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随之驾坐瑞祥殿,文武百官在殿下一同齐齐下跪.
林稚是女子不方便出朝,便留在住处等待.
朝堂上除了贺峻霖站在贺随之身边,也只有严浩翔手握剑鞘环着胸,站在之上.
“启禀皇上,马家叛军已撤一半有余,我军正在休整中.是否需要应敌?”
“他不攻,则我军不动.”
贺峻霖可是父皇,您不是说……
“你多什么嘴.事已至此.”
“当初就不应该把那妖女留在宫中.我就知道她是祸水.”
“她若爱你,又岂会与马嘉祺扯上干系?”
贺峻霖可是……
“没有可是,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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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贺峻霖都是闷闷不乐的模样,几番叹息.
严浩翔你父皇说的对.
严浩翔江山美人不可兼得.
贺峻霖可是我宁愿……哎.
严浩翔还好你不是皇帝,不然我要觉得你是昏君了.
贺峻霖听着严浩翔戏谑的口气,也无奈地自嘲地笑了.
她结婚也是不情不愿,恐违抗皇命,可能她挚爱的人不是自己吧.
贺峻霖那她有爱慕之人吗?
严浩翔马嘉祺.
贺峻霖可是马嘉祺把她卖到了青楼啊.
严浩翔摇摇头,对于他们之间的情感他也深感心痛,可是又能如何呢.
岔路口时贺峻霖回了自己的紫云殿.
老远严浩翔就看见林稚向自己奔来的身影.
林稚怎么样?他们同意救阿矣了吗?
严浩翔揉了揉林稚的脑袋,神色复杂地摇摇头.
林稚的脑袋一下子就耷拉下去了,她们好不容才见面.
严浩翔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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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几度欲昏死过去.
她真猜不透马嘉祺的心思,既然不爱自己又何苦为难自己.
长夜的耳鬓厮磨,若非因爱,又何以至此?
可若是真的爱,又何不换她自由.
也罢,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心竟可以如此.
何矣勉强支身更衣,身体的痛楚渐渐被心中隐隐的绞痛替代.
不动声色却痛地如影随形
日晒三杆.
帐篷外亮堂堂,可是何矣不敢出去,昨晚的事儿还像噩梦般印在她的脑海.
她不想留在此地,更不想跟马嘉祺回去,她知道自己的爱付错了人.希望他快乐就好.
此时的门帘突然被掀开.
马嘉祺华服翩翩地走进来,脸上带着纨绔的笑容.
马嘉祺你跟我走吧.
何矣我不去.
第一次何矣在马嘉祺面前这么硬气地说话.
她毕生追求的是自由与幸福,如果不幸福那她宁愿不要一切.
马嘉祺脸上地笑容立刻破裂开,眼里氤氲着怒气与阴鸷.
一步一步又向何矣,何矣一退再退.
怕吗,怕.躲吗,无处可躲.
正巧何矣余光瞥见桌上的匕首,她眼疾手快地架在自己脖子上.
何矣你别过来.
马嘉祺有些惊愕地盯着何矣,他没想到何矣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
动作比谁的危险,可是眼泪掉地比谁都快.
何矣不要让我恨你.
马嘉祺别.乖,听话,把刀放下.
那温柔的语气,是云朵一般柔软,阳光希望温暖.
就像是掉进蜜糖里,可以把人溺死一般.
那是她做梦也不敢奢求的温柔.
她哭的更凶了.马嘉祺趁机夺下她手中的刀.
何矣哭地更惨了,双手捂着脸,背也跟着颤抖,时不时抽两口气.
哭到快不能呼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委屈,马嘉祺将她搂在怀中一言不发.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搅痛,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哭到抽搐,何矣紧缩成一团,哭到头晕不已就这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