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我回来了——”
“哎!纪公子当心脚下!”
打开门便看到了门外的莫澜以及疑似醉了酒的慕容离。
“你怎么又喝酒了?自己酒量如何难道自己不清楚么?”方夜忙上前搀扶他,“还有这身衣裳是怎么回事?”
见慕容离一副醉态,莫澜开口解释道:“这是陛下的吩咐,明日一早我便遣人将纪公子原先的衣裳送过来。”
“有劳了。这里就交给我了,莫郡侯请回罢。”
“不劳不劳,那我就先回去了。”
把慕容离扶到屋里的椅子上,方夜转身走到门口,确认四周无人后方把门关上:“王上,已经没人了。”
“今日有些失态,若不是我及时‘醉倒’,怕是会让王上发现端倪。”慕容离语气中有些懊恼的意味。
方夜本想提醒慕容离不能再唤执明“王上”了,应改口“陛下”,可话到嘴边又噤了声。
这怎么说也算得上是王上的一处心结,不提也罢。
“那是否需要属下明日闭门谢客?”
“无妨,总归是只剩一天了,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回瑶光。”慕容离皱了皱眉,“只是隐藏身份固然重要,却也不能忘了正事。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艮墨池绝对会在明日去独自见执明,费劲口舌想让他将自己留下,只是到底是明日的何事,我们尚未摸清。”
“那属下明日便全天跟踪他,”方夜言道,“总会抓到马脚的。”
“嗖!”
划破空气的声音十分清晰,只是一刹那的功夫,便有利器从窗外飞了进来,扎进了木柱里。
“什么人!”
方夜心下一惊,纵身跳出窗外。观四下无人,抬头却发现有一身着夜行衣之人在屋顶上疾步跑向远处。
“啧!”双眉紧锁,方夜几步便跃上了房顶,追了上去。
屋内,慕容离起身走上前去,抬手将扎紧木柱内的飞刀拔了下来,又拿出了自己的飞刀比较了一番,不禁皱紧了眉头。
这飞刀……似乎就是自己吩咐方夜专门定制的?
到底是何人如此厉害,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自己的贴身物件?
取下飞刀所刺穿的信纸,映入眼帘的是与下午看到的那封信一模一样的字迹。
【明日巳时,艮墨池会约执明去王城城西的醉仙居,劝说执明将之留下重用。订的是二楼北面正中间的雅间,请君务必把握住机会。
艮墨池已是弃子,此番仲堃仪想借执明之手废了他。你应是知道的,一旦艮墨池入了天权朝堂,多多少少都会对天权有所影响,这也正是仲堃仪想看到的。
艮墨池必死,只是执明这把刀怕是也会有所损伤……瑶光国主,你——应该是愿意代替执明当一回仲堃仪的刀的罢?】
“王上,属下无能。”方夜推门而入,甚为懊恼,“那人轻功甚好,没多久便不见了踪影。”
“嗯。”慕容离并没有多言语,而是将信纸递给了方夜。
“这,”方夜甚为惊诧,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慕容离,“有人识破了王上的身份?”
“那人敢如此肯定的唤我‘瑶光国主’,必是有了什么确凿的证据。”慕容离皱眉舒了口气,“下午时那人帮我解了次围,但也不能确定此人是敌是友。”
方夜有些担忧:“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无妨。明日,你随我去一趟城西的醉仙居。”慕容离看了看手中的飞刀,意味不明地笑了,“我便如他所愿,当一次仲堃仪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