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勍上门提亲后,夏父夏母对这个毛脚女婿也是越看越喜欢,婚期也很快被订下,就在下月初八。听家中的长辈们说,那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这日子伴着这连绵朦胧的江南烟雨,珠流璧转,不知不觉间婚期便到了。
夏公馆内人声鼎沸一派喜气洋洋。
“哟,今儿个夏公馆办的是什么喜事儿呢,可是真真儿的热闹啊!”打北平来刚没几日的商贩好奇地攀问身旁看热闹的大娘。
“喔呦~小伙子是刚刚来的伐,这都不晓得啊,今朝是夏公馆大小姐大喜的日子呀伐啦~吾跟侬讲哦,人家嫁的可是那连疏纱厂的傅公子哦~吾见过他们两个轧朋友的呀~啧啧啧,那真是郎才女貌,啧啧啧。”
谈话间,迎亲的乐声越来越清晰,夏公馆内也开始变得越发的忙碌起来。
夏公馆夏姝的闺房内,夏姝低头,长睫微启,凝视着手中的帕子,抚摸着帕上亲手绣下的并蒂莲,微微勾起的嘴角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幸福。
因夏姝一向不喜欢繁琐,婚礼很是精简,不过该有的程序也是一个都没落下,依旧是古代女子出嫁时的凤冠霞帔。
嘈杂的人声和觥筹交错间酒杯碰撞的声音随着夜幕的加深渐渐消减。夏姝静静地坐在床边,素白的手微绞着,内心交织着几番欣喜和初为人妻的迷茫。
红盖头被一根称杆轻轻挑起,“姝儿”温润的轻唤在夏姝耳边响起。傅勍已被那酒气熏的迷离的眼里映着的,唯有那眼前羞红了脸的女子。一杯合卺酒下肚,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