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涵给我把轿子撤回去!
突然出现的余子涵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仆人老爷您怎么在这?额……昨天去找您的时候您不在,所以小的就听从金公子的命令,准备今日完婚。
余子涵金公子?我不在?
余子涵看起来很生气,呼了两口气冷静下来,接着说道:
余子涵我不在是因为被那位金公子给绑了!
仆人啊?小的还以为您又去逛集市去了呢。
去他妈的金小帽!绑了我不算,还要拐了我女儿?!
余子涵不说这个了,赶紧把轿子撤了,这婚不结!
余苑爹爹这是什么话?姐姐好不容易找到个心悦的郎君,为何不能嫁?
余子涵又是你?胡闹!金小帽是怎样的人你能不清楚?
余瑶清楚!他是姐姐以后的丈夫。
余子涵你!
莫子文我道为何日上三竿了我的新娘子还不来呢。
莫子文见过岳父。
岳父?岳什么父?谁会把女儿嫁给你啊!
余子涵愣着干嘛?!动手啊!
两旁小厮愣了愣,却是一脸苦笑不敢动手:老爷一定不知道,在他没回来的那天,他们接受了来自五湖三邦的多可怕的威胁。
莫子文沈万厉,帮个忙。
话音刚落,就见迎亲队伍中走出来一个虎背熊腰,好不凶悍的汉子,一骨碌就把余老爷给扛了起来。
同一时刻,戴着红盖头的余瑶突然感觉脚底一空,就被抱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莫子文岳父,那天我不是来征的你同意的,只是打个招呼。
也不待多说,莫子文就潇洒的抱着余瑶往帽山庄赶去,空留下一堆等着他还地的“英雄好汉”。
————————————————————
五十年前,帽山上本是一片深山老林的景象,野猪肆意,当地人都把这给围了起来,作为一处禁地了。
却不想半路杀出个金老帽,说是和帽山同名,有缘。便带着一窝的弟兄在帽山扎根。
三天一小改,五天一大改,如今的帽山竟也成了一方宝地,昔日的山霸野猪也早已没了踪影。
金小帽娶亲的这一天,正赶上绿草如茵、桃红柳绿,最是一年好风光的春天。
新郎自漫山花海丛中过,迎春为他装点着道路,杜鹃托着新娘,花露折射出大好春光。
余瑶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呀?
莫子文别掀!这盖头只能我来掀,不然不算数的。
余瑶哦。
温水煮青蛙,慢慢加火;
金小帽娶亲,热锅烫油。
喜秤挑起红盖头,娇娘怯露笑靥,颦颦一笑醉倒了痴情的少年郎,都倒是天赐良缘,喜结连理。
莫子文都下去吧。
喜婆是新来的,见两位新人颇有夫妻相,真是天作之合,这一下也是高兴了起来,把叮嘱什么的全给忘了,继续道,
喜婆新郎官儿莫急,还有交杯酒呢!
说着,便招呼两旁的侍女把事先已经准备好的酒给递上来。
“喝了这杯合卺酒……”喜婆的唱词还未落,新郎官就迫不及待地把人轰了出去。
土匪老婆子你是傻吗?少主不喝酒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吗?
喜婆哎呀,快给我住嘴!新婚之日骂什么人呢?不吉利!
待嘈杂的声音终于远了,莫子文才放下了酒杯,颇有歉意地道:
莫子文姑娘抱歉,在下不喝酒。
余瑶嗯。
余瑶的语气淡淡的,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但凑近一看,又是脸红得不行,葱白的手扼住了喜服上凤凰的脖子。
修长的手因为常年习武覆着一层不厚也不薄的茧,擦在脸上硬硬的又痒痒的,余瑶不禁撇开了一点。
莫子文还以为他是害羞了,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别过脸了。
莫子文怎么了?
这男人真好看啊!每次看余瑶都不禁感觉自己深入谷底无法自拔,那一双幽深的眼睛又好像在吸着她,让她一下无法移开半点目光。
莫子文似乎对这种反应颇为受用,轻笑了笑,余瑶大睁着眼睛,准备感受一下初吻到底是什么味道,莫子文却突然起身。
怎么了?会不会是我太主动吓到他了?
余瑶内心忐忑不安,莫子文心里也是突起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