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停息,唐晓翼看着闷在被子里生气的祝泠,抬手搓了搓她脑袋。祝泠没好气将他手拍下,却不慎让唐晓翼发现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蹙起眉头。
唐晓翼这么严重,会留疤
祝泠没事,你上不上了
唐晓翼上,你忍忍
唐晓翼轻轻扶着祝泠的胳膊,垂眸给人消毒,动作尽量放轻——
唐晓翼疼吗?
祝泠还可以
在忍受范围之内。
唐晓翼疼的话就说
祝泠嗯
唐晓翼盯着人看了几秒,才重新低下头为人消毒。
将酒精放在一旁,凑近人的胳膊轻轻吹了吹,拿起药轻轻在人伤口上涂抹着。
唐晓翼你伤得很严重?
祝泠没有,就那几处伤口而已……
拿过纱布和绷带,在人胳膊上绕了几圈,确认无误后,目光移向人的脖颈。
那处伤不严重,但倘若再深一些,再斜一点,便能要了她的命。
唐晓翼以后,别贸然行动,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祝泠嗯,不会了
唐晓翼抬手轻触人的伤口,将伤口下方鲜红的血液抹去。
还在流血,虽然只有一点。
唐晓翼你出门,为什么不带脑子
祝泠我带了
唐晓翼扯
翻个白眼将人的腿抬起,看着人脚踝处的淤青。
唐晓翼崴到了?
祝泠没有……只是磕到了而已
唐晓翼刚刚通话的时候?嗯?你也是真够傻的,都不看脚底的吗?打电话用脚吗你动什么动…蠢死了。
将手附上人的脚踝揉着,口中还不忘奚落。
不过尽管嘴上不饶人,在听到祝泠轻声痛呼时,手上的动作温柔许多。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祝泠的伤才处理完毕了。
唐晓翼你先歇着,我去给你拿衣服
祝泠看着人在箱子中翻找,忽然就想起一个很严重的事。
贴身衣物,也都……湿了。
祝泠那个,你把箱子拿过来,我自己找吧……
唐晓翼没有理会她,径自拿出衣服,裤子……
等等,这是什么?
翻开那收纳盒看了看,看清眼前的东西后,快速关上箱子。
祝泠见人耳根通红,也就知道尼娅斯在箱子里装的贴身衣物被他看到了。
祝泠那个……箱子给我,就好……
唐晓翼瞥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将箱子搬到床边,装作一副冷静的模样,耳根却是通红。
唐晓翼你……赶紧的!
语罢,大步离去。
今日的太阳被厚重的乌云遮挡,只透露出一点隐隐约约的光,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树婆婆的葬礼并未被打断,每个人面上都带着几分忧伤。
不远处,一个白发的少女拢了拢湿润的发,一双眸中混沌一片。
“树婆婆……祝泠……”
机械地扭了扭头,抬手拭去眼角那黑色的液体。
“婆婆,一路走好……”
再次抬头,目光投向村长家的方向,面无表情,目光呆滞。
“祝泠……”
“为什么我会认识她……”
“真是奇怪的事……”
一步步走向葬礼,起唇开嗓,吟唱出哀伤的曲调。
男性龙套是……是王女殿下!
祭司姐,姐姐……?
村子里的人纷纷跪在地上,虔诚地膜拜着这位“神”。
祭司不可能……
祭司呆呆地看着那人的面容,泪水从那双毫无生机的眸中涌了出来。
祭司王女,只是一个虚假的传说而已啊……
“吾在此,祭奠这位朴实的老人!”
吉尔绿色的眸中闪着疑惑,眯眼看着那女人。
是希勒娃?
不,或许,也不是……
不,肯定不是!
当初希勒娃死时,他们就在她身边啊!
怎么可能是她啊,人死不能复生。