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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忘机禁闭时,我去找过他,也曾劝过他。”
蓝曦臣“但忘机跟我说,他既然引你为知己,那就应该相信你的为人。”
魏婴(魏无羡)“他又何必……”
不得不承认,魏无羡心中悄然为蓝忘机涌起一丝怜惜,那感觉如同琴弦微颤,触动了他心底的柔软之处。
蓝忘机,本可免去这番肉体的煎熬,却甘愿承受,只为那一份执着的信念。
蓝曦臣嘴角牵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轻轻启唇道:
蓝曦臣“魏公子,你知道这间屋子是什么地方吗?”
魏婴(魏无羡)“不知道。”
蓝曦臣“这是当年我母亲,在云深不知处的居所。”
蓝曦臣“魏公子可能觉得奇怪,身为家主夫人,为何不随家主居于寒室。”
蓝曦臣“魏公子可能不知道,我父亲在世时常年闭关,不问世事,姑苏蓝氏的事情常年都是由我叔父打理的。”
魏婴(魏无羡)“这个我知道。”
蓝曦臣“父亲常年闭关,就是因为我母亲。”
蓝曦臣“此处说是居所,不如说是软禁之地。”
蓝曦臣“我父亲年少的时候,在一次夜猎过程中,在姑苏城外,遇到了我母亲。”
蓝曦臣“就像忘机,遇到你们。”
魏无羡微微颔首,江酥鱼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理解,三人的纽带,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友谊,铸就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深厚情感。
蓝曦臣“但这位女子并不心悦过父亲,相反他还杀了一位我父亲的恩师。”
江酥鱼(江无妄)“这是为何?”
蓝曦臣“不知,想来,无非是是非恩怨四字罢了。”
蓝曦臣“我父亲知道后自是痛苦万分,他再三思索,秘密的把我母亲接到云深不知处。与他拜了天地,不顾族人的反对。”
蓝曦臣“并且,他与族人说,这是他一生一世爱的妻子,谁要是动她,得先过他这一关。”
蓝曦臣“与我母亲成亲后,父亲便找了一间屋子,把我母亲关了起来。又找了一间屋子,把自己也关了起来,名为闭关实则思过。”
蓝曦臣“魏公子,江姑娘,你们能明白我父亲这么做的用意吗?”
魏无羡嘴角勾起一抹赞同的弧度,江酥鱼则轻轻颔首,两人的目光交汇,无声的默契在空气中悄然流淌。
蓝曦臣“那你们觉得,他这么做对吗?”
魏婴(魏无羡)“我不知。”
江酥鱼(江无妄)“我也不知。”
蓝曦臣“待到我和忘机出生后,他便立刻将我们送出去,于旁人抚养,等到再长大一点,便交给叔父教导。”
蓝曦臣“我叔父这个人啊,本就性情耿直,再加上我母亲的事,他以后便更加痛恨那些歪门邪道,品行不端之人。 ”
蓝曦臣“对我和忘机的教导,也是格外严格。”
在那段日子,蓝忘机总会如期而至,每一日都怀着期盼,渴望能与母亲重逢,哪怕蓝启仁的责备如狂风骤雨般袭来。
后来啊,他才明白,原来所谓的不在了,是真的不在了,再也回不来了。
蓝曦臣“忘机从小就很执拗,所以魏公子,当年忘机看你修习轨道,他嘴上不说可我却知道,他内心的痛苦和迷茫,就像当年看到母亲一样。”
蓝曦臣“我当年也曾劝过忘机,可当事情落到了我的头上,我才知道,决心如此难下。”
蓝曦臣“我以为我知道他的为人,可……也许世上人心,终究是横看成火,侧看成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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