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来来往往的下人端着水陆续地往房间送去。冥老爷子焦急地在门外镀来镀去,时不时搓手:“这是咋回事啊!昨天还不是好好的嘛!”
“今天早上,有个下人来通报,我才知道。早知道,我平常就多注意他。”无常在一旁埋怨自己。
“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这老东西,把自己的孙子害成这样。”冥王拍着无常肩膀,意示他不要自责。
经过一番折腾,大夫从里面出来。冥老爷子快步上前:“他现在怎样了。”
大夫脸色沉重,欲言又止:“回禀老爷,二少爷他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啊!你倒是快说。”一旁的无常却没有那么淡定了。
“恐怕凶多吉少。”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无常盯着前方,像是听不进任何东西,手也不自觉的颤抖。
不……不可能,冥逸不会死的。
绝对不会的。
“可有药?”冥老爷沉静地问。
“回禀老爷,二少爷思念成疾,嗜酒成瘾,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所谓伤痕累累啊!”
“别他妈的废话,到底有没有药?”无常失控,拽着大夫的衣领。大夫被勒得喘不过气,面色通红。
“无常,放手。”冥老爷发话,无常只好放开他。
“回禀老爷,解铃还需系铃人啊!二少爷的病是心病。”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心病?”无常有些明白了,他垂下头:“姜梓桦七年前就死了,我们该怎么办?”无常抓了抓头发。
他眼前浮现七年前的场景,房间流了很多血,她砍的血肉模糊地,静静躺在血泊之中。在那一片鲜红中,一双眼紧紧盯着门口。
从那以后,冥逸像变了一个似的,手段狠毒,嗜血如魔,残杀生灵。
或许只有喝醉,他才能回到以前。所以爷爷从不阻止他。
“去找她吧!”冥老爷子平静如镜地说。
无常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爷爷,她已经死啊!”
“我让你去就去。”冥老爷子语气笃定,无常还是无动于衷。
“她没有死,生死本上没有她的名字。”
“那……那,我明明亲眼看到。”无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秘密。
“哈哈哈,那只不过是一个老太婆的障眼法罢了。”冥老爷子笑了笑。
“我知道了。”说完,一阵风吹过,无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