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棚里只有肖南琛和韩研书两个人，肖南琛举了举手上的早餐，“琳琅轩的，研书的手笔可真大。”
近乎一个剧组的早餐，几百号人，又是出自琳琅轩的，手笔可不大么。
韩研书手一直在忙活，不敢说话，她深深地感觉到了肖南琛言语之中对她的调侃之意。
肖南琛打开了餐盒，粥的香气就这么突然间飘了出来，溢满整间影棚。
他勾了勾唇，眉眼温润，“真香。往后……就请研书多多关照了。”
韩研书没敢说话，继续研究她的妆容去了。
她结束这一个妆容之时，肖南琛也吃完了早餐，正在漱口。
“肖影帝，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方芳走得有些急，没看见韩研书也在影棚里，“那个妆容我还不是很熟练，等研书来了才能给你化妆……”
“芳姐，我来了。”韩研书笑眯眯地跟方芳打招呼，刷存在感。
“噢，研书这么早啊！快快快，你给影帝上妆。”
“好。”韩研书搬走模特，示意肖影帝坐好，“请。”
这一次化妆是肖南琛化妆以来第一次没有闭上眼睛的一次，一直盯着镜子里的人影看。
往常，只有需要他睁眼的时候他才会睁眼，昨天也是盯着韩研书的手出神，忘记了闭眼。
不得不说，她的手是真的好看，难道化妆师的手都这么骨节均匀，手指纤长，指甲粉嫩的吗？
韩研书在抬头通过镜子看他的妆容效果时再次撞上了他的视线，心中的异样隐隐浮起。
她竟然会有新婚夫妇相互为对方添妆描眉的琴瑟和鸣的和谐之感。
盯着盯着，韩研书下意识地开口问：“这样的妆，你喜欢吗？”
“嗯？”只听肖南琛轻笑了一声，缓缓答话，“喜欢。”
话虽如此讲，但他此时是演员，一种为了主角存在而存在的存在，所以只有妆容喜不喜欢他，而不是他喜不喜欢妆容。
不过，他思忖半刻，心里边隐隐约约有个苗头要破土而出，她是将他当做丈夫了吗？
一如昨日那句诗句，夫妇对镜添妆，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而得到肖南琛回答的韩研书思绪有些紊乱，心里的异样愈发明显，以至于她甚至有些压不住它的躁动。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急急地为肖南琛上妆点花钿，“好了，化好妆了。”
“哦，谢谢。”他整理身上飘逸的白色长袍，斯斯然地出了影棚，丝毫不拖泥带水，却在韩研书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研书，优秀啊！我说你的老师根本没必要让我带你，直接出师不好吗？！”
“芳姐，我还有不足，老师也是想让你帮我克服一下一些坏毛病，所以麻烦你了。”
“害，不会麻烦了。”
韩研书心里一紧，“怎、怎么了？”
方芳注视着影棚的出口处，笑得开心，“你老师啊！为我争取到一个交换的名额了！”
“所以你是要跟我老师一起出国学习？”方芳点点头，“是啊，好好加油吧！我跟肖影帝打过招呼了，现在你就是他的特聘化妆师了！开心不？”
韩研书：“……我还是一个实习生……”
方芳大手一挥，“我准许你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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