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年6月8日,早晨八点。
“我行走在黑暗的黎明,等待着死亡的重现,无人知晓我所出发的终点,无人明白我内心的独白”
一名作家来到了这个小巷,看见陈嫂的难过、王叔的自责、郑毅的沉默,还有张才的尸体发出感慨。
那被挖空的小腹发人深省,也没人知道凶手能否继续作案。
郑毅笃定的自说自话:“他不会举报凶手,但是有个自以为聪明的人会这样做!”
郑毅在走之前说道:“疏散人群,我有件私事去了结一下。”
作家回头看着郑毅的背影,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继而抬头望天:“有的人自以为能够支配死亡,其实最终也还是会落入死亡之手。”
陈宪森在事务所中,悠哉悠哉的擦拭自己的拐杖,桌子上泡着咖啡、烤炉里烤着面包,桌子上还摆着一副象棋。
突然,郑毅踹门而入,将眼神的愤怒尽皆传递给了陈宪森。
陈宪森没有说话,还在擦试着自己的拐杖。
郑毅慢慢靠近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可是看见陈宪森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又实在气不过,直接将咖啡破在陈宪森脸上。
“今天是吃了火药么?”陈宪森并不生气,安之若素的擦试着自己的拐杖。
“我的陈大侦探,你把人害死了。”郑毅指责到,甚至夺过陈宪森的拐杖狠狠甩在地上,也打翻了象棋。
陈宪森翘起二郎腿,静静看着郑毅发泄愤怒,淡淡的问:“张才去世了?”
郑毅鼓起了掌,怒火使他失去理智,以至于竖起大拇指对陈宪森说:“这个问题问得好,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该问那么愚蠢的问题!”
陈宪森打断他,拍着说子呼喊着:“先收一收你的情绪,凶手又出来了证明了什么,他慌了!”
“慌屁!他确实慌了,但是也杀人了,人死了!”郑毅冲着陈宪森嘶吼,并指着他说,“你真应该改一改你的性格!”
陈宪森淡淡的回答:“我陈宪森做什么不是为了讨你的欢喜。”
说完,陈宪森带上帽子,拾起拐杖就出门去了,只留下了表情逐渐凝固的郑毅。
郑毅站在无人的事务所,咽了一口唾沫,后悔刚刚的举止。
“兵分两路!”从事务所走廊传来陈宪森的声音,郑毅收拾好情绪也出门了。
2095年6月8日夜晚。
怀孕的妻子到十一点半时非得嚷嚷着要吃烤土豆,张芒说已经很晚了,可是妻子却挺着肚子向张芒叫板,非得数落张芒的不是,侮辱张家人的无能。
张芒低头不语,默默接受着数落,妻子却越发过分,竟然喋喋不休了半个小时。
6月9日零点。
张芒还未入眠,身旁的妻子也终于休息了一会儿。
她看着不语的张芒,指责他软弱,不说出自己的想法。
张芒问:“你想知道我的想法么?”
妻子立即开骂:“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呗,我又不是什么嘈婆!”
张芒下床没来得及穿鞋,先捡起一个木棍。
张芒气的通红的脸在昏暗的夜里显得像是一个魔鬼。
妻子畏缩在墙角,颤颤巍巍的哀求自己怒火冲天的丈夫:“张芒,我怀了你的孩子!”
张芒点点头,哭着说:“我真的好想做个好老公,可是你不让我做……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说着说着,张芒一棒子打在妻子腿上、脸上、手臂上。
妻子也不断的哀求:“我再也不……”
张芒从睡梦中惊醒,听见门外的警察呼喊,邻居的指路。
张芒赶紧下床,穿上衣服。
2102年,6月8日,夜晚。
郑毅召唤很多警察根据店家路人的指正,找到了张芒的住所,那是简单的车厢房。
张芒从窗户逃出,灵机一动跑到工头的车厢房里。
只见其中的工头和在大街上寻的一名女子正在行男女之事。
看着蠕动的被窝,张芒先打开窗户,留给自己逃跑的后路。
之后大骂一声“狗女人”踹了一脚就跳出窗外。
“你想死是不是!”
女人的惊哭声中夹杂着工头竭力的嘶吼。
许多工人听到工头的声音又听见郑毅的遏制声,赶紧出来看戏。
趁着主人混乱的喊骂声中,张芒趁乱逃出警察的视线。
就在郑毅疑惑之时还与之对视了一眼。
那一双眼睛带着害怕与兴奋,血丝与黑瞳交染在眼睛中。
那不是熬夜熬多了,那是杀人犯的眼神!郑毅的第六感告诉着自己。
郑毅指令其他从警:“你们找到张芒房间寻找证据。”
说罢自己向着奔袭的身影追去。
经过长时间的狂跑,在黑暗之中,两人跑过车辆穿行的马路、跑过人海茫茫的商场。
终于,张芒进入了一个舞台的剧院停了下来。
终究跑不过警察,郑毅追到了剧院,脸不红心不跳看着台下的观众风趣的打了声招呼。
张芒淡淡的说:“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恐慌,畏惧…”
郑毅点点头:“应该的。”
“可是第二次,却没那么害怕了,是兴奋。”张芒淡淡的说。
突然张芒冲撞上郑毅,然而却被一招制服在了地上。
张芒狂笑起来,他现在还处于狂热状态,恍恍惚惚看到了台下观众席有自己的妻子…
“晓海?”
张芒奋力挣脱了郑毅,犹如郑毅者一般重拳向郑毅挥去,打的郑警官口吐老血。
郑毅擦拭了一下血液,脱掉了制服,咻的一下接上了张芒的二次飞拳,抓着拳头一扭,随着张芒痛苦的叫喊,郑毅将张芒拉来,自己的脚也在一瞬间落在了张芒的小腹上,一下子就把张芒踹在了地上疼的苦不堪言。
舞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落幕!”
随着声音落下,一大叠粉幕布盖在了郑毅的头上蒙住了双眼。
张芒趁机把郑毅搞翻在地上。
自己立马逃离了现场。
郑毅扯开帷幕,赶紧追了上去,出了剧院,就是人山人海的商业街。
望着茫茫人海,郑毅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片帷幕拉下的那么及时,一切幻想让郑毅不得不给陈宪森打电话。
攀谈一番之后,陈宪森一本正经的告诉郑毅:“你想多了!”
说完后,陈宪森驱车驶向王叔的住处。
2102年6月9日零点。
陈嫂还在家中安然的睡觉,突然一双粗糙的手摸上了陈嫂孕期的大肚子。
陈嫂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男人在旁边,吓得迅速缩在了墙角。
黑夜之中,陈宪森的车还在驶向王叔屋子的路上。
王叔熟记着这6月9日,正是触犯神仙这一天,他每年6月9日都会住在帐篷里面“赎罪”。
偌大个山头被黑夜笼罩,唯独王叔的帐篷还亮着闪烁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