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以后却一直呆在家里,因为自己的丑陋,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么多了。
杨恣儿也会翘课来找她玩,可能是因为关心她,也有一部分存在不想上学。
“脸上的疤痕看起来都愈合了。”杨恣儿看着她说。
“有吗?”徐清拿起镜子,那些密布的疤痕都结痂了,有些已经掉落,露出粉色的皮肤。
“你其实不用每天这样翘课来看我,我们晚上可以见面的。”徐清微笑着对杨恣儿说。
“我…… 哈哈哈哈哈哈……”杨恣儿尴尬地笑,徐清也知道。
“等你回来了,我们去教训他们。”杨恣儿看着徐清。
“他们现在在警察局吗?”
“胡哑在,其他都释放了。”杨恣儿说。
徐清只是看着窗外。
“你想……去报复她吗?”杨恣儿小心翼翼地问。
“……”
“其实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
“想。”徐清打断她的话。
“我就知道!你总和以前不一样!咱们不能这样软弱!”杨恣儿的眼里冒着闪烁的火花。
四月。
春天。
徐清回校的那天阴。也无风雨也无晴。
脸上的疤痕差不多都愈合了,但难免有些丑陋。
她是低着头走进教室的,不敢张望,不敢出声,她走到原先的位置上,同桌换了,胡姗姗被掉到了最后一排,她身边换成了学霸李晔。
班主任热情地迎了上来,“徐清坐这吧,李晔成绩好,不懂也可以请教他。”
徐清发下书包,不去理会她。
上课了。
又是社会课。
难得看到社会老师和平时不同的装扮有些吃惊。
“他看上去年轻了许多。”
“可不是吗?听说搬新房了……”叽里呱啦七嘴八舌又穷追不舍。
徐清怯怯地整理着课本,安静地盯着讲台,日子看上去好像和以前一样。她总是那个默默无闻,被人忽视的女孩。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下学,一个人上厕所。
她有时候难免会想起她“拥有”胡姗姗的日子。
至少有个和她说话的伴。
她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好像同学们不再明目张胆地对她议论纷纷,没有人经过她窃窃私语,她又好像成了一个透明体。
可能这就是我想要的校园生活吧。
徐清对自己说。
班主任时常会“关心,慰问”她,“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有没有什么不懂的题目,可以来问我,或者同学,多交流交流,可能学习也会进步。”
“有没有什么人最近比较可疑?说出来,一定要说出来……”
可能她比较喜欢这样的班主任吧。
胡姗姗的远离让她变得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存在。
杨恣儿每天都会来接徐清放学。
徐清不敢乱动。
好像每天都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做规定的事。
但是她很满足,不要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日子。
很满足。
至于林徇。好像消失在了徐清的世界里,这才是最可怕的思念。没有提的分手,没有说依旧能在一起。
我一直在赌
赌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
赌我在你心中的分量
赌我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