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到达杭州后,天已微亮。
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卖艺的,变戏法的,评弹说唱的,算卦的,卖草药的,扎纸人的满街可见。
"这杭州可真大啊!比起现代大都市也不逊色。不愧是杭州啊!"
"姑娘,来我们这满香院看看。"一浓妆艳抹女人说道。
"不了。"
老女人对旁边两人使了眼色,他们立刻抓住落英的胳膊,往里拖。
"滚开!拿开你们的脏手,不然姑奶奶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突然,周围一阵强大恐怖的气息给落英压迫感,看来,强着如林,不能暴露自己。于是放弃反抗。
被拽进屋,老鸨笑道:"看姑娘模样水灵清秀,跟着妈妈我,以后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岂不甚好?看姑娘是从外乡来的吧!这么年轻不到我们满香院是可惜了。我们满香院在杭州可是一等妓院,每日达官贵人往来不息,再也没有比在这儿更赚钱的地了,而且,我看你一个弱女子被其他贼人看中拐卖到那些三四等的店,那就不好了,以后想来这儿都不行了。"
落英心想,这王八婆子倒是能言善辩,满嘴为你的前途着想,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不知骗了多少良家妇女,今日不能动她,来日定要好好教训她。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两个男子拿着鞭子欲要上前。
"好,我暂且呆在这。"
婆子心想:你就一辈子呆在这儿吧!我看你能不能出去。哼!
"那好啊!从今起,你就是我满香院的姑娘。你叫什么?"
"我,我被父母抛弃,不知姓名。"
"从今起,你就叫清露,明白吗?"
"清露明白了。"
"嗯,那我们说说规矩。各行各业都有规矩,我们这行也不例外。第一,不准逃跑。第二,不准藏私。第三,不准怠慢客人,更不准甩客。第四,不能说丧气话,早中晚都有不能说的字眼。这些会有人教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
"你若干的好,妈妈我也不会亏待你。来日将你许给个公子哥也说不准。"
"好了,你现在去大厅吧!"
"让让啊,让让,终于见到杭州三绝之一的兮仙子了!我不是在做梦吧,哇!哇!哇!"只见口水流三尺。
"兮仙子,兮仙子,看这儿,看这儿!"一包银子扔过去。
"兮仙子,好美啊!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那什么嫦娥也不过如此吧!"
"兮仙子,我出十万两,你跟了我吧!"不远处,老鸨毫不掩饰地大笑。"云儿,真是我的宝贝!哈哈!"
落英不禁恶心了一阵,不过好奇这兮美人究竟美到何种境地,竟然让众人如此心切,疯狂。
于是也朝中间挤,好不容易见到美人的衣角。欲哭无泪。
这人都太疯狂了吧!搞不好就发生踩踏事故了。
突然,她感到楼上两双眼神盯着舞台中央。可她不敢抬头。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这些人来历可不简单。
"前面那个穿青衣的,给本公子倒茶啊!愣住干嘛?"
只见一男子扇着扇子,眯着眼睛,风度翩翩,网着她。
"公子稍等。"
茶端到了他面前,落英仔细一看,顿时呆了。
"本公子知道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过,也不至于如此吧!姑娘,擦擦口水。"
落英不好意思红了脸,"实在不好意思。"
"你是新来的吧!"
"啊?"
他怎么知道?"本公子是这里的常客,这里不管是桌子还是客房本公子了然于心,何况是人?"
"是的,我是今天来的。"
"叫什么名字?"男子扇着扇子笑着问。
"清露。"
"好,清露,你坐到本公子身边。"
落英无奈地坐到他身边,脸更红了。"这人也太帅了吧!"心想。止不住地发抖。
"你不用紧张,本公子又不会吃了你?"
伸手抬起落英的下巴。看着她大大的亮晶晶的眸子,白嫩的皮肤,脸色红润,樱红小嘴,一张可爱清秀的脸庞。
"你长的也不错嘛。"
捏了捏落英的小脸。落英生气了。甩开他,"你干什么?"
"看来你不太懂规矩啊!"公子笑着,霎那间只觉桃花盛开,春风拂面。只是瞬间,眉头紧锁,眼神寒气逼人。
"秦公子,清露是新来的,不要怪罪她。要不我换个人服侍您?"老鸨说。
"那就将云儿唤来吧!"
"这,这恐怕不好吧,秦公子,今日,云儿已被一官人包下了。是老婆子的不是,明日让云儿服侍您,需要什么您直说。要不唤雪梅吧?"
"嗯。"
"你还不快滚!"老鸨吼道。
落英刚转身,"慢着。"身后传来令人无法抗拒的声音。
"算了,本公子改变主意了,还是她来服侍本公子较好。"
"为什么是我?"落英在心里吼道。
"死丫头,还不快过去。公子叫你服侍,给我服侍好了,不然有你受的。"
老鸨对他抱歉地笑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