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锦觅,心中万般悔恨,自己为何要这般冲动。
地牢之中,满身血迹的润玉靠在阴湿的墙壁旁,忽然猛咳几声,苍白的面庞上更显苦痛,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一切,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阶下之囚。
润玉抬起手,本想施展灵力冲开那囚禁他的门锁,可那灵力只有微微一息,不过瞬间,便是消失不见,不禁嗤笑两声,看来,他们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现在自己真成了个无用之人。
忍着背后的灼烧感润玉踉跄着站起身,走到牢门前,却闻远处一阵得意笑声。
穗禾“穗禾当真没想到,万人之上的天帝陛下竟会沦为阶下之囚。”
正见穗禾公主一身玄色羽衣扇着穗羽扇悠哉的朝润玉走来,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穗禾,润玉冷冷一笑,并不应她的话。
穗禾看着在自己面前还是一副坐怀不乱的润玉,心上恼怒。
穗禾“天帝陛下还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过你那小娇妻若是出了事,就不知天帝陛下会如何了。”
润玉“你把觅儿怎么了!”
听到小娇妻三字,润玉如何不知这是指的锦觅,心下一急,冲动间抓住牢门,其中结界冲撞所给润玉双手带来的灼痛感,他也是全然不顾,却闻牢笼见有一阵烧焦的味道,这让穗禾嫌恶的扇了扇扇子,轻笑一声。
穗禾“天帝陛下怎么这般鲁莽,都不管自己了?”
润玉“我问你,你把觅儿怎么了!”
润玉看着穗禾的模样,额头间青筋暴起,点点冷汗溢出,心中真真想冲出去要了她的命,他怕了,他怕觅儿又去了,他可以不要世间一切,他也可以不拥有觅儿,他只想觅儿活着,好好活着。
看着润玉想杀了她,却又没办法的模样,穗禾嫣嫣一笑。
穗禾“没什么事啊,只是不久后,就不知道了。”
这穗禾扔下这句话,便扇着扇子轻笑着扬长而去。
润玉看着穗禾的背影,眼眸中布满血丝,猛咳一声,踉跄着挣开已是将肉贴在铁牢上的双手,嗤笑一声,可这笑却是比哭还要难看几分,眼角划出一道泪来。
“润玉。”
听到一道虚弱的声音,润玉这才回过身来,正见面前的墙壁上一个小孔中透过一只眼睛。
润玉“彦佑?”
润玉皱了皱眉头,这彦佑因着锦觅的关系和旭凤虽是相看两相厌,但也不至于将他也关起来啊。
润玉看着透过来的那只眼睛,冷笑一声,对这位义弟,他已是失望透顶。
“你先别怪我啊,现在锦觅才是至关所在。”
润玉“我自然知道,可现在觅儿也是身陷囹圄,且随时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话,彦佑收起眼睛,自靠墙坐下,叹息一声。
“只希望那鸟儿能快点发现穗禾欲行不轨吧。”
天界中,邝露看着空荡荡的南天门,还无一人出现在她面前,心下着急,陛下走前,只是将一块玄冰交给她,让她好好保管,后便是不说一声的出去找了水神仙上。
旭凤寝殿之中,旭凤看着油盐不进的锦觅,叹息一声,自含了一口靠近锦觅嘴唇,帮其顺入肚中。
时有数日,旭凤看着每况愈下的锦觅,心中焦急,叫来那位为锦觅诊治的“魔医”厉声道。
旭凤“锦觅现在吃了你的药怎么越来越不好了。”
毒医抬头透着屏风看了看床上的锦觅,心中一悬,若不是这魔尊日日以唇输药,他早就下了计猛药,也不会出这般差错。
“这,这位妖娘身子本就虚弱,外加魔界药草性猛,此乃正常,正常。”
闻言,旭凤狐疑的看着跪俯在地,颤颤巍巍的魔医,转念一想,他说的也是不无道理,点了点头,让他出了去。
听到让他走了,这“魔医”暗暗松了口气,赶紧出了去。
地牢门口,守门的魔兵见这魔尊大驾光临,连忙殷勤的为旭凤开了门,低头哈腰的领着旭凤进入。
在各道把守的魔兵也皆恭敬行礼,未敢抬头,当真是好不威风。
旭凤“去润玉的牢房。”
旭凤低头对旁边为他领路的魔兵低声说到,听到这话,魔兵连连点头,将旭凤领到了最深处的一间牢房中。
旭凤“润玉。”
旭凤看着狼狈不堪的润玉,嗤笑一声,眼中多有不屑,他今日定是要为父帝母神报仇的。
听到声音,润玉微微抬头,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旭凤,心想若是直接说,这旭凤肯定不信,还会以为他故意挑拨他与他好表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