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紧张的敲了敲门,看着门上的妇科两个字,有些脸红,曾经,我觉得我一辈子也不会来到这里。
“请进。”我有些畏缩的走了进去。那是个女医生,挺老的了,她抬起头看了看我,有些惊艳,之后不住的摇头,我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医生,我,我。”我涨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知道了,去做个B超吧。”那医生淡淡的说,开了张单子给我。
“哦。”我拿着单子走了出去,却听到那医生的叹息,“现在的女孩子啊,哎,这么漂亮也不例外吗?真是不爱惜自己。”
我只感觉全身颤了颤,有些难堪的走了出去,B超做完了,看着那张确定怀孕的检验单我有些眩目,不知是悲是喜的情感弥漫在心头,一杆就中?我是幸运还是悲哀呢?打掉?还是?
我怕疼,我心软,不想堕胎,可是,才大一的我啊!能生下来吗?对了,去找林君释,一切他都会帮我解决的,是的,一切,想着想着心不由的甜蜜了起来。
回到家里匆匆的吃完饭,便乘车来到林君释家那别墅。
“我要找林君释。”我对着看门的保安说道,有种自豪感,唔,这是我会产生的感觉吗?
“好的,请等。”那保安也很有礼貌的说,只是眼间的不屑是代表什么呢?我没在意。
“请进。”那保安很快就回来了。
我带着甜蜜与激动走了进去,唔,看见伯父该怎么问候呢?林君释家很大,足够我在路上想这些问题。
“林君释!!”我站在楼下大声喊着,唔,似乎有些不妥,算了,不用在意。
“进来吧!”不是林君释的声音,是他爸爸的声音。让我有些失望,随即又变得甜蜜与快乐,就快看见他了,两天没见了呢,他一定很开心,我笑了起来,迈步走了进去。
“林君释。”我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年轻人,欣喜的喊道。
“寒月。”林君释也很开心的看着我,随即暗淡了下去,怎么了?我疑惑的看了看林老。
“怎么了?”我走近了,低声问道。
“没事,你先回去吧。”林君释低着头说。
“嗯?”我听错了吧?没错,我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来找你。”林君释头低的更低了。
“你开玩笑吧?我才刚来耶。”我笑道,只是为什么这么苦涩呢?林君释这是干吗?我突然很想揍他。
“我来说吧。”林老突然出声了。我只能将视线离开林君释。
“到底怎么回事?”我感觉此刻心里似乎有些儿没底。
“君释这小子太草率了!”林老有些火大的瞪了林君释一眼,然后对着我说,“他居然背着我和你交往。”
“嗯?”我瞪大了眼睛看向林君释,“你不是说,你说,你说服伯父了。”我有些语无伦次,我感觉,似乎身体里,灵魂中有什么破碎了,那是心碎的感觉,揪心,我痛苦极了,不过,脸上依旧弥漫着笑容,不再是自信,而是假魅。
“对不起,我觉得和你那个后,我爸会同意的。”林君释此刻的头似乎埋在了怀里。
“哦,呵呵,没事。”我笑了,表情很是开心。
“寒月,你别这样。”林君释听到我的笑声,似乎很痛苦,真奇怪,有什么好痛苦的,我开心,我笑,他不是喜欢我笑吗?我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一百万,够你做许多事情了吧?”林老拿出一张信用卡,递到我手里。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笑了,看着林君释和他爸爸。
“你离开他,这就是你的。”林老严肃的说。
“呵呵,一百万呢,我干嘛拒绝?”我又笑了,接过那银行卡。
“你很识相。”林老也笑了起来,似乎有什么重担落下了似的。
我没得接话,看着林君释,“那,那我先走了,抱歉,打扰你们了。”
“恩。”林老笑着说,“放开点。一切都会好的。”
“恩,谢谢。”我也笑着说。
“寒月...我。”林君释想要说什么。
“闭嘴。”林老瞪了他一眼。
我期盼的看着林君释,但是被林老阻止后,他沉默了,低着头。
走出门之前,我回头说了一句,“一百万哦,谢谢你,林君释,我的目的达到了呢,对了,让你失望了呢,我这人妖的滋味儿,似乎和普通的女人没有区别,抱歉了。”
林君释的身体颤抖了起来,没有任何反响。
他应该能忘了我吧?走出门后,我苦笑了起来,可恶,我为什么还要为他着想?
这年头,处女值钱吗?值钱,两百块或许吧。我值100W呢,我笑。
一百万,一场梦,让他见鬼去吧,我不想要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了。
撕扯着那张银行卡,然后塞在那扇门的门缝里,大步的离开。
“妈,能寄过来1000块吗?”我突然后悔,我干嘛不要那一百万,起码也要取出1千块先。。不过,那样的话,我就不会扔掉剩下的99万9千块了。
“怎么了?”老妈惊讶的问,我知道,林君释那么有钱,似乎一切都不该我付钱的。
“没事,林君释过生日了,我不想用他的钱给他过生日。”我很开心的笑着对老妈说,至少给她产生了我很开心的念头。
“哦。呵呵,我马上寄过来。”老妈也笑了起来,“你可真体贴呢,一定会是个好老婆哦。”
“恩。”我没有心思和老妈扯下去,说完就挂了,留下个话没说完的老妈在千里之外发愣。
果然老妈对林君释的‘生日’也很上心,下午就收到了那一千元。
我漫步来到了医院,依旧是这个妇科,心变了,冷了,碎了,世界是灰色的了,不过我得活下去,不只为了我自己,为了跃冥月,为了林慕,为了爸妈,为了一切,或许也为了未来的老公吧,是谁呢?没有一丝的期待。
“医生,我来做人流。”我此刻没有了羞涩,没用了,那个念头,没用。
“恩,药流还是手术?”那医生平淡的语气,似乎让我找到了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