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看了看荼姚,也只好忍了怒火,毕竟现在他还无法将荼姚如何。
那鼠仙见此眼光一凌,又说道,“对内掩袖工馋,弑神戮仙。”
后又看向旭凤,讽刺说道,“对外纵容火神用兵伐功矜能,既无母仪姿态,复无容人之量,阴险毒辣无出其右,我枉为生肖之首,潜身缩首千余年。”
“实在不忍天界被你搅得乌烟瘴气。”说罢摇了摇头,义愤说道,“今日我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匡扶天道为那些无辜枉死的生灵出口气。”
我闻此眸色暗了暗,六界许久不见如此大胆之人了,究竟是何令他如此孤注一掷,他们又在谋划着什么,我不明。
润玉仙见我神色微暗,一双温热的手覆上了我微凉的手。
“你!”荼姚恼羞成怒,似要大说一通,却被人争了去。
“火神涅槃那日是我动的手,只为断你后,只为让你尝尝离丧之痛。”
听到此处我一惊,感觉到润玉仙手温骤降,似在颤抖,我反手握住润玉仙的手,当润玉仙看见旭凤投过的目光时,手微微收紧握住。
这鼠仙字字针对荼姚,旭凤,却又言又所指,似是特意说于润玉仙一般,一字一句都是谋划深思过的,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寿宴上的那只老鼠亦是我放的,我早已查明锦觅乃水神之女,故意搅扰,非如此,如何将你心胸偏狭,心狠手辣大白于天下。非如此,如何让你与水神势不两立。非如此,如何让花界与你针锋相对!”
旭凤闻此似也要发怒,与一旁开口问道,“你可知污蔑上神乃泯灭元神之罪。”
“义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我乃一心为公,还是徇私罔上,公道自在人心。”
鼠仙说罢看向天帝,质问道,“敢问陛下,可还曾记得花界为何判出天界,还记得笠泽簌离!可还曾记得…”
“住口!”我原以为是天后恼怒未曾想此时竟是天帝拍案而起,大声斥道,“大胆鼠仙,岂由你在这搬弄是非!”
“这簌离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荼姚在一旁闻此语气不明说道。
我见天帝目光向润玉仙与我这边投来,后又看向鼠仙说道,“此案已经很明显了,鼠仙谋害火神,污蔑上神,包藏祸心,桩桩当诛。”
鼠仙见此,嗤笑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后又转为大笑,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说道,“谁又能想到,这先花神梓芬,笠泽簌离竟都只是那高高在上的一人的替身!”
天帝闻此勃然大怒,手中灵力凝聚,猛然向鼠仙击去,水神还欲帮忙却早已来不及了。
鼠仙瞬时灰飞烟灭,润玉仙见此有些不忍,握着我的手微微颤了颤,侧目转过看着我,神色悲伤。
“这不过是一介鼠辈,这幕后定有同伙。”天后似是猜忌推测,说道,“这水神与洞庭君…”
“够了!这水神是不会与鼠仙同流合污的。”天帝不悦出声阻止,复又说道,“再者说,璇茗与润玉早有婚约,乃是我儿女亲家。”
“鼠仙既已伏法,火神,结案吧。”
天后闻此却是更加恼怒,但又不好发作。
“水神,璇儿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但我早已把她看做自己的孩子了。”天帝说此,顿了顿,复又说道,“不如早日叫润玉与璇茗完婚吧!”
旭凤闻此一愣,看着我与润玉仙,眸色暗了暗。
“陛下,小女修为尚浅,且又临近历劫飞升,恐怕不能如陛下所愿。”
“水神,你这是何意啊!”天帝闻此,不明水神话中到底是哪个不如愿。
润玉仙见此,松了手,忙上前解释道,“父帝容禀,水神方才认回锦觅仙子,且璇儿又马上要下凡历劫。”
“不如待到璇儿历劫归来。”润玉仙看向我,笑了笑,复又说道,“一来,可让璇儿与锦觅仙子承欢仙上膝下。二来,天界礼数繁多,璇儿虽来了些许日子,但也未来得及全部熟悉,恐有不适,待儿臣慢慢教导,也不至于乱了天界法度。”
润玉仙向水神作揖,温润一笑,后又面向天帝,说道,“三来,父帝与水神千载君臣鱼水情,儿臣又与璇儿两情相悦,非彼不娶,非彼不嫁,两家人早已亲成一家人了。”
润玉仙一顿,目光看向我,见我笑着同他点头,也是一笑,这才放心说出“这婚事迟与早,其实并无大碍。”
“好,就依我儿意思办。”天帝笑了笑,似是欣慰说道。
“这夜神得一娇妻,那我旭凤如何!”荼姚狠狠看着润玉仙,又看向我,厉声说道,“你可莫要忘了,当初分明是…”
“母神!”
“莫要再说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