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小剑倒也不与他客气，只拿起一个便大口咬起来，挑了一下午的水，来回往返于后山与门派，他如今更是稚童年纪，此刻若说不饿却是不可能的。

郭子义（幼年）“哦，对了，我这有水。”

郭子义见小剑吃得急，便又将腰上系着的葫芦递给他。

小剑接过却不打开壶塞，仍旧啃着手里剩下的半个，啃完后抹了抹嘴角又复看向郭子义。

小剑（幼年时）“今日真是多谢你了。”

郭子义（幼年）“不用客气。”郭子义挠挠后脑勺笑得憨实。

小剑（幼年时）“可是说来我们在学堂与训练场上也只是见过几次，你为何为我如此费心？”

小剑紫眸圆睁，眸中满是疑惑。

郭子义（幼年）郭子义脱口道“我总瞧着你面善的很，可好像…又从未见过你……”

小剑（幼年时）“那我们也算有缘了，也许我们前世相交甚深也说不准呢。”

小剑吐舌，眸中神色飞扬，其实他也有同感，师父门下弟子众多，这几日他在这大唐官府中记住的，除热心待他的师姐师兄外，竟也只有郭子义一人。

郭子义（幼年）“前世之事倒是说不准，不过今生我们相遇便是有缘，不如就此结为挚友知交，如何？”

郭子义望着小剑目光炙热，俨然是对这即将到来的友情充满着期待。

小剑本就对郭子义也有亲近之意，听见这般询问，自然是欢快应下不言。

小剑（幼年时）“我本想回房中温习剑法，如今既然有你和我作伴，不如我们一起去庭院中切磋一番吧。”小剑如是邀请。

郭子义闻言也觉有趣，也就连连答应。

于是两人便又一起从廊房，溜到平素无人经过的后院，两人又一人捡起一根枯枝，回想着程咬金教给他们的方法耍弄起来。

前几回合交战郭子义还稳稳的占据着上风，可小剑凭着身姿灵巧，与积攒下来的交战经验，竟又在后期渐渐稳占优势，两人对战胶着得紧，无一人敢轻易松懈。但两人毕竟还只是稚童年岁，这么长久的费力费神两人都觉疲惫之感侵身。

最终结果，以二人俱精疲力尽，打个平手结局作罢。

郭子义与小剑两人并肩坐在石阶旁，望着空中一轮皎月，月色莹白透亮，月轮圆月无缺，好像，快到中秋了吧。

郭子义（幼年）“诶，你为什么要来大唐官府拜师学艺啊。”

郭子义黝黑的瞳眸望向小剑。

小剑眯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的圆月，似乎想从中看见自己心头上的那一抹倩影。

小剑（幼年时）“我想要，保护一个人。”

郭子义（幼年）“是什么人呢？”

郭子义眸中更有几分疑惑。

闻听此话，小剑终于将目光从皎月移向郭子义的面庞。

小剑（幼年时）“是一个，但凡有任何危险都会义无反顾将我护在身后的人。”

郭子义（幼年）“是男子还是女子啊？”郭子义沉吟半晌又复问道。

小剑（幼年时）“女子啊。”小剑不假思索。

郭子义点点头，恍然大悟。

郭子义（幼年）“哦，原来是你娘亲啊。”

小剑撇撇嘴斜睨了郭子义一眼，半晌才道：

小剑（幼年时）“……这何以见得？”

郭子义（幼年）“那你这般描述，不是娘亲还能是你的意中人么？”郭子义如是打趣。

小剑（幼年时）“常听见戏文中提到意中人这个词，这词究竟何意？”

小剑低头眸光闪烁，似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郭子义闻言也只多次欲言又止，像是知道又说不清楚的模样，说来郭子义比小剑也只年长两岁左右，如今虚岁不过八九，对男女情事虽有朦胧概念却也并不真的识得。

又沉默了半晌，郭子义才支吾的开口。

郭子义（幼年）“可能…就是……你见到会很开心的，很喜欢很想亲近对她好的人吧……”

小剑（幼年时）“那便算是吧。”小剑点点头又去细数空中零散的星子。

郭子义一拍后脑勺，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郭子义（幼年）“听说意中人是以后要一起成亲的，成亲以后就永远不能和她分开了诶。”

小剑（幼年时）“那不错，反正骨头姐姐也答应了我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小剑目光依旧注视着满头星子，这闪烁的星星和骨头姐姐的眼睛一样漂亮呢。

石阶这边讨论得热闹，而墙拐角处一紫发少女听着这两个孩童的幼稚对话，面上一阵火热，又往石阶那方向看去，无奈叹息一声：

骨精灵“这入秋了大晚上还在地上坐着，着凉了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