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五分钟左右,顾墨染就回来了,毕竟还是心疼的,处理什么的,随便打个电话,喊个人过来就行了。
回来就看见少年站在墙边,明明听见顾墨染开门的声音,可是就是不愿意转过来,直到顾墨染在书桌旁做了一会也不见少年有动静,这才出口哄道“寒儿乖,过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这样哄。”少年小声嘀咕着,却很吃这一套,转了过来。
“怎么了,我可没有招惹你,和谁赌气呢,嗯?”顾墨染开玩笑般的说着。
“我完成了任务,可您却一点也不开心。”
顾墨染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年,”还要我提醒?“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扣着桌子。少年对上顾墨染的眼睛,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师父,我错了。”少年只好乖乖地认错,”错哪儿了?“顾墨染依然不依不饶,逼问到。“我失控了。”少年不得已,头越埋越低,“明天放你一天的假,去找你三哥。”顾墨染把玩着手上少年给的飞镖,一边说。“是。寒儿回去了。”
少年并没有回去,在基地随意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发呆,脑袋里却不停的盘转着今天的事,到底是什么引起了自己的失控,这个毛病已经很久不发了,师父说这个事和自己以前的经历有关,一旦有特定的人或事,就会让自己陷入那种状态,甚至可以说六亲不认。到底是什么事,自己以前又经历过什么,两个问题,少年坐了将近两个小时也没有答案,后来还是周冰找了过来,那少年带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少年早早和教官说了一下,就打的找三哥去了。怎料三哥竟在师父家,完了,少年悲催的想到,大哥肯定也在 ,搞不好二哥也在。一路上阖着眼睛,在想怎么交差,到了地方,少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硬着头皮下来了,敲门,果然是玉祁开门。“大哥。”少年喊人,“嗯。”只换来玉祁不冷不淡的一声,少年摸不清来人的意思,只好换鞋子进门。到楼上的房间找三哥,师兄就坐在楼下看电视,“心思明明不在电视上”少年心想,还是推门进去了。“又失控了?”三哥背对自己,坐在椅子上,明明大不了几个月,却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仿佛是面对顾墨染的感觉。“三哥?”少年声音软软的喊人,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手。”少年便乖乖把手伸出去,晓星尘搭上少年的脉搏,过了几分钟,如释负重般的,说到“没事,这次没有太大的影响。这次又是为什么失控?”少年不敢对上那双包含着担心与宠溺的眸子, “不知道。” “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失控的你不懂?是看到什么事,听见什么话,还是想到什么,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种事总有诱因的。”晓星尘崩不住,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三哥,我真的不懂,就是一个犯人,逮捕的时候打架失控的。”少年弱弱的开口,“打架的时候,那个人有问题,准确点是他的招数有问题,那个人师父打算怎么处理?”笑话,作为医学和心理学的双修硕士这点事还看不出诱因,这几年的书肯定白读了。 “师父直接扔给下面的人了,估计走法律程序。”少年皱眉道。 “那个人必须拎出来,他可能就是你恢复记忆的关键。”晓星尘若有所思的说到,他当年想用催眠的方法让少年恢复记忆,奈何少年大脑深处的抵触太强,即使处于催眠的状态,有了自己的暗示还是不愿意回忆过去,那是晓星尘第一次对这个小自己几个月的少年产生一种心疼的感觉。这孩子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在催眠的状态下也不愿回忆,从那时开始晓星尘就决定不论少年的过去怎么样,从今往后他就是自己的弟弟,要用生命护着的弟弟,尽管后来少年护着他的时候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