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娜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身体上已经没有事了,但是因为白小姐被撞时飞了出去,头部受到了很严重的撞伤,造成了一部分的记忆暂时被封住了,也就是说,白小姐失忆了,忘记了这个月的所有事。
啊!好痛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全身传来阵阵剧痛,头就像裂开了一样的剧痛铺天盖地的向白靖溪涌来,艰难的睁开眼睛,周围的东西全是白茫茫的,这让她很不适应。
这是怎么回事?是在梦里还是眼花了?她活了18年了,还从不知道原来天蓝色也会脱变成白色。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追究,刚要下床去看看这是哪里,却发现手还连着一根线,顺着线看过去,毫无征兆,她被雷到了。
这是医院?!她怎么会在医院?这个时候……看了一眼医院的时钟,下午6点,这个时候,应该回到学校上晚自习了,不过……她不是在和同学聚会吗?怎么……
一系列的问题又再一次从脑海里涌现了出来,她现在只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医院,努力的回忆着,回应她的,却只是一阵阵越演越烈的剧痛。
这时候,却无意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男女谈话声,她对那个女人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那个让她陷入地狱的女人。
扯开连在自己手背上的线,静静地走到了门口,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外面,一个穿着白衬衣的中年男子正跟一个看着让人很不舒服、趾高气扬的妖艳女子说着什么,一脸紧张,而女子看起来虽然也很紧张,不过却不达眼底,甚至还闪现出兴奋与激动。
狠狠握住手掌,随后又松开,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了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生气,这不是很不值吗?
调整好状态,装做刚刚醒来,单纯的样子,微笑着打开了门,如果仔细一点就会发现,虽然笑得很得礼自然,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看到了女子,白靖溪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是她,如果不说,谁又知道她今年已经快40岁了呢?平时倒是默不关心,今天倒是破天荒的来了,又在装什么关心呢?或许,关心我,也是一种煎熬吧……
白靖溪母亲。
听着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女人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女人叫苏娜,是白靖溪的继母。
这个贱人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我不是……
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惊讶而已,她在商道混了多年,早已学会了不把自己的真实情绪浮表现出来,愣了一下,她脸上随即便绽放开了灿烂的笑容,那表情,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是个慈母,但是那一旁被无视的医生却看出了一身冷汗。
苏娜醒了?恢复得真好,不像我那侄女,摔了一跤都要养好久,果然啊,身材与皮肤不一样,养的时间也不一样。
聪明如白靖溪,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自己亲爱的“母亲”的意思呢?表面上装作什么都听不懂,微笑着给她美丽到什么粪便都要的亲亲表妹招黑。
敢说她身材不好脸皮厚?疯狗乱咬人是吧?那她就咬回去!看着那黑得可以与包公比较的脸,心里突然很爽。
白靖溪是啊,表妹是家里的金枝玉叶,有无数的护花使者,这些护花使者们当然也是要用最新鲜的肥料给她保养,有些人还把这朵美丽的花抱在床上,不停的玩儿弄……
苏娜你这死丫头!敢说你表妹,不想活了?!
扭过头冷哼一声,说一句天大的实话,她真心不喜欢这个挂名的继母。
医生咳咳,夫人,这是医院。
医生刚好开口,正好免了她一堆口舌,她总觉得这家像个后宫似的,活得混身不自在。
感激的向医生点了点头,在转身离开的时候,脸却突然黑了,挂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线。
该死的!她居然忘记问为什么她在医院了!
走到车前,此时苏娜早已经上了车,车里,苏娜貌似在和司机交谈着什么,就算是隔着玻璃,她也能看到司机苍白的脸色与苏娜得意与阴暗的神色。
轻皱眉头,然后又松开,哎,见到苏娜后,她似乎变得很爱皱眉头了。
白靖溪司……
话还没有说完,手指才碰到车门,车子就像是疯了一般狂奔了出去,她在心中默默骂了一句该死,为自己默哀十秒,尼玛……进个医院都要选郊区的……这是商量好了吧!这里可没有车给她坐!
……白家大宅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白家大宅,感觉身体被掏空,可没时间欣赏这琉璃金壁,也没有管不知道去哪儿了的苏娜,自顾自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暗骂苏娜咋就那么坏,那司机咋就这么听话,天知道从郊区走到市区要多久!突然有点担心那医生,她就是个跑龙套的命,那医生一个路人甲,会不会被灭口啊?
小女仆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啊?脸色好差。
白靖溪没事,回房休息一下就好了。
走上琉璃般的楼梯,回到了房间,蹦到了床上,白靖溪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似乎,她忘记了很多,她隐约觉得那些事很重要。
走到了上次她穿的衣服那里,她明天可要把幻璃的准考片还给她呢!摸了摸口袋,可是……居然是空的!不会吧?!
皱了皱眉,是丢在哪里了吗?怎么办?后天就是一次重要的考试了,没有准考证,那怎么考试?要知道,这一次考试与今后的未来相关,千幻璃不同于维利尼尔贵族学院的其他人,要知道她能进维利尼尔贵族学院全都是因为……要是因为这次考试……完蛋了!
习惯性的摸了摸胸口的项链,可是……胸口上却也是空荡荡的一片!
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这可怎么办?那可是父亲专门送我的项链,独一无二,现在那可是父亲送我唯一的东西了!
一边是闺蜜的准考证……
一边是父亲送的项链……
她这是倒了什么血霉!八辈子的霉都被这个月用完了!
她正准备继续找找时,门却响了,说了一句进来,进来的是一个女仆,很普通,和其他女仆貌似没有什么区别,就连……看着她不屑的目光都一样。
什么时候,别人看她的眼神变了?什么时候,她白靖溪,堂堂白家的大小姐,居然连女仆都瞧不起了?!
可是……这个女仆说的话可以惊为天人了!她可没想到,事情会传得这么快。
小女仆小姐,夫人听说您回来了,叫您下去,夫人正在沙发上坐着等您。
白靖溪好,我知道了,马上下去。
镇定的“请”走了女仆,心里却如大海般的汹涌,扰人清净。
白靖溪母亲。
苏娜白靖溪,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
刚一下楼,就听见了狮吼,随着后看见了苏娜像狮子一般的咆哮着,白靖溪只是赠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个问题,真像是幼稚的小朋友问的。
白靖溪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活够了。
但是……如果你活够了,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送你一程~不用谢,应该的!
苏娜笑话!我苏娜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呵……真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啊……这美眉是有妄想症吗?还真以为她是这里的主人了?就算是父亲,也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白靖溪母亲,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冷哼一声,眼底充满了不屑与厌恶,她没有接上一个问题,而是问了一个自己想知道的事。
苏娜发烧,脑子烧坏了。
那个叫苏娜的女人很不耐烦的样子,手拿着女仆刚刚送来的画妆盒仔细的补着妆。
呵……她才不相信呢!她从没见过有人骗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还一脸理所当然!
白靖溪发烧?那我为什么记不得这个月的事了呢?
苏娜皱了皱眉,看着白靖溪眼中毫无遮掩的疑惑and嘲讽,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口,桌上的手机就开始了魔音刺耳的游戏。
苏娜罕见的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挂掉,而是看了一眼是谁打来的,霎时,她的眼底闪现着惊讶与惊恐,还未从嘴里吐出来的话也立刻咽回了肚子里,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门外,满脸堆笑的说着什么,神色有些复杂,这更让白靖溪觉得好奇了,活了十七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继母露出那个滑稽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这十七年白活了。
半小时左右的电话,苏娜脸都笑僵了,终于,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对方挂掉了电话。笑话,她才不会告诉别人她不敢挂掉这个人的电话呢……
带着不爽与阴谋的诡异表情,眼神中闪烁着复杂,抬起笑僵了的脸,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一直盯着白靖溪,看得她心里发毛,不过心里不觉间却多了些好奇,也没有再管……哦不,是忘记了刚才自己好奇的问题。
但是,当她听到苏娜的回答时,算是完全呆住了,连呼吸都忘了,尼玛……她居然会对这种话感到好奇……
苏娜恭喜你,白大小姐……哦不!是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