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审讯室出来,已经下午了,太阳没有中午那么嚣张炎热,我往门口看去,冥逸还依旧坐在那里,手里还把玩着东西,我微微皱眉。
怎么还没走?
我轻叹一口气:算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没那等闲工夫去理会他。我从他身边越过,连一个正眼也没给他。我并不想和他针锋相对,只是心里那道坎越不过罢了,所以尽快破案,离开这里才是办法。
“姜姐,又出去?”小齐意味深长的笑着,视线不时地往我身后瞄,我有些纳闷地转头,只见冥逸跟在后面。
“嗯,那边啥情况?”我没在意,转头看向小齐。
小齐摇了摇头:“是个哑巴。”
我疑惑地问:“没上过学?”
“查过了,没有教育记录。”
“嗯,我先忙了。”
我跨步离开,身后的冥逸又跟上来,我有些无奈,却没有出言。走了一段路,冥逸跟了一段路,我停他停,我走他走。
“你跟着我干嘛?”我转身无奈地扶额。
“回家。”冥逸若有其事,一脸无辜地说。
“哪里凉快哪里待去。”我烦躁地瞪他一眼,不经意间,看到他脖子挂着我的工作证。
槽,居然拿我的工作证。
我快步上前,欲想扯回,却不料被扯入一个宽大的怀抱。
“无论你是姜梓桦还是姜萊,只要你回来,我绝不会让人伤害你。”
我被冥逸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撼,随之很快恢复原本的模样。如果爱情可信,世界上就没有伤心之词可言。爱情本就是一种不长久的东西待彼此燃烧尽热情,剩下的便是伤心失望的灰烬。
我觉得没必要去做一件既浪费时间又没益处的事情。
“不用了,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我推开冥逸,我并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更何况对方是冥逸,或许那场事故,我失去了对他所有的兴趣和爱意,我仅希望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彼此不相干。
“对不起。”冥逸惭愧地低下头,他想了很多最后只能说声抱歉。
我捂嘴轻笑:“为何要说对不起,我并没有觉得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对不起。”
我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他:“冥逸,那鬼是不是你指使的?”
对方沉默了。
我以为早已忘怀这件事,可得到他的亲口承认,心中难免地伤心。
眼泪挤红了我的眼眶,我克制不让它流下来。
“对不起。”冥逸小心翼翼伸手拉我的手,像试图安慰我似的。
“我接受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推开他的手,转身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