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在盆里游来游去，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类似孩童的啼哭声。
陈家兄妹围着木盆，大眼瞪小眼，小眼瞪鱼眼。
陈书禾还拿着菜刀，颤抖地问：
陈书禾你……你是什么东西？妖怪？
他怕得很，大鱼也怕得很，似乎还在发抖，不断小声求饶，
大鱼（范丞丞）不要吃我
又游到小鱼面前，
大鱼（范丞丞）呜呜呜，我不好吃
那神气漂亮的样子从见到菜刀就软了下去，变成可怜兮兮的小丑鱼，还有那么点……傻。
小鱼眨眨眼睛，
小鱼哥，我们不要吃它，它看起来好笨。
大鱼（范丞丞）……
大鱼沉默了一会，有些委屈，
大鱼（范丞丞）我不笨
陈书禾确实挺笨的
陈书禾放下菜刀，回厨房做晚饭，父亲去世后，他变了很多，不再像个孩子，小小的身躯如成人一样挺立不倒，小鱼继续看这条会说话的鱼儿，想起童话里的小美人鱼，问它：
小鱼你是美人鱼吗？
大鱼甩了下尾巴又神气起来，
大鱼（范丞丞）我是男子汉！
陈书禾你还不如说你是美男子！
陈书禾忍不住笑他，招呼小妹吃饭。他有些恼，期待的鱼汤没了，还多了只笨鱼，也不知道要怎样处理。大鱼眼睛瞪了起来，鳃边也鼓鼓的，
大鱼（范丞丞）你不相信我
他弱弱地嘀咕了一句，突然又剧烈地蹦跶起来，水湿了一地。
陈书禾敲敲筷子：
陈书禾笨鱼，安静点——
筷子掉下来，盆边躺着个鱼尾人身的少年，银发的长丝如月光倾浑下来，金色的眼瞳漾着水气，尖下巴，红嘴唇，白晳的肌肤有晶莹的水珠滑落……
好美，就像传说中的美人鱼，
小鱼啊啊啊啊
小鱼又开始尖叫，她扑过去，这边摸摸，那边抓抓，把小少年摸得面红耳赤，他有些扭捏又挑衅地看着陈书禾，甩了甩鱼尾，得意又嚣张。
大鱼（范丞丞）小妹，我是不是男子汉？
小鱼是！是！
小鱼狂点头，
小鱼而且是一个特别好看的男子汉！
陈书禾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吃
陈书禾白了自家小妹一眼，
陈书禾喂，你能不能把尾巴变回去？
大鱼又沉默了，两根食指对在一起，碰了碰，红着脸小声说：
大鱼（范丞丞）我……我不会……
陈书禾……笨鱼！
林沐曦（作者）二更，真TM累成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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