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看着地上扔的一堆东西,心里的火气慢慢的升了起来,脸上却看不出来,一脸和气的说道。
沈尧沈夫人真的不愧是沈夫人,就这手段,也就只能对付对付我把,也就我这么好欺负,能让你从小欺负到大,也对,幸亏我性格软弱,如果我性格强硬的话,那沈夫人不得天天被我气哭啊。
呵,沈尧把地上的一堆东西收拾好,把扔在地上的行李箱也拿了过来,那些东西通通被沈尧塞在了行李箱里,也不管褶皱不褶皱了,当下只想着离开。
岳冉被沈尧的这番话刺激的要死,脸色阴沉。
岳冉臭小子,也不想想,在我家十年了,你给我们家带来什么好处了,不但没带来好处,还把我晴晴的名誉给损了,老天爷,你开开眼吧,这么个白眼狼,还留着干嘛啊。
岳冉手里拿着李嫂递过来的纸巾,哭的泪一把鼻涕一把泪,边说边骂沈尧。
整个人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豪门太太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农村里的妇女吵架撒泼呢。
沈尧直身而立,静静地看着岳冉,好像看戏一般,不出声,不打断,就盯着岳冉,盯的岳冉受不了了。
岳冉还想再说几句,抬头看见沈尧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后背渗出了冷汗,这小子,眼神这么可怕。
沈尧你应该庆幸的是我在这住了十年,对这个地方还有点仅存的温暖,不然,呵,我可不保证这个地方会不会存在,沈夫人,再见,不,应该是再也不见。
沈尧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地方他生活了十年,这个地方见证了他所有的不堪难过与无助,更见证了他和沈晴的青春年少,他想留下,这的人不允许,他还是不该有奢望的,如果他不是张悦的儿子,他可能会横死街头都没人收尸,也可能在一个孤儿院里度过那些年少时光,他应该谢谢沈家人,可是他好像是沈家雇佣的一个小工,没薪水,管吃住。
他完完全全是个小工了,也许好多人都认为,他在沈家该有多受宠,享受豪门生活,去哪都有专门司机,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实际上,他和那些保姆差不多,有时候连保姆都不如,洗衣服的时候保姆看着他洗,怕他洗的不干净,专程教他,刷盘子刷碗的时候,李嫂看着他洗,那些盘子过水清洗四五遍,夏天还好,水不太冷,冬天时候,手的快没知觉了。
每次李嫂看他干活挺辛苦的,也想过帮帮他,但又怕被沈夫人知道,没了这赚钱的饭碗,这年头,除了经商人家,其他的工作都勉强糊口,像沈家,表现好了还会涨薪水,别的工作都不如这份工作,全家花销,还有些富余。
沈尧走的时候头也没回,独独看了李嫂几眼,这个地方,除了沈晴,对他最好的也就李嫂了,虽然胆子小些,但是李嫂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时刻关心着这个少年,致使他以后的成长中,成就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另类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