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死我了。小苏儿,你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到我唇角无奈勾起的弧度,夏悠悠便一点也不担心我,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只是可惜了这么一场局,那个老家伙儿竟然没有中套。”
“其实,换个角度来想,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帝寒辰已经开口了,若是我顺利的完成这件事情,左相之位是我的,这有利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再者一一”我舔了舔嘴角,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这次他也要与我一同前去呢,江南那地方距离京都甚是遥远,若是在途中出了什么意外,天高皇帝远,谁还能查到我的头上呢?”
“你的意思是说,在去江南的途中,将他杀了?”
“这样就让他死了,多没趣呀。我得让他尝尝,当年娘亲所受过的苦。”
突然我的唇角染上一丝笑意,话锋一转开口道:“准备一下,三日之后,安大小姐就要过来了。”
夏悠悠瞪大了美眸,一脸疑惑:“啥?小安安不是在负责北夷的事务吗?而且她打理的挺好的,为什么要将她调过来呀,而且她过来了,那那边怎么办呢?”
“我已经将清兰安排了去,她会接手安瞳的事物。将安瞳调过来是因为,下一场计划中她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角色。”
夏悠悠突然不开心地翘起了嘴,“本来你就天天欺负我,现在小瞳瞳过来了,你们两个会联手一起欺负我,我不要。”
娇艳的脸上带上了一抹开玩笑的气愤,我戳了戳她的小脸,“好了,以后我们绝对不会联手欺负你了。”我们只会单个的欺负你。
“为了补偿你,我下朝后还特意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桃花酥哦。”
夏悠悠感动的泪眼汪汪,“我就知道小苏儿最好了。”
看着夏悠悠笑得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我淡淡的勾唇,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安瞳与我都活得太累,背负的太多,每天活在黑暗中,沉醉在过去的阴霾中无法解脱。
可是,唯独这个丫头,看遍人间百态,与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却依旧有我与安瞳所羡慕的纯真,快乐,无忧无虑。
“真是好难得呀,悠悠,愿你能永远这般,我会尽力护你一生。我和安瞳所失去的,你,一定要好好替我们守着。”看着她的背影,我喃喃自语,幽深的瞳孔中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而此刻的西羽,一个奢侈靡华的宫殿里,一个不过二十岁的青年正脸色煞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面露惊恐地望着那坐在高位身着黑袍的男人,他全身笼罩在黑袍中,让人看不清他的容颜。
“是她,一定是她,就是那个恶魔。”那位青年激动的说。
“蠢货一一单凭那百来个人,你又是如何能确定的呢?而且,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准轻举妄动的吗?你是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声音低沉带着磁性,然后,一个青纹茶杯重重地砸到他的额头上,青年丝毫不敢避躲,任由着茶杯在他头上砸出一个大口子。
“主人息怒,奴仆怎敢不听主人的话,是那群该死的家伙,错领了我的意,妄自行动,不干我的事呀。”
男子轻轻把玩着指上的黑玉板指,妖治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不快。“若不是看在你还有些用处的份上,你早就人头落地了。还不滚下去,待在这儿真是碍眼至极。”
那个青年如临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一身轻笑,从角落中传出。接着,一个一袭红衣的男子走了出来,摇着手中的檀木纸扇轻笑道:“这唐家的少爷,当真是窝囊。若没有你帮助,只怕他早就被挖出来碎尸万段了。话说那个女孩,也真是厉害,我们三殿下为了对付她也是费尽脑汁了。”
黑袍男子冷冷的看他一眼,“顾浔,你很闲吗?那么,正好西边有块荒地,我正愁没有人手,既然你这么闲,那不如派你去吧。”
“别别别,我很忙的,这件事情就找别人去吧。我马上滚,你老人家消消气。”他将纸扇合上,立马消失在了宫殿。
“慕苏,苏慕,你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哪,不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黑袍男子薄唇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