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韩研书早早地起了床，前往学校交毕业论文，这等大事她丝毫不敢耽误。
而韩霜翎也去了公司，前些日子调查的那个人至今还没有消息，又来了个所谓大股东，他必须将事情给捋顺，不能让任何风险伤害到家里任何人。
至于蒋清一觉醒来，发现公寓中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还好餐桌上为她留了些许早餐，以及一张便利贴：
亲爱的阿清，我和哥哥去上班了，厨房给你温着粥，还做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哦。最后的最后，阿清啊……今天，你该上班了，千万可别迟到了哟！
是的，蒋清只有三日的休假时长，昨日是最后一日，然而此时她已经来不及了。
“都已经迟到了，还能怎么办呀！”她洗了个澡后换上前些天的职业装，还慢悠悠地吃早餐。
“天大地大，还是糖醋排骨最大！管它什么工作迟不迟到啊！”
……
“导师，这是我四改的论文，你看看。”
韩研书的导师接过她的论文，一页又一页地看了起来，面容认真而严肃。
直至翻到最后一页，导师表扬了韩研书一句：“不错不错，查重率很低。”
继而他将论文往地上一摔，破口大骂：“你怎么就这么蠢呢？”
又摸了把脑袋上稀疏的发丝，急得在原地转圈圈，“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眼看着这熟悉的开场，韩研书心底一凉，觉得修改论文的命运是逃不掉了，正要认错，却被导师打断了。
“你知道我让你改什么吗？”
韩研书点了点脑袋又摇了摇头，讨好地笑，“我是真的尽力了……”
“唉。”导师一个大男人竟然被韩研书逼出了眼泪，“我真是佩服方芳，竟然还没被气死……”
“……我修改的论文不对吗？”此时的韩研书也开始不耐烦了。
已经改了四次了，她觉得每一次都应该达到了标准的，不应该会拖这么久，她都出去实习了。
“研书啊……我是让你修改的是一些细节，争取更加完善，可、可你……”竟然把整篇文章给改了，还是原创性的。
最后一句导师实在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这学生聪明至极也蠢到天际，心塞。
“……”韩研书捡起论文，撇了撇嘴，“你直接告诉我修改什么内容不就好了吗？非得让我猜，害得我以为文章出了什么错。”
“不是，我也没想到你真的能耐啊……”
韩研书摸了摸琼鼻，嗓音呐呐，“那我……”
导师颓废般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快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以后的事你自己准备一下，有事微信联系。”
“好的，谢谢导师！”
导师望着韩研书兴高采烈的背影的眼神中尽是痴狂。
这学生……真的够优秀。
“芳姐，你现在在哪儿啊？
“哦哦，好的，现在我学校没事了，我可以过去你那边吗？
“嗯嗯，行，你等我哈。”
拦了一辆出租车，韩研书就往拍摄地点出发，很近，就在这条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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