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来就一无所有
我生来已债台高筑
没有一寸土地和蔬菜属于我
活着我无力偿还
明天我就要死去
我把血液和肌肉
还给河流、小溪、冰山
头发和牙齿还给土地、石头、星宿
骨灰还给母亲
我吃着地里的红豆长大
那里面流着母亲的乳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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