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滚烫 人间理想（三）
*不要在意web xz为什么会黑客的技能我说他们会他们就会包括小朋友偷偷查档案的事同理
*预计再两发就能完结提前说一句，真正的脑洞才刚刚开始
【三】
刹那间，斑斓的星空褪去，最终在肖战眼前的，还是那城市上空一片喧嚣的灰色。肖战微微垂眸，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是微信置顶的消息提示。
是王一博。
此刻肖战开始后悔那天自己是不是不该对王一博说那样的话，不应该用那样的态度对他。可是话一出口，就断没有收回来的可能，既然当初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自己一个人面对所有，那就应该考虑到如今的处境。
可肖战现在却希望王一博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不要因为他说不想见到他就真的不再来找肖战。
肖战打开了聊天框，目光凝在这一条消息上。
小朋友：战哥一起出来看星星吗？
肖战下意识打出“好的”，就要发送出去。然而忽然意识到不对，然后把刚打好的字删掉，改成了“不了，有通告”。肖战蹙了蹙眉，最终又把“有通告”删了，只剩一个光秃秃的“不了”，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
他轻叹一声，终于还是把最后仅剩的两个字也给删了，干脆装作没看见。
王一博抿了抿唇，也轻叹一声。
小朋友：战哥，很忙吗？
小朋友：没时间一起看星星的话，过几天有空去珠海看我的摩托车比赛吗？
小朋友：我先用战哥送我的头盔去比赛呢。
小朋友：这样一定能骑得更快。
肖战轻轻笑出了声，不觉眼角划出了一滴泪。
他只是看着手机屏幕，看着小朋友的消息一条一条的发来，却没有要恢复的意思。
小朋友：战哥。
“嗯。”肖战心道。
小朋友：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
肖战手抖了一下，手机差点摔下楼。
小朋友：可是有事你也不能总是一个人硬抗，我会站在你身后的。
肖战心跳快了几分，却不知为何鼻尖有些酸涩。
小朋友：战哥，转身。
于是肖战这么做了。
王一博就在他身后。
四目相对，肖战滞在原地，脸上湿湿的一片，眼前被一串晶莹的东西所模糊了，以至于他看不清王一博的脸，但他却在一片水光中隐约看见王一博向他走来。
他的身体被王一博压迫在了窗台上，后脑闷闷地一响，是磕到了玻璃窗。随机一只滚烫而柔软的手用掌心托住了肖战的后脑，让他脱离了坚硬而冰冷的触感。肖战刚要抬手说什么，右手就被王一博的左手死死按在了玻璃窗上，抓住手腕紧紧扣住。
吻住。
比第一次时更加热烈，也比第一次时更加克制。小朋友的舌尖探了进来，舔到了一个软软糯糯的东西，于是立即与肖战舌缠绵在一起。
咸咸的液体划过嘴角，两人同时尝到了涩涩的味道，肖战闭上了双眼。
王一博鼻息深沉，终于还是将肖战推到了沙发上，然后压了上去。衬衫的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终于露出了肖战白皙瘦削又温热隐隐发红的身体。
亲吻发梢，舔过眼角，吞下了那咸咸涩涩的液体，顺着泪痕向下，然后是耳朵，嘴唇，脖子，锁/骨…
沙发吱吱作响，偶尔传来一人闷闷地呻/吟与啜泣，但这一点轻微的响动随即又淹没在北京市夜空下那千千万万忙碌着喧嚣着的灯火中。
肖战任由王一博在他身上撒野一般的亲吻，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滑下。肖战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控制不了泪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哭，但那积郁在心中的感情一喷发出来，就化作了眼泪涌出。
“战哥，别哭了，战哥。”
“战哥，我在呢，没事了。”
“战哥，没事了。
“嗯…没事了。”
肖战翻了个身，有些不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小朋友从后见揽住了肖战的腰，轻吻肖战的耳尖，温热的气息喷在肖战的耳上，好像羽毛一下一下地搔着脚心，痒的不行。
然而这一刻仿佛和曾经多少次肖战午夜模糊的意识重合了，他于是清醒了几分。
“王一博，所以之前你睡在我这儿的时候每天都这样吗？”
王一博的动作僵了僵，好像做了坏事的小朋友被大哥哥当场捉住。
“没有这么过分。”
肖战：“…”
肖战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自己熟睡之时被一只邪恶的小狼狗揽腰抱着乱啃的画面，觉得简直不可理喻。
“你还知道这很过分吗？”
“可是…哥哥是喜欢我的吧。”
一声软绵绵的哥哥砸到肖战耳边，肖战顿时软了下来，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立即出声肯定。
也没有出声否认。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就这么死死的卡在喉间，好像只需要这么一个微小的契机，它马上就能从肖战的口里飞出。
可是肖战说不出来。
他车模着。
他多想将这卡的他痛苦不堪的四个字大声喊出来，吼出来，让所有人都听见，让全世界都听见。哪怕吼得声带撕裂，吼得气力全无，他也要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说给他的小朋友听。
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对，不应该是在这这个时候，场景不对，时机也不对。
他不该说出来，不能说出来。
肖战默默咽下了这四个字。。
“战哥。”
“嗯。”
“我等你。”
肖战的身体颤了一下。
“我觉得等待是一个很浪漫的词。”
“不管是父母还是其他爱我的人，他们对我说我等你，我就会觉得这，很感动，非常浪漫。”
就好像是你穿过人流，夕阳升起，入海的江河注回群山之巅，万古岁月皆化作一刹。而他就站在这空间与时间的尽头，等你千帆过尽，在这一身荣光闪烁抑或是烟火尘埃归来之时。
天明。
肖战一翻身，发现身后是空的。
晨光化作利刃刺过肖战酸涩的眼·，后者微微偏了偏头，避开了光束，然后悠悠睁开了眼。
然后如诈尸一般猛地从床上挺起，几乎是同时跳下了床趿着拖鞋冲进了卫生间。
艹？
？？？
？？？？？
肖战看着镜子中乌发凌乱且根根竖起宛若坚果炸毛的自己。
嘴唇周围都红肿着，耳尖上隐隐还能看见牙印。肖战不知道为什么王一博总是喜欢咬自己的耳朵，是因为耳朵被咬的时候自己会不自觉的轻哼出声吗？他眼白里夹杂着清晰的血丝，眼窝青白，泪痕未干。
这是脸部。
脖子上处处是羞耻的红痕，深陷的锁骨略有青紫，肖战也不记得在朦胧的旖旎中小朋友究竟是什么时候掐的他，只记得王一博狼狗一般的舌与唇在自己全身上下游走，以至于衣衫遮住的地方都布满了狂野的吻痕，只记得自己被紧紧拥在一个温热的怀中，滚烫的手箍着自己的腰身，只记得那时深深埋藏在内心的火焰喷薄而出，烈烈的燃烧着。
这是上身。
肖战在镜子里看不见下身。
不过他并不是很想看。
自己今天好像不需要上班。
肖战松了口气。
“你怎么穿成这样？”B嘴角轻微抽搐。
肖战轻轻咳嗽一声，并没有解释，“坐吧，说正事。”
B被迫无视肖战大热天围着的丝巾与长得连手指都要缩在袖口里的外套以及到了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包间后也未被肖战摘下的口罩，大框墨镜遮住了肖战脸上仅剩的一丝皮肤。
时间倒退回半个小时前。
“肖先生，关于那通陌生电话以及四年前您接到的那通陌生电话，已经确认是同一个个号码。”
“好…我知道了。”肖战在镜子前接起了电话。
“肖先生。”B欲言又止。
“什么事？”
“有关于您四年前的事，虽然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一些问题，不知能否…”
“无妨。”
“那方便出来吗？”
肖战抬眼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一个“不”字刚要脱口而出。
“那去你家门口的那家咖啡馆见面吧。”
“…”
“你当年，究竟是怎样误入了那个犯罪集团的内网？”
肖战沉默片刻，说道：“其实并非意外。”
“如何？”
“此事若能平安了解…还请你忘掉我现在要对你说的话。”
“自然不会多言。”
二十岁出头的肖战，早就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位甲方大大的不对劲。肖战频繁地出入A集团的网站，私下里也做过好多研究。
关于他所提出的程序漏洞，肖战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改进方案。但奇怪的是这个在全国上下都算得上是权威的科研集团专业人才济济，怎么可能想不到他这个非专业人士都能想到的方案呢？再加上在一次电话询问中对方对于专业知识的含糊其辞，肖战心里的怀疑早就从那个甲方大大转移到整个A集团上了。
不过对方显然也察觉到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正在着手调查A集团的公司内网。
前兆是公司里的一些上层开始对他不待见，对他的作品也开始鸡蛋里挑骨头，好像就是可以要为难他。肖战后来调查这些对他态度莫名转变的公司领导，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这些人全部都在A集团内部待过。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当几年前A集团开始逐渐发展壮大之时，这些为公司打下基础的人们却分散到了全国各地的各个行业各个公司，就连娱乐圈都没有放过。
一个更佳可怕的念头在肖战脑海里形成。
各个领域都有A集团的人，那么这是A集团刻意安排的呢，还纯属只是A集团的员工们脑子进水，全部都在集团发展得如日中天的时候集体跳槽？
肖战于是继续调查。他孤军奋战几个月，终于获取了该公司的内网网址。
接着就是那通几乎改变他命运轨迹的陌生电话了。
当年他也不是没想过报警，只是他手上证据不足，先不说贸然报警可能会遭到对方的威胁，更何况他要报警的对象是整一个在全国上下都极其有名望的科研集团，肖战不知道警察会不会把自己这么一个小设计师绑到精神病院去。
肖战再怎么聪明绝顶，当年也才二十出头。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屁孩，一个人在四面楚歌孤立无援黑遭遭阴惨惨的的环境里，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不过时隔四年，虽然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四年前噩梦的重演，但在肖战心中，也还是有和四年前不一样的地方。
我并不是一个人呢。他想。
B听完后沉思片刻，说道：“那么是否有可能，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打算放过你？”
“我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非要等到现在后才开始中断了整整四年的威慑。难道是因为我最近做了什么事触怒了那些人吗？”肖战拳头微微攥紧，尽管他尽力掩饰，但眼底深处闪烁的不安与恐惧还是暴露在B的眼前。
他一直以为噩梦早已结束，殊不知四年后那个几乎要被他忘记的恐惧感再一次如毒蛇一般缓慢而阴毒地缠上了自己，他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这么多年自己活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的轻松愉快全部都是幻觉。噩梦从未消失。
“那你打算报警吗？”
“我还不想进精神病院。”肖战涩然一笑。
他笑起来本应该是很好看的，一双桃花眼不易察觉地眯起，明净的眼底荡漾微博，澄澈无暇，坦荡赤诚，明快自在，这大概也是千万粉丝都想守护住的笑容吧。只是他今天笑得实在是太苦涩，明明嘴上说的是一句玩笑话，却夹杂着太多无可奈何。
是啊，他一个娱乐圈混口饭吃的小演员，又哪里来的力量去和这整一个集团对抗呢？
“你这几年，真的没有再碰过有关那个集团的事了吧？”
“没有。”肖战笃定道。
我又不是傻，肖战心道。这日子过得安安稳稳的，虽然偶尔在事业上有些磕磕绊绊，但也好在他一直这么坚持下来了。他大概觉得以后可能一直这样了吧，有关于过去的事是真的过去了，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别人问起了他也不会说。他又不是傻，为什么平白无故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招惹那些人。
“其实我一直以为你出了事会先和你那位说。”B说道，有几分揶揄，也有几分意味不明。
我那位？
肖战随即反应过来，然而也没有矢口否认什么，顺着说下去：“我怕连累他，你知道的。”
B有所理解地点点头。
他有些疲惫地说道：“他们的目标明明是我，就是我一个人而已。如果出了什么事也应该是我一个人来承担，他不应该被我拖下水的。”他应该站在人群簇拥中的舞台上，万千灯火聚焦在他一人身上，头顶上是被他光芒所遮掩的星河。
“所以你只有一个人？”
肖战忽然抬头笑了，这一次他笑得情真意切，点点星光在明净的眼中漾开，好像暖融融的烟花三月，长在湖边的桃树不小心把一片晶莹剔透而粉嫩嫩的花瓣轻飘飘的掉落在湖面上，惊起微小的一片涟漪。
“不，我不是一个人呢。”
B歪了歪脑袋，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肖战前后矛盾的两句话。
王一博清冷的眸中映出在夜里依旧明亮着的电脑屏幕，下颔线明朗清晰，嘴唇微微抿着，不带有一丝亲和。如果不是他眼底深处那一抹近乎炽热的温柔，根本不会指望在他的身上还能嗅到人情的味道。
王一博十分仔细浏览着肖战五六年前的资料，连肖战每天去工作室上班都要在路上喂一只流浪猫小鱼干这样的细节都没有放过，就不用说他曾经是在哪个地方开的工作室，平日里的同事关系以及上级领导的姓名这些只要偷偷调出档案来就能查到的事了。
或许…跟那通被肖战敷衍过去的陌生电话有关。
如果只是工作上的事，肖战不至于瞒着他怎么也不肯说，也不至于被他的顶头上司停职反思——虽然王一博一得知消息就立马猜到这应该是肖战自己要求的停职。
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而且很有可能会危害到肖战甚至他身边的人的人身安全，所以肖战才回选择假装停职回家反思实际上是回避这个世上还尚和他有着联系的人们。
所以你就打算一个人硬抗了吗？
怎么会。
王一博心想，怎么会让你一个人？
“您好，我是王一博。”王一博拨通了一个号码，眼神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冷峻的可怕，却又清凌凌地闪着明光。
“我是肖战的经纪人B。”那边很快接通。
“我想问一件事，不知能否相告。”王一博客气道。
“您问。”
“你是不是在五年前就认识肖战。”
王一博前一秒还客气着，这一刻已经冷冰冰地把这个看似是疑问句的陈述句猛地砸在了B的脸上，不给一丝一毫的余地甚至是退路。
王一博虽然没有明确地说出来，但两人大概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大概也正是这句看似明不明暗不暗的话将维系这一场通话的弦拉紧到了极限。
电话那边停顿了仅仅两秒——但这两秒无论是对于王一博还是B来说都漫长地仿佛能够让一个行动迟缓的老太太绕地球半圈——然后B疑惑地声音响起，“您在说什么，王先生？五年前肖先生尚未出道。”
王一博“哦”了一声，嘲弄道，“是吗。”
“这个我以为王先生您应该是知道的，肖先生是四年前才进入的娱乐圈，在此之前一直是一名设计师。可是先不管这个，王先生您为什么突然要问我这个问题？”B的声音不紧不慢，直到最后才略微流露出一丝不满。
她的语气平静得让人怀疑刚才停顿的那两秒钟仅仅是因为B在为王一博问出的这个问题感到诧异。
“没什么。”王一博淡淡说道，“我喝醉了，随便问问。”
“…”
王一博摁了挂断键。
是吗。
王一博冷淡地笑了笑，电脑屏幕里是B五年前的一张照片以及相应的档案。
这人当年的名字和现在并不一样，但王一博几乎可以确定照片上那个年轻的人就是肖战的经纪人B没错。
原因是王一博注意到这个人是在肖战即将离开设计师行业的前几个月刚刚调入的工作室，然后又在肖战离开后的短短几天后立刻又脱离了工作室。
这个人的信息从她进入肖战的工作室开始，到她离开肖战的工作室结束。后来就像是钻入了虚空，淹没在了人潮汹涌的大海，从此彻底消失了踪影。
而肖战经纪人B的信息，又恰恰是在那个曾短暂出现在肖战身边的那个女人开始杳无音讯的时候——肖战出道前后的那几个月。而在此之前，王一博找不到哪怕一丁点有关于B的任何信息任何档案，仿佛这个人在这之前根本就是一块白板，一个根本就不存在于世界上的白板。
她们两分别出现在肖战四年前无缘无故辞去设计师的职位与四年后肖战接到陌生电话后准备停职“反思”甚至是与他断绝联系这两个时间节点上。
好像这两个人冥冥中就有着一种联系，是命运亦或是天意将这两个人毫无缝隙的衔接在了一起，分别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肖战的身边，完成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延续与轮回。
不，不是两个人，是一个。
王一博这么对自己说。
虽然说如今的B带了一副黑框眼镜，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与往昔里那个留着棕色大波浪长发的年轻女子大相径庭，但…眼角那颗不大不小的痣却能在王一博将两张照片叠在一起后完完全全地重合了。
王一博从来不相信巧合。他不相信。
肖战揉了揉眉心。
出道混娱乐圈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干过诸如此类的技术活了，就算偶尔拿起荒废的笔也只是在白纸上随手涂鸦以发泄不爽而已。几年前未曾触碰的记忆忽然见了光，肖战内心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可能这也就是他在家敲了整整四天键盘都没怎么睡觉才勉强能找回集团内网网址的原因了。
…
肖战正对自己的念头无可奈何的时候，一个念头忽然闪过。
娱乐圈终究不会是自己一辈子停留的地方，肖战在这四年也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到了年纪，或者说已经对这烟火纷杂的世界不再感兴趣时，就找个地方藏起来吧，谁也不要找到自己了。
像魏无羡梦中的那样似乎也未尝不可。
砍柴种田织布喂鸡，整体拉着鸡毛蒜皮的家常，不想干活时就把锄头往田里一扔，在屋里闹一闹，晚上还能和小朋友一起看繁华都市里所看不到的滚烫星河。
等等...小朋友...
肖战甩甩脑袋，把某些邪恶的画面甩去。
“你别想不要我。”他声音清冷，没遇见却夹杂着撒娇时才有的神色。
“我会等你。”小朋友如是说道。
和曾经自以为早已烂熟于心最后却照样忘得一干二净的技术不同，他发现有些想法根本不是想甩就能甩的掉的。
肖战轻轻抿了抿唇。
其实你才是我的理想。
小朋友，我想和你一起看星星。
是和你，不是别人。星星只是我想和你在一起的借口。
刚出道那会冷冷清清，只凭着尚未褪去的少年意气与冲劲，才能勉强在娱乐圈占得一席之地。而如今在这没有烟火气的尘世间滚了这么多次，却反而有这么大一批自称“小飞侠”的人们，能在有他的地方尖叫，用她们赤诚无比的心狂热着，滚烫着，永远年轻着。
也不知是自己给了她们力量还是她们给了自己力量。
但…应该会有厌倦的那一天吧。
早该习惯了落入世中便会随那不定的潮汐一般起起落落。
有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宛若星辰，也有独自拖着大行李坐在冷硬的凳子上为生活奔波。是登向殿堂那块不染尘埃的红毯，也是为果腹而啃的那一口干巴巴的点心。
如果真的有人爱着自己就好了。他想。
从前冷清无人待见的时候爱着，现在他立于群山之巅受万人喜爱时仍然爱着，未来不知道路凶险几何还是会坦坦荡荡，也会一直爱着。
可他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人。
所以他也不敢想。
“会有的。”小朋友肯定地说道。
“一定会有的。”
「（乱入）战哥我们小飞侠也会一直爱着你的！！！！」
肖战正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好像做了好多梦，但一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只剩下一个画面是清晰的。
他只记得他纵身坠入无边深渊无边黑暗，然而就当他觉得他可能就要这么一只坠落下去的时候，永远会有一个逆着光的人及时出现在他面前，开口说：
“我会等你。”
连续几天日夜颠倒的后果就是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不过反正也不用怎么外出，无需掩饰熬红的眼眶与略微发青的眼圈。肖战打了个哈欠，干脆不睡了，准备继续干活。
全网搜不到他肖战的形行程，微博上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眼睛略微有些干涩，明亮的屏幕像刀刃一样刺入瞳孔。一瞬间，眼前的字似乎有些重影。沉重的困顿将他拖入深渊。
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仿佛就是为了等待大脑下达这个指令，肖战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紧绷的弦终于松开，只一瞬便再一次坠入了梦境。
王一博是她着黑夜进来的。
他捏着钥匙进门的事时候发现卧室的灯尚且亮着，于是没有注意轻重地关上了门。
他此行来是想要偷偷从他战哥的电脑里偷出一些信息来。
通过这几天肖战做设计师那几年经历的深挖，王一博差不多已经能将肖战所遭遇的事猜个大半了，现在只需要最后的证实，他就能全面开始进行搜查。
不过如果肖战没睡，也没什么关系，他正好也想肖战一些事情。
王一博径直走进了卧房。
肖战的头枕在手臂上，睡得很沉，并没有被王一博的关门声与丝毫不控制的足音所扰。
一定是在家没有好好打理自己，额前碎发凌乱并且压过了眉梢，松垮的睡衣领口极不乖巧地出卖了主人深陷的锁骨，再往下面便被一片阴影遮住了。王一博强迫自己收回略微灼热的目光。
王一博抱起小站轻轻将他塞进了被子，然后凝视肖战无意识微微张开的唇，终于按捺不住暴露了本性，舌尖在他的唇下飞快的一点，然后轻轻吻了吻肖战的耳尖。
肖战的鼻息重了几分，熟睡的面颊上竟出现两抹并不真切的红晕。
他双眸微微睁开，王一博见肖战似乎要醒了，方才觉得自己刚才做的太过分了。然而此刻他只能惊慌失措的用掌心覆在了肖战的眼上，嘴里低低地安慰：
“没事，没事，继续睡吧。战哥，睡吧。”
过了一会儿，肖战半睁半闭的眼睛终于合上了，呼吸也均匀了起来。
王一博松了口气。
他来到了肖战的工作台前，毫无障碍地开了肖战的电脑，A集团内网的网址跳了出来。
嗯，他没猜错。
他果然在追查这件事。
北桅我开车了。😂
北桅不知道会不会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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