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牌。”
龙凰轻轻将那张画着小丑的牌放下，抬眼看着粘在青鹤身上的孟宛然。
“时代真是变得太快了！”龙凰感叹着。随着人们的思维愈发开放，一些同性人群也逐渐开始被人们接受。
但是，能接受的终归只是一部分人而已。还是会有人生活在别人的白眼里，活在被世人所诟病里。
如果孟宛然只是一个普通人就好了，或许她会接受青鹤的感情。但是龙凰又转念想起孟鹤堂：“他呢？对孟宛然的感情只是为人父的吗？”
“孟鹤堂......他知道孟宛然与青鹤的事情吗？”龙凰越发紧张起来，“要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龙凰想起那个温柔的男子，记忆中的他总是扬起嘴角向自己浅浅微笑，温暖而有礼。
“孟鹤堂若是知道，必会发疯的吧。”龙凰担忧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孩子，想起孟鹤堂比龙凰自己年纪都大，今年刚迈入三十而立的队伍。龙凰不敢笃定孟鹤堂对同性人群的看法，但若是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去看待的话，势必会很生气，但更多是一种无可奈何吧，然后最后会演变成一种沉默着的认同与祝福。
但若是以未婚夫的角度呢？龙凰不敢想。她只觉得一股寒意慢慢涌上心头。
孟宛然依靠着青鹤睡着了，脸上挂着幸福的笑。青鹤一直在她身边守候着，享受着片刻的岁月静好。龙凰注意到青鹤的眼神停留在刚才的那张鬼牌上，借着周围忽暗忽明的烛火，她若有所思地注视良久，嘴边挂着嘲讽的笑。
“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但为了乐观坚强的阿宛，我.....”龙凰欲言又止，她一直在等机会跟青鹤聊聊，顺便了解青鹤之后的想法。
青鹤看看她，嘴边的笑意丝毫没有褪去：“你叫龙凰对吧？好名字！龙者，权利的象征，大吉之相的预兆，更别说后面还跟着一个凰字。”
“你又怎么会认为阿宛会喜欢我，你知道周围的人怎么形容我吗？答案是一个小丑，一个小丑你知道吗？！”青鹤此时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端庄，她有些自暴自弃地披散着头发，说着。
龙凰把前面的头发撩至耳后，开口：“人啊，如果自己都不觉得能获取幸福，那别人的话又怎么听得进去。你看，我和大林......”
“别用郭麒麟和你的例子来讲道理！谁不知道他跟徐雪柔还是未婚夫妇，你以为郭麒麟就是爱你的吗？”青鹤打断她的话质疑道，“我就不信你没有考虑过，跟自己的挚爱之间所存在的社会阶层的差异问题！而且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摆出一副很懂得的样子说教别人。”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在青鹤尾音落下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这使得氛围很压抑。孟宛然并没有醒来，这些日子要承担的一切都让她不好受。青鹤挂着泪痕在女孩脸上落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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