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佾再一次醒来,才发觉自己在一张极为华丽的大床之上,大到可以随意打滚。先不说这身下的绸缎面如何如何光滑舒适,只看那挂在横梁上各种的珠玉琉璃,便知已是价值连城。
但三日滴水未尽,已然令人周身毫无力气,动弹不得。
容佾闭眼深呼吸了几次,还在回忆自己为何在此,却已然忘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又活了过来。
如此的细微声音躁动,却惊醒了平躺在一旁的女子,那一双丹凤眼,秀丽中暗含着丝丝的霸气。--这并非他人,而是宣阳。
宣阳睁开双眸,却发觉旁边这人已醒声音竟有些微颤的说道:“容佾!”
话音刚落,便一个翻身,压在了容佾身上。刚刚恢复过来意识的容佾,又遭到这样大的变故,有些梦幻般的不可思议的眼神瞅着她。
“我这是死了吗?”容佾喃喃道。极为迷惑,不可思议的抬起手,触碰那张令他魂牵梦绕,此时又梨花带雨般的脸。细腻光滑的脸庞可知可触,这绝非是梦境。
“容佾!”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紧接着亲吻上去,两人唇齿相依,余温存焐。在激烈火热的吻中,夹带着咸咸的泪水,容佾睁眼才发觉自己身上那人,已然泪流满面。
此时二人不需再多言说任何话语,一切都心如明镜。
是的,他从未放弃过她。
直到身下那人开始体力不支,宣阳才意识到,他已经三天水米未进了。紧接着才恋恋不舍般的从他身上挪开,但依旧是紧紧的搂住,生怕失去一般。
接着,宣阳才娓娓道来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日五王临死之前所说的话,已经让整个天下人尽知。所以,容佾必须要死。”宣阳顿了顿接着说道。
“其实那日,你的选择是对的。那杯所谓的鸩酒,不过是杯迷魂汤,喝下去两三个时辰昏迷。而我说的那清水才是真正的鸩酒。”这句话语,怎么听怎么让人心寒,但不过终究他从未负过她,自然也无悔。
“那陛下这回可信我了?”容佾问道,接着转过身,与她相拥。
“自然信,此生此世,你若诚不欺我,我定不会负你,许你后位。”宣阳将他搂得更加紧,把头整个埋到他怀里,倾听那胸膛心脏有力的跳动声,感觉到他整个人的真正存在。
紧接着便又道出了这容佾必须死的缘故。既然是必死无疑,那就有人来替换。
而今世上已再无容佾,取而代之的是白容。当今丞相之嫡长子,年方十九。
而这所谓的白昭也是那日在晋传门和太子,一同诛杀五王厉王的那位。而这位明面上是丞相,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已然如五六十岁的垂垂老者一般。暗地里是和当今圣上无话不谈的军师,英姿飒爽风流倜傥,不过三十未到。此时凭空多出了个儿子,不知做何感想?
“身不知鬼不觉的竟将我的姓名都给改了。”容佾的确无奈,睡了一觉,神不知鬼不觉的竟然换名为白容。
“我以后位来作为补偿给你可好?”宣阳献殷勤般的问道,嘴角唇边满是笑意。
“仅仅是后位吗?说吧,你要陪我几天。”话音刚落,拥抱着宣阳的白容此时竟一个翻身,将那娇羞人儿压在了身下,那物凸显出来。宣阳一阵措手不及,未曾想三日水米不进的他,此时竟还有力气。
“放肆。。。”宣阳浅笑道,却也是毫不畏惧的迎上那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