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温暖的房间里。
秦落英在绣墩上借着昏黄的烛火刺绣。
她是秦家的嫡女却因母亲去世过早又没有手段,而倍受欺负与冷落。
烛火映在她脸上十分柔和,隐约能看出她皮肤的透亮光泽。
她生的十分好看,柳叶眉不深不淡,甚是秀气,桃花眼不是很大,却炯炯有神,小嘴红彤彤的,有形、饱满。神情却有些淡漠。(放心,没有呆毛)
她在绣荷花,荷花是她最喜爱的样式,所以无论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还是“芙蓉向脸两边开”都秀得极好。她也确实很乐观,无论多烦闷,只要干些自己喜欢的事。心情就会变得愉悦。
针在她手上十分灵活,缓慢却有节奏,速度怎的也不算太慢。他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不过情绪太低落了,并没有在意,她一直认真地绣着,直到一个图案完整后才停下。说道“雀枝。”
天色太晚了,她声音不大,小丫头却觉轻,听到声音,很快就来了。
她年龄和秦落英差不多大,声音却少了一丝儒雅文静。其实也正常,普通人家哪里读的起书,要不是到大户人家当丫头,连世面都没有。
小丫头也轻轻的说:“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我自己出去走走。”
“小姐,太晚了吧?”
“没事,就是太闷了。”她依旧很平静地说。
“那……你要穿哪件斗篷?”自己毕竟是个丫鬟,肯定犟不过主子的。
“嗯……那件赤金色的吧。”
她有一个习惯,所有的衣服只有颜色的区别。她虽喜欢绣花,却从来不穿任何有花纹的衣服。
传闻她所有绣完了花的布都被她收了起来。
“嗯,好。”
“对了,头发大致梳顺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对雀枝说:“我出自己出去就好了,你歇着吧,我待会就回来。”语气平静安详,让人查觉不到一丝异样。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她也有预感,她觉得她的小姐最近心情很失落,真的可能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小姐…这不行吧。”还没等雀枝反应过来,秦落英贴着门一个转身就把门从外面关上了。又上了锁。
呼。。。
她的微笑消失了,她松了一口气后,好似心无旁骛地走向远方的一棵树,仿佛看一眼旁边美丽洁白的景色都是脏了她的眼睛。
她站在树下,抬起眼帘,望着天空中的那轮半缺的月,她的眼睛湿润了。“难道我真的只能这样了吗?…只能这样了吗…”她哽咽着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