠儿捂着脸，气急败坏:

翠儿“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这一张脸值多少钱吗？”

客人嘴边的两撇八字胡须颤了颤，大声吼道:

客人“你以为你是谁啊！抹那么厚的粉，你看看你眼角的皱纹多深，你是自认为自己很美吗？”

翠儿被气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又听见了众人的窃窃私语，觉得丢脸，捂着脸就往楼上的房间跑去。

　　姜姜没了琵琶，等于没了营生的手段，虽然有喜欢她弹曲儿的公子少爷送她新的琵琶，但是姜姜觉着这些新琵琶都没有旧的那把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