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地下停车场,待了两天。唯一有意思事,就是要挖通风管,如果把通风管理的雪都清干净,那就可以再多点一些篝火,这个停车场一共有两层,b1和b2,b2 几乎没人去,因为b2它不通风,又潮湿,我问那些成年人,上面情况怎么样?我可以回房子吗?他们都说可以但很冷。
王大爷说,你家的衣服被褥我都帮你搬下来了。
我说:我就上面转一圈。
他给我套上了好几件大外套,给我裹了个严严实实,只给眼睛留了个缝就上去了,说实话,12层的楼梯不难走,顶多十多分钟就到了,但因为衣服过于厚,我走了两个小时。
回到家后,家变得跟溜冰场一样,冰和雪,我看了看窗户,窗户上的钢化玻璃都被冻裂了。我在家里小心翼翼地逛一圈,大爷说的没错。所有纤维制品都被他带下去了,甚至把窗帘儿都给扯下来了。我走到阳台上,洗衣机里面还有很多衣服,捞了捞洗衣机,洗衣机纹丝不动,我皱了皱眉。
我又去了厨房,把家里的所有食品都拿了出来。然后花了好几个小时,把洗衣机,从11楼弄到地下一层。营地的人见我把洗衣都机都搬下来了,还不知道我要干嘛。
我把洗衣机搁在火边烤,想把里边儿的冰烤化把衣服取出来,我在旁边休息,我这才发现,刚刚在运洗衣机的时候,手上的伤裂开了,血液浸透了纱布。我把纱布拆了下来,用嘴巴撕掉了胳膊上的一块布,代替纱布。
在我来这里的两周后,通风管道被清理干净了,我也无事可做。一日三餐为了节省资源,喝的基本上都是汤或者粥,b2 也长了很多菌类,那些成年人依然坚信着政府可能已经派来援兵了。
五周后,我开始焦虑,嘴里开始哼哼唧唧,有些神经质,但那些成年人还是没有人提出要出去。
两个月后,我喜欢去b2完全没有人也完全传不到声音的地方,一边大叫一边疯跑,还喜欢用拳头捶着橡胶地,我知道我的精神已经达到极限了。
又过了一个月,那些成年人也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但都不怎么表现出来。不知道我多久没有看见太阳了,有一天,我憔悴的睡了一会儿,我醒来后王大爷问我怎么了,王大爷几乎子女都不在家,或者说孤独惯了,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不适。他说我哭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脸是湿的,泪痕还没有消去,我可能是在梦里哭了,但什么梦我却忘了。
我对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